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应该是各种三百六十度将这片范围扫个遍。
这难度,说真的有点大,
就比如手持一根长棍,平行转一圈很简单,但四面八方都转一圈,而且还是密不透风那种,那就很困难了。
幸运的话,随便转一圈就找到了,倒霉的话,半天都不一定能够找到。
好在现在有一个明确的方向,可以肯定,生命迹象一定是来自更深处的,只有那个深度才有足够的氧气。
她逃亡的时候肯定来不及带上物资,氧气面罩就那么点大,如不找到有氧气的地方,她肯定支撑不了这么长时间。
同样的,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在地下两千多米,那么探测的距离就缩短了一半,缩短一半之后探测面积也会扩大不少。
有了明确的方向,现在陈牧林只需要像搅屎棍一样,朝下搅个遍就可以了。
“找到了!”
很幸运的,半个小时过后,陈牧林终于发现了人形生物的所在位置。
果不其然,就在地下五千米左右的深度。
“找到了?”铁柱凑了过去,急切道:“在什么位置?”
陈牧林将探测的数据分享到了铁柱的战甲上,说道:“距离这里不是很远,如不出意料,我们走的路线和你母亲走的是一条。”
“那我们赶紧下去吧!”铁柱再次雀跃起来,似乎忘了自己在做什么。
陈牧林赶紧提醒他:“你注意点,爆裂电浆虫要怕过来了!”
“对不起,我忘了!”铁柱歉意的地下了头,转过身去继续阻止爆裂电浆虫的前进。
“没关系,没过来就好!”陈牧林松了口气,随后接着说道:“你再等等,我先研究好下去的路线,省得再出差错。”
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陈牧林还是坐在地上,没有离开的意思。
铁柱看得是干着急,加起来都快一个小时了,就这么一直喷火,再这么下去,恐怕氧气会被消耗一空。
虽然还有氧气面罩做备用,但铁柱还是忍不住开口笑问了一句:“还没好吗?我的战甲氧气储备只剩下百分之三十了,最多还能持续喷火半个小时。”
“快了,再给我五分钟时间!”陈牧林回了一句,然后继续研究路线。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受了内伤之后,往后的每一步都要小心,再加上下面还有一位伤员,必须得研究好路线,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如果直接硬闯,或许能够抵达那里,但难免的会绕不少弯路。
陈牧林要做的,就是接着朝下方探测,然后计算出两条路线,并描绘出来,一条现用,一条备用。
现在已经计算绘制了百分之八十左右,再过不久就能绘制完全程路线。
五分钟过后,陈牧林站起身,将绘制好的路线共享给铁柱:“弄好了,我们走吧!”
奔跑再次继续,不过与上次不同,它们这次有了明确的方向。
而陈牧林也注意到了一点,在烧掉蛛丝之后,那些电浆虫的爬行速度就会变得十分缓慢。
这个发现让他十分惊喜,在烧掉一段距离的蛛丝之后,它们成功甩掉了爆裂电浆虫的追击,从而也不需要继续奔跑了,只需要迈大点步伐就行。
“咳咳咳!”刚一停止奔跑,陈牧林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再次咳出不少鲜血。
铁柱停下脚步,关心地问道:“爸,你没事吧?要不要喝口水?”
说着他将自己的水壶取了出来,给陈牧林递过去。
“不用了,我没事!”陈牧林摆摆手:“就是刚才跑太过剧烈了而已,稍微休息一下就好!”
“那我们休息几分钟吧!”铁柱扶着陈牧林找到一块岩石坐下,同时他也摘下头盔喝了口水。
说实在的,因为强悍的体质,现在他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劳累。
很想接着赶路,但看着眼前这个为了自己而受伤的便宜父亲,他只能等。
几分钟后,陈牧林的咳嗽稍微平息了下来,看着心急的铁柱,他便站了起来:“休息好了,我们继续走吧!”
铁柱对陈牧林的情况还是有些不放心:“要么再休息会吧?”
陈牧林摇了摇头:“不用,我已经休息够了,况且你母亲伤的比我还重,我能支撑几天,他或许连一天都撑不下去。”
“那,好吧!”铁柱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便搀扶着陈牧林沿着路线往下走。
期间陈牧林好几次表示自己没事,不需要铁柱搀扶,但都被铁柱给拒绝了,陈牧林只好作罢,任由他搀扶着前进。
一路相安无事,它们利用主路线备用路线巧妙躲开了大小电浆虫,成功抵达了目标所在位置。
“就在这里了!”
陈牧林停下来看了眼雷达,现在的距离不用改变给发探测模式都能发现她的位置,就在前方几米远的地方。
“快找找,这里很危险,周围有不少电浆虫在。”
铁柱闻言走了过去,这里是一个多通道岔口,他在那转了好几圈,回来摇摇头着急道:“没有!”
“怎么可能?”陈牧林再次看了眼雷达确认位置:“没错啊,雷达站显示就在前面。”
他一头雾水的走过去,亲自找了一遍,别说人了,连电浆虫都没看见一只。
“这么怪,难不成她还会遁地?”
“难道是雷达出问题了?”
陈牧林看向铁柱,他却摇了摇头,说他的雷达显示的位置也在这里。
“既然雷达没有问题,难不成她真的在这里?”
疑惑的,陈牧林伸手拍了拍岩壁。
就这么一拍,真让他给发现了不同之处。
就这么随手一拍,岩壁竟然凹了进去,随后竟然掉了层皮下来。
“伪装?”
没等陈牧林惊讶完,就发现伪装的后面是一个洞,洞里面躺着一个火星人,正是铁柱的母亲。
陈牧林便铁柱招招手:“快过来,你妈妈在这里!”
真的找到了,陈牧林有点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找到了铁柱的母亲。
重要的是,她还活着。
看着奄奄一息的她,陈牧林都感到一种悲伤,又想起了初次见面的场景。
七个孩子,有六个当场死亡,只有一个活了下来,而且还失忆了,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该是多么巨大的打击。
如果不是还有一线希望,估计她会和电浆虫拼命,估计也不会活到现在,而她唯一的希望就是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