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连夜入宫,无人知道当天晚上发生什么,只听到天后的雷霆震怒。
出宫后,兵部尚书姚崇将兵部大小官员全部集合,彻查了整个兵部大院,
然而,兵部的等级在册的硝石存量根本没有偏差,也就是说,基本可以排除兵部有内奸的可能。
将此事上报给天后之后,本以为此事就此了解,结果兵部于城北的兵器仓库发生爆炸。
轰!!
一声巨响,火光冲天,真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城北兵器仓库距离皇城不足十里路,这里发生爆炸的强大力量似的整个皇城都在颤抖。
这不是什么好的预兆,兵器库作为京畿兵防的重地,是守卫长安城的一把利剑,如今这把利剑被折断,就意味着长安的兵防力量大大削弱。
这天夜里,云琰被爆炸声惊醒,他披着一件外衣便是跑到外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彩儿立刻派人去调查此事,不多时便传来消息:“爆炸声来自北面,好像是兵器库被人炸了。”
“伤亡如何?”
“兵器库周围鲜有人家,伤亡的人员不多,只是苦了值夜的将士,他们无一人生还。”彩儿说道。
回到屋内,云琰将身边的人都全部召起,他隐隐感觉会有大事发生,这种强烈的第六感告诉自己,长安城也不太平,有人要下手了。
“先是天后遇刺,紧接着又是兵器库被毁,两者相隔不过三日时间,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策划两起大案,我怀疑是朝廷内部人员所为,很可能那人身居要职。”云琰侃侃地分析。
“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薛宏问道。
云琰从一旁地棋盒里面撵棋一枚棋子把玩,突然发生的事情让云琰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他,恐怕连朝廷里面的人都蒙在鼓里。
“警告!”云琰缓缓道出两个字后,又说道:“看来想要颠覆大唐政权的人不止我们一个。”
“那到底是谁呢?!”彩儿问道。
云琰将手中那枚黑棋落在“天元”的位置,这里是最中央,代表着权利的中心位置。
而后又取来四枚白旗分别落在黑旗的中央,白旗合围吞掉黑旗,很显然能够做到这一步的人除了是朝廷内部的人员,而且还是要深得天后欣赏。
正如那四枚棋子唯有贴着黑旗才能吞掉它。
“如果你们是凶手想要在重兵把守的武器库埋下大量炸药的话,你们会怎么做?”
“当然是取得天后的手书,光明正大的进入武器库。”彩儿说道。
兵器库乃重地,没有天后和圣人的手书,就算是兵部尚书想要随意进入是不能的。
把手兵器库的将士皆为精兵强将,直接听令于皇城,独立于三军之外。
云琰打了个响指,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光明正大的进入不但可以免除怀疑,还能做到神鬼不知,可谓一举两得。”
“按照这么说的话,只有天后自己才能进入,难不成是她要啥杀她自己?”地龙说道。
“这个基本可以排除,那天在乱葬岗我亲眼看过武媚娘的神态,那场刺杀绝对不是她自导自演。”
“而且兵部尚书姚崇从皇城出来以后,据说他以为自己会死,可见武媚娘是真的怒了。”
“一场自导自演的戏码很难做到真实情感的流露。”
排除了武媚娘自导自演的可能性以后,众人再次陷入了彷徨和迷茫之中。
“如果不是武媚娘所为的话,什么人又能在直接获得她的手书呢?”
云琰会心一笑:“这个问题问的好,纵观朝野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一个人。”
“执笔者!!”
当这三个字说完之后,众人大惊。
第一代执笔者是义阳公主,她和陈世美死在了宜阳坊,被人发现的时候,身体已经臭了。
第二代执笔者是平阳郡主,只不过在三天前,她为了救了天后被刺客杀害,也是不可能的。
两代执笔者都已经死了,除了她们又什么人能够伪装天后手书而不被怀疑。
这是大家的疑惑,也是云琰最困惑不解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酒坊的老板深夜从外边回来,道:“乱了,乱了,都乱了。”
一场爆炸,几乎将整个长安的百姓们都炸乱了,大家纷纷来到街上,无视宵禁的命令,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云琰问道。
其他人面面相觑,心说老大什么时候派了酒坊老板外出的,他们怎么一点儿也不清楚。
按云琰的说法就是,要是什么事情都被你们知道,云琰凭什么是老大呢。
“不出所料,小王爷果然不见了。”酒坊老板说道。
他口中的小王爷正是平阳郡主的儿子,桑念云。
“什么时候不见得?!”云琰又问道。
“昨晚亥时三刻。”
酒坊老板一直都在安平王府附近守着,亲眼目睹一群穿着蝙蝠外套的黑衣人将小王爷掳走。
“果然如此。”
云琰早就怀疑刺杀有猫腻,道:“如果我猜的不的话,这两起案件的幕后黑手就是……”
“平阳郡主,桑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