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被杀的消息如同暴风雨般传遍开来,而他临死前用血写的那句话“杀人者,云琰”,一石激起千层浪,云琰立时成为了焦点。
崇文馆还未从赢得比赛中的喜悦中走出来,噩耗就此传开,云琰被推上风口浪尖。
朝廷得知此消息后,圣人颇为震惊,在真相没有大白之前,云琰很显然成为了最主要的嫌疑人。
京兆府奉命拿人,来到崇文馆后遭到学生们的阻拦。
“你们凭什么说云老师是杀人凶手?”
“同学们,我们绝不能让衙门的人带走云老师。”
“今天,谁也不能带走云老师!”
……
学生们的奋力维护,让云琰很是感动,但不能害了他们,云琰最后主动站了出来。
“云县伯,我们也不难为你,也请你配合我们工作。”京兆府尹高升说道。
云琰身处双手,自愿带上手铐脚镣,便是愿意配合官府行动。
在一众学生们的注视下,云琰被带走,他们十分恼怒。
有人说道:“同学们,云老师为我们争得了荣誉,咱们绝不能让他蒙受不白之冤,所以咱们必须替老师洗刷冤屈。”
“说的对,云老师那么的人,绝不会是凶手,咱们一定要帮他。”
于是乎,学生们自发组成侦查小队,想要帮助破案。
京兆府。
府尹高升做堂审讯,道:“云琰,本官且是问你,你昨晚亥时三刻在什么地方?”
云琰如实回道:“我自然是在家里面睡觉。”
“何人能够证明?”高升问道。
“大人,我在自己家里面难道还需要别人证明吗?再说了,大晚上有人跑到我家里面证明我没在家,你觉得合理吗?”
云琰的二连问,让高升有些措手不及。
“也就是说,没人能够证明你昨晚的去向。”
“可也没有能够证明我没在家里?”云琰反问。
高升皱着眉头,他知道云琰能言善辩,巧舌如簧,今天算是见识了,好在他留有一手。
“本官查过你的去向,在戌时前,你从梅影小阁刚回来,到家得时候已经是亥时三刻,而从你家中到呼延灼的住所,恰好半个时辰的车程,这跟你杀害呼延灼的死亡时间基本一致。”
“而且你惯用的武器是剑。”
据仵作验尸结果看,呼延灼死亡时间在子时左右,死因是被人从背后用剑插入心脏,现场有着明显打斗的痕迹。
地上的字确认无误就是呼延灼的字迹无疑。
无论是字迹还是使用的武器,都表明云琰是凶手无疑,只要找到云琰行凶的武器,此案便算是了解了。
“高大人,你好像忘了一点,那就是杀人动机。”云琰问道。
高升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所以早就准备好:“两馆比赛的时候,你和呼延灼起过冲突,这就是你杀人的动机。”
“我承认,我和呼延灼是有言语上的冲突,就因为这个杀人,你也太看得起他了。”
“难不成小孩子骂了你,你还会报复不成?”
面对云琰的质问,高升有些招架不住,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那……地上的字你该怎么解释?难道呼延灼为了陷害你不惜牺牲自己?”高升问道。
没有人会戳到用自己的命去换取另一个人的命。
高升想不通,云琰也想不通,为什么地上会留下这句话,难道真是呼延灼所为?
答案很显然是否定的。
既然想不通,云琰便是变了一种思路:“高大人,此事我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
“但有一点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高升问:“哪一点?”
“如果我是凶手的话,为什么不把地上的字迹抹去?”云琰反问。
留着“杀人者,云琰”的字样,不正是说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此这般不符合常理的行径,不恰恰说明云琰不是凶手,而是被人栽赃陷害。
高升也想过这个问题,既然要杀人,那便不会留下证据,这么做反而太过明显。
可从眼下的证据来看,云琰既不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也无法摆脱嫌疑,这才是本案的死循环。
这时,云琰又问:“高大人,你有没有想过,呼延灼死了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高升再次犯难,的确,云琰和呼延灼没有利益上的冲突,杀了他对云琰而言不算是最大受益人。
“呼延灼一死,最大的受益人肯定是突厥,他们会借此机会攻打大唐。”高升有口无心地说了一句。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高升的一番话,云琰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好在云琰留有一手,也不算是将自己置身于危险的地方。幕后黑手想要陷害自己,也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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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
呼延灼刚死,突厥使臣便来了。
“殿下!突厥使臣来了。”
圣人正在为云琰的案件发愁呢,结果冤家就找上门来,像是提前知道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