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自认为已经找到了一些端倪,可是我也知道,这些也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瞎猜罢了。如果没有口供和证据,我的这些东东,也不过都是我自己的一些胡思乱想而已。所以,我想,事不迟疑,天一亮,我就得去找水龙王,看在他那里,我能得到多大程度的帮助。
脑子一清,我精神大振,丝毫没有一夜未睡的疲惫和困倦。我继续往前走,嘿,你还别说,这么早的清晨,居然已经有卖早餐的了!
看来这无利不起早是真的,而这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也不假呀!因为,在我之前,就在那早餐摊子前面,已经有三五个早起的男男女女,在那里狼吞虎咽了。
或许,这些食客也是早起的人儿,又或许,他们是些刚刚下了夜班的人。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才四点多一点呀,虽然夏天五点多就明天了,可现在还是一片漆黑呢!对于这些为了生计,这么早就要去忙碌的人们,我只能暗暗的为你们祝福了——祝福你们心想事成!
一晚上没闲着,虽然只是在那里燃烧脑细胞,但我还真的饿了。让我高兴不已的是,这里的早餐,居然还是博·山最具特色的早点:烧饼,油粉,小米粥,茶叶蛋,酸咸菜!
我要了一碗小米粥,一碗油粉,五个烧饼,十个茶叶蛋,开始了我这一天的第一顿营养早餐。
正在那里忙着烤烧饼的中年夫妻俩,看我点了这么多,人家那男的就好心的提醒了:“老哥,你不用一下子点这么多,吃完了再要嘛!”
而那妻子更细心:“这油粉有点酸,听口音你是外地的,吃的习惯吗?”
我笑了,温暖幸福的笑了。这两口子就是这么很随意的两句关怀,却让我的心里猛地了起来,眼角竟然还有点酸酸的了。
我笑着说:“我在咱们这博·山都待了五年多了,你这油粉不酸,我还要说这不正宗呢!”
我端起那碗油粉,一仰脖,就下去了大半碗,笑着说:“嗯!!粉条劲道,豆腐条爽滑,豆芽新鲜,就是这个味,再来一碗!”
那两口子都笑了:“油粉不是这么喝的,你就不嫌齁的上呀。”
那妻子笑的更甜,满脸的幸福,让我不由的感慨——人这一辈子子,能像他们一样,也很好呀!
我总共点了三碗小米粥,两碗油粉,七个烧饼,十个茶叶蛋,这才觉得吃饱了,是真的饱了。
然后,我又打包了十个烧饼,二十个茶叶蛋,这才交钱走人——中午饭都有了!看我这么照顾他们的生意,人家夫妻俩还给我包了一些免费的酸咸菜。
其实这东东才是我的最爱,如果他们不给我,我都准备老下脸来要点了!这跟善良的人打交道,就是好啊!这博·山的酸咸菜,有四大特点:酸溜溜,脆生生,咸滋滋,辣乎乎。并且,人家这咸菜,只有在这里才正宗,一出了博·山,你就怎么吃怎么不是味了!
自从馋上了这一口,我即使在别的地方,也经常的买着吃,可就是不对味!因此,我也学着做了几次,可就是不行!没办法,或许这就是所谓特色小吃的神秘所在吧。
我提着一大包的吃食,去赶公交车。你还别说,这公交车很早就有,他们也是早起的人群之一。
而博·山到张·店的车次是1路车,司机跟售票员都很热情。我交上钱,说了声到了地叫我,就去后边坐着迷瞪了。刚刚还精神百倍的,上车没一会儿竟然就困上了,看来这食困真不是吹的。
我们这儿叫淄·博,你看这车次就知道了:这一路车经过博·山和淄·川,就叫“1路车”。而“2路车”是淄博市政府所在地张店的市内车;但“3路车”却又是跑淄川的。到了4路,6路车,才分别是周村和临淄的。
淄·博·淄·博,顾名思义,淄·川·博·山呀。而我们桓·台,以前都是属于滨州地区的。即使是现在,我们看天气预报,也都是看滨·州的比淄·博的更适合我们。所以,跑我们那里的车次是51路和164路。我的天呐,都派到164了!
到了张店,看了看我的“手表”,才七点。于是,迫不及待的我,直接就给水龙王打电话了——你不用吃早饭了,我都给你预备好了,管饱!!
尽管那烧饼已经有些凉了,并且因为捂在方便袋里面这么长时间,也已经不脆了,但水龙王还是吃的津津有味的。就是他那个沾了光的美女助手,都吃的只喊好吃。
乱七八糟的什么东东,咱们在这里就不说了。听完我的讲述,水龙王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在那里一个劲的喝水。这是他的习惯,我们思考的时候,有的习惯抽烟,有的习惯踱来踱去的。而这水龙王遇到难题,绞尽脑汁的时候,他的习惯是喝水!
我也不打扰水龙王的茶水,在那里一壶接一壶的,只是在那里悠闲的抽烟。只是那美女助手进来换暖瓶的时候,我才从她的提醒中知道:原来这水龙王的办公室是禁烟的。可水龙王挥了一下手,表明了我是个例外,就让那美女助手出去了。并且他还特别嘱咐: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打扰我们!
放下茶杯,水龙王看着我,说话了:“你现在也知道这事情有多复杂了,其实,即使在你来之前,我早就已经在查了!可是,我查来查去,尽管得到了很多的信息,但是我还是觉得,我根本就没有接触到,他们内部的第一手资料!”
我没说话,使得水龙王烦躁的再次端起水杯一饮而尽,不得不继续透露案情:“凡是既得利益者,都有动机和嫌疑,包括我的老上司王局在内。是只要你仔细一查,却没有一个人有半点的纰漏!”
我说话了:“你这么说,不会是给我暗示,你的这个老上司,并没有德哥说的那么有嫌疑吧?!”
水龙王噔的一声站了起来,他直直的看着我:“别人不知道我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这样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