这周伟入股中粮不过几天,却已经把中粮的模式,以及供货采购都摸透了,这对于一个新人来说,是极不容易的事情。
况且周的年龄,不过和宁旭波相差无以,甚至比他还要小一点,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寂寂无名之辈罢了,若不是周伟提携自己,现在的他恐怕还是一个小小的业务员呢。
“知道,村长家怎么怎么走吗?”周伟的一席话,把正在沉思之中的宁旭波叫醒,后者都有点微微的手足无措。
见周伟并无什么异样之后,才用手指了指前面的路:“周总,前面左转是一条大坡,上去之后第二户人家就是村长王文贵之家。”
周伟把车停在了门口,就见王村长家修的并不豪华,甚至只能用普普通通来形容,若不说宁旭波提前说了这里是村长家,就是给周伟无限的想象力,他都想不到这里是他们的目的的。
两人刚进大门,迎面就见一个戴着草帽的男子出来,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看这样子正是要出去务工。
那人见周伟、宁旭波走进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着问道:“两位找谁?”
宁旭波说道:“你好,我们要找王村长。”
“找他什么事情?”男子上下打量周伟与宁旭波两人,见他一个俊逸不凡,另一个文质彬彬。
“我们想找王村长谈一谈小麦的事情,不知道他人在哪里?”一等宁旭波说完话,那人就笑着说道,“我就是王文贵,不知道你们想听什么事情。”
周伟微微的惊讶来一番,这样平淡的人没有想到会是一村之长,在他的意识里虽然早知道,这个是带人非常淳朴。
可毕竟是从后现代社会来,见惯了各种各样的豪华排场,乍然之间见到这人平淡的一个,周伟还倒有点不适应了。
宁旭波则显得见怪不怪,毕竟他这个时代的人,很多都是这样,是真正为人民谋福利的那一种。
两人被请进了窑洞里面,周伟说明了来意。
王文贵愁闷的脸,一言不发,坐在那里吧嗒吧嗒的抽了一阵旱烟。
宁旭波有点沉不住气了,问道:“王村长,你什么意思,给个话啊,钱的事情你放心,我们不会亏欠下村里村民。”
王文贵抽了一口旱烟说道:“小兄弟啊,不是我不帮你啊,而是我们西青村已经和食品三产签了长期供货协议。”
宁旭波听到这里,脸都绿了,没有想到三厂已经先下手为强,居然已经签了协议,这下事情可变得复杂起来。
就听王文贵继续说道:“两位兄弟,不是我是不帮你们,而是按照协议,在小麦下来的时候,须先供三厂生产。”
“在他们生产剩余下来的时候,才可以以村委会的名义,来卖给别的厂子或是个人。”、
“所以,两位兄弟,我实在爱莫能助了。”王文贵说道这里,一脸的无可奈何,毕竟他不可能,在违背协议的情况下,帮助中粮。
那样光违约金,都能赔死他,他又不是个傻子,怎么能做这么不理智的事情?
宁旭波虽然是周伟的得力干净,但是在听到这么绝望消息之下,仍是十分的气馁。
两人从村长家出来,宁旭波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们这一次的拜访行动又黄了。
眼见王文贵的身影越去越远,眼看着在转个弯就消失不见了,周伟高声问道:“村长,村里面种小麦大户是谁?”
王文贵远远的声音飘了过来:“杜二蛋,在村子石碑那里。”
宁旭波不知道周伟问这个什么意思,就见周伟已经上了车,从后面又过来一个放羊倌,周伟笑着问道:“大爷,村里杜二蛋家怎么走?”
大爷用羊鞭指了指路,虽然仍有点不会走,好在第一步已经确定了方向,宁旭波已经上了车,周伟道了一声谢之后,驱车往石碑去了。
一路上边走边问,终于在村子边缘处看见了一块年久失修的石碑,看样子以前是一座大庙,不知道怎么给毁了。
石碑后面是一大片土地,满地金黄金黄的麦穗格外的动人眼帘,在远处是地势凹下去的另一片村子。
因为巨大的落差,所形成的巨大冲击,在周伟眼里看来,他们这边好像是高高的山峰一样,那种一眼看去,所放眼皆看的感觉,此时格外震撼人心。
宁旭波不由也看的呆了,他虽然来过这村子一次两次,但是从来没有在杜二蛋这里,看过这大自然的美景,一时看的怔怔的那里。
这时一个驼背男子,从旁边的破屋子里面走了出来,瞧了瞧两人一眼,面无表情的就向自己的麦田走去。
“杜大叔?”周伟几步追了上去,一脸尊敬的问道。
杜二蛋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走过来的周伟与宁旭波,这杜二蛋虽然是西青村有名种植大户,但是平日里喜欢喝赌钱。
虽然麦子种的很多,一年下来挣钱也是不少,但日子还是越过越穷,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
总之每年还是努力的重地干活,在买次卖了麦子之后,就随心所欲的花了那么几天,那到手的钱就花的差不多了,然后来年在继续努力种麦子挣钱。
“杜大叔,我们是中粮粮厂的,我们想和你建立合作关系,从你这里直接收麦子,这里没有中间商,更没有钻差钱,你可以挣到最多。”
杜二蛋起初请周伟这么说,没有什么兴趣的正要走开,但当周伟说道可以挣的更多的时候,对于金钱的执念,致使杜二蛋停下脚步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可以睁得更多。”周伟微笑的回答,宁旭波听到这里,整个人就有点惊呆了。
原来周大老板的策略是,绕过村委会,直接从麦农的手里收麦子,这一招可真的是太狠了啊!宁旭波看到这里,真是对周伟的佩服,不服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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