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使用的是东九区的区时,天黑得很早,现在才四点半,天就已经黑得差不多了。
坐在沙发上可以看到,东京闪烁的霓虹光影有多么的迷人。向下俯视,川流不息的新干线和单轨电车、穿梭在东京湾的航船灯火,光影婆娑,摇曳多姿。这醉人的景色,要是没有来过,真是无法想象啊!
高空之上,坐享美食,看尽大城的万般冷热、无言唏嘘,何足道本就是感情太过丰富的人,此刻的他,看着眼前的华伊琳,用非常赞赏的语气说道:“依琳姐,这座大都市把今天的你衬得好漂亮!”
“啊,真的呀!哦,买噶,道道哥哥还是第一次夸奖人家呢!”华伊琳这一次确实并不是在装嗲了,因为少年居然难得的夸奖了她,这真是,呵呵呵,好兆头哩!
华伊琳时而空灵飘逸、时而魔幻冷艳,时而沧桑寂寞,像太多人,但绝不是任何人。像她这般年纪的女孩儿,如她这般调皮,潇洒,慷慨,有时还带有张狂江湖气的,可说是绝无仅有了。无怪乎连以前几乎无视她的何足道,也渐渐地喜欢上这个半面妆的女孩。
把一句夸奖当成大奖励的依琳姐,吃完饭以后就乖乖的静静的趴在沙发扶手上,入迷的看着何足道摆弄山河图。
这套房够宽够大,七米长的山河图展开,还有很宽的余地。金粉绘成的画面还是那样气势磅礴、雄浑壮阔。何足道的精神力就好像是一个分身,一进入画中,就能飞起来,瞬息千里的梭巡,全身充溢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可是,当神念回到现实,依然跟上次一模一样,画中充盈身体的灵力,一回到现实就消失不见!试了无数次,夜已经很深了。少年孜孜不倦的试验,华伊琳也很努力的要张开眼睛,可是眼皮子老是打架,昏昏然的趴在那里睡着了。
何足道一直不敢从最小原子开始解析山河图,他担心这神图像石刻那样,变成碎碎就不好玩了。可是这样常规的参悟可不是办法啊,自己进进出出的怕有几十次了呐!
唉,奶奶的,试一次吧,情况不对赶紧收手,最多缺个角啊边啊的,问题应该不大啊。
凝神渗入,神念像是一根无孔不入无坚不摧的针,直达物质的最本原。
就在这时,体内的赤霄剑剑意突然好欢快,蠢蠢欲动,似乎要破体而出!
这就是情况不对了,何足道连忙收回神念......这两样宝贝,难道以前认识?特么的这也太扯了啊,自己的赤霄剑里,最多只有几道残念而已,哪有自主神识?而山河图,自己进去逛了那么多次,不要说人类,就是耗子蚊蝇,也没有一只呢!
暂时还是不要再试了,尼玛万一这赤霄剑把神图吃了,或者神图将赤霄剑吞了,自己都要哭晕在厕所啊!
卷起来的山河图看上去并没有很大一坨,何足道拿在手里,颠来倒去的,忍了又忍,心里的赌性一阵一阵发作,就想三下五除二,试试就试试,就像网络游戏里合成神装那样,有可能合出绝世仙器,有可能碎碎平安......
最终,理智战胜了冲动的魔鬼,何足道恋恋不舍的将宝贝神图放进保险箱,抱着像个孩子的华伊琳放在床上。为了几样东西的安全,也没回自己房间,就在沙发上盘腿而坐,冥想起来。
何足道从黑西装那里知道的有关八神宫的消息并不多,因为黑西装毕竟只是个小角色。但是上午在樱花林里,虽然大部分人的识海没办法查探,但是有几个人还是被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个够。其中一人,就是八神护卫队的队长,地位仅次于渡边与横路,但是修为却要差上许多。
护卫队长精通计算机,负责八神宫的所有安保设施,只要来八神宫,必呆在地宫深处的安保指挥中心,就算他出来了,也没有权限带任何人进去。
八神地宫里面,负责安保的最高领导,就是渡边与横路。现在横路在养伤,只剩下渡边一个人,也许这就是一个大好机会呢。因为要进地宫,渡边可以亲自带自己进去啊!渡边的精神力自己渗入不了,怎么想个法子,将他不知不觉的打成瞿幽冥那样?
可是贸贸然的去捉渡边的话,肯定会打草惊蛇,将八神老祖招惹出来。这老怪物的修为深不可测啊,光凭那火球中透出的令人心悸的恐怖能量,现在的自己可远远不是对手呢,万一被大火球烧到就特么的糟糕了......
水母感应到何足道心里在打坏主意,哀怨的说道:“道道,你学坏了......”
“我这不叫偷,也不叫抢,这是拿回本就属于我华夏的珍宝呢!”何足道不以为然。确实,那地宫里,很大一部分文物,都是百余年来,特别是抗战时期,鬼子从华夏抢掠而来的。
这段时间,接触了那么多修真者的脑袋,何足道了解到,为什么华夏会在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饱受外来者欺辱。是因为,华夏修真界真正的大门派其实并不多,而且在大多数修真者眼里,国界是个很模糊的东西。他们看重的,是怎么样才能增加自己的修为,增加自己的寿元。他们接受到的爱国主义教育太少了啊!
我可不是那样的人!少年骄傲地想,现在的自己虽然打不过那八神,可他应该也不敢追着自己到华夏吧?如果他可以,那为什么他活了那么多年,却不敢越雷池一步,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制约着他呢?不管了,从昨天自己轻而易举的脱身,可以看出这老鬼子的轻功应该不怎样的,反正老子打不过就跑,气死你!谁让你惦记赤霄剑的。
何足道没搞清楚,是他那独特的体质让八神老祖们无可奈何。因为他的身上没有真气流转,跟芸芸众生一模一样的气息,哪怕是最顶级的追踪高手,要寻找到他,也基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