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应承昭大摇大摆离去的背影,长机和他府上的侍卫们紧随其后,不言不语地走出了殷澄练的府门,殷澄练多少有些心虚,可当他眼看着应承昭和他的人一声不吭、若无其事地离开的时候,他蹙了蹙眉,疑惑地看向画十三:“他这是什么意思?”
画十三凝眸兀自喃喃道:“他既然已经到了无所忌惮的地步,自然不会把你我这等小小浮尘放在眼里,坦白几句他的企图也无可厚非。只是,《萤火图》和火器到底会有何关系呢?”
“火器?”殷澄练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像听到了什么荒诞不经的事情一般,瞠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火器这种东西不是只存在于某些兵器谱上吗?难道真的存在于世不成?”
画十三抬眸看了一眼一头雾水的殷澄练:“还记得发生在北郊的巨响吗?”
“记得啊。怎么会不记得,那次在郊外我还吃了应承昭布下的一个哑巴亏。”殷澄练皱了皱眉,看着画十三越发凝重的神情,惊问道,“巨响!你是说那声巨响,难道会和火器有关?可是,应承昭明明把陨石运进了宫里啊……”
“那一群死在郊外的人,无一不与鲁家班有关。事后,我曾根据罗管家留下的线索查到了平民巷,鲁家班的传人就住在那里,可惜,在关键时刻,他被人暗杀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年来他一直在为应承昭做事,不过,所有痕迹和证据都被应承昭抹除地干干净净了。”
“那么如此说来,火器很有可能就在北郊?可是,这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就算有,也恐怕早被应承昭藏起来了。”殷澄练渐渐有些泄气。
“未必。”画十三渐渐凝起眉心,低眸思量道,“殿下,如果应承昭手里真的握有火器的话,不论他是何居心、有何企图,都绝不会是什么好事。如果可能的话,我们一定要找到这批火器,交由朝廷处理。长灵,你再去一趟北郊,一寸一寸地搜寻那里的地皮,要确认没有一处角落可以瞒天过海再来回复我。另一方面,就需殿下派人去官府查查四大城门处连日来出入京城的记录,时值年下大宗货物往来频仍,但检查记录也更加一丝不苟,如果真是一批分量不轻的火器,没有那么容易就能转移出京的。只要在京城,一切都会好办许多。”
“好。”殷澄练重重点头,立马吩咐人去官府按照画十三所说的详细查阅,过了两天派出去的人回来复命了,说是几条有疑点的记录都被翻过来调过去地察看,最终都只能不了了之地空手而归。
“这几日怎么没在府上见朱雀?她去哪了?”画十三心里有些蹊跷,泛起了嘀咕。
“她已经回宣王府好几天了。”殷澄练有些不怎么上心的漠不关心,“自从王叔带兵北上后,王妃婶婶一直独守府中,久而久之,本就交游零落的王妃更加隐居避世。朱雀就被唤会去照顾王妃了。”
“王妃?”画十三脑海里似乎飘过了什么,他随口问道,“这位王妃是个什么人?似乎与宣王爷恩爱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