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矮子名叫下山,粗短矮胖。(飨)$$(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而他的师弟,名叫上天,却是一表的人才。不仅如此,一直以来,大家都知道,这下山在本门的功法上,远不及他的师弟上天。而这,也正是他心头永远的痛。
白首如此说,就是为了气他。下山师从一衍道,专门钻研生死过度。这门异术,可以控制世间闲散游荡的魂魄,利用死人的遗骸,与尸家的尸术也有交集的地方。
三十年前,上天下山师兄弟两人,在一个古墓中遇到了白首。三人一言不合,就动上了手。可在尸家的移魂转魄之下,两个人被白首注入了魂魄的尸体,一路追杀出了十几里地,这才知道了两派功法的差距!
下山歇菜,可白首当仁不让,继续调戏众人。“嘿,你!你不是妖炉的千寻吗?你来凑什么热闹呀?我们尸家的东西,对你又没好处。”
千寻居然很实诚,“有人会给我别的好处!”千寻回答的很简短,白首很满意。然后,他又一扭头,很不客气的指着一个人问道:“你是谁?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呀?!”
那人赶紧躬身行礼:“有劳白老前辈下询,晚辈兽心界大掌。”这人居然很有礼貌,可白首却一点也不领情。“怎么没看见你的另一半呢?!”
这但凡兽心界门徒,必有一兽与他形影不离。外人问道时,就会说你的另一半,指的其实是他驯化的那只动物,而不是咱们平常想的那样。
“在这里。”那大掌说着话,一侧头,一只小小的动物,就闪电般的出现在了他的肩头,抬起前爪向四周眺望。
“如此的小?!”就连白首都动容了,“你在兽心界什么地位?”
“应师傅错爱,去年刚刚接任界心之位(就是掌门)。”那人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礼。
“怪不得呢。”白首长出了一口气,一转头又看向人群中最为高大的一个人,“你又是谁呀?”
“武者夺夺!”
“你一个武者,你来干什么呀?!”看着这彪形大汉,粗鲁的莽夫,白首很是奇怪。一个武者加参到这里面,有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可那夺夺的回答,却差点让白首喷饭——
“扫平邪恶,斩妖除魔,清理人间,乃我辈武者的责任!”
“我草!”白首直接骂上粗口了,“那好吧,我是邪恶妖魔!可你身边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比我邪恶阴险?这你怎么不管了?!”
夺夺回答的更干脆,“除一个算一个!”
“我草!”白首对这傻子,直接无语了。
顿了一顿,白首回归正题:“大家一直到现在都不敢动手,是因为不知道我的底细吧?那好,我就让你们看看我的压箱底!”
说着话,白首引燃了火芯子,就丢到了茅草屋的屋顶上。天干物燥,再加上不大不小的山风,不一会的功夫,小屋腾地一声,就卷起了熊熊的大火。那小屋很快就在噼里啪啦的大火之中,不断坍塌,支离破碎了。可大家定睛观瞧,那屋里居然一无所有!
下山很郁闷,“白首老儿,你搞什么呢?没有准备可利用的尸体,你想找死吗?!”
“是吗?”
白首冷冷的一声回答之后,下山竟被一脚踢飞了出去。两人相距足有三丈有余,中间还隔着三个人。但是,我就是踢了,你怎么解释呢?
同一时间,就在大家还在愣神的功夫,只有大掌快速的退却,中间还夹杂着几声凄厉的兽啼,好像也受到了攻击。
而其余众人,就没有这本事了,他们都在被动的纷飞中。
那妖炉的千寻,一下子幻化成了一只白孔雀,尾部陡的展开,好不绚丽。可惜的很,白首一脚就把这美丽的幻象,踢了个支离破碎。
打!!
夺夺的一声怒吼,停止了快速移动的恐惧。只见他双脚一前一后,蹬在地上不停的往后滑动,山石纷飞中,竟被他拉出两道浅痕!
再看夺夺前面三尺,不错,正是白首。只见他慢慢收回踢出的右腿,在腿脚处拍了拍土。“不错,不愧是武者。夺夺,你确实是好样的。”话音未落,一直在那里摆pos的夺夺,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慢慢前倾,昏倒在了地上。也不知道,白首刚才对他的夸奖,他听到了没有。
还有谁——?
白首回身刚说了一半,就噎住了。
因为下山又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不知死活的人,白毫!
白毫是谁?他是白首的,唯一的,亲生的,儿子!
白首怒发冲冠,咬着牙低沉的说道:“本来我今天并没想大开杀戒,但是现在,在场的,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说着话,白首慢慢的解开了上衣,食指指尖一划,胸膛上就裂开一道浅痕,鲜血很快就流了出来。然后,白首引血作符,在眼花缭乱中,很快就从胸至腹,画满了符文。
然后,白首的符文,又从自己的身上,画到了虚空之中。同时,他嘴里还念念有词,最后大喝一声,“起!”
就在下山的脚下,一具巨大的尸体,突然破土而出,一下子就分开了下山与白毫。
可这还不算完,白首的血符仍然在继续的画着,嘴里也依然在不停的念叨着什么。然后,他又大喝一声,“杀!”
巨大的尸体,在白首的怒喝声中,仿佛突然之间就活了过来一般。挥动这巨大的手掌,扇向下山。下山死命一躲,身边的山石,已经被打出了一个大洞!!
“妈呀,不玩了,要死人了!”下山别的不行,逃跑的本事,却远远的高过白首很多。不然的话,上一次他也不会被追杀十几里,而毫发无伤了。
巨尸横冲直撞,所向披靡,几十个人不一会就让他给扇飞了一大半。
“捆尸索!”一声大喊,带来了一个黑衣人。只见他抡着一根绳子,快速的赶上巨尸,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巨尸捆了个结结实实,一动也不能动了。
这时你再看白首,可怜的白首,现在依然在那里摆着画符的动作,嘴里依然在念叨什么,却像是出了故障的木偶一般,在那里不停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只见他僵在那里,一卡一卡的,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