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言不惭,让某人怒不可遏。
“狂妄!找死!!”虎头强大喝一声,抢前一步,不长不短的木条,力劈华山而来。
“来得好!”我往左一划步,紧跟着欺身抢断。
可不行,看来这虎头强还真没说瞎话,人家这棍子玩的,那叫一个厉害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就连续中招,躲闪格挡抢断都没用!
“让你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虎头强毫不停留,步步紧跟,木条带着风声又来了。
“来得好!”其实我已经有了对策了,那就是,他的拳脚确实不行,只是棍法厉害。而这根木条他能一下子撅折,那我也能将之碰断!那以后,就是我的天下了。
“住手!”
一声洪亮的断喝,中止了我的计划,也拉回了正在乘胜追击的虎头强。
“师父!”虎头强庞大的身躯立定站好,毕恭毕敬的低头迎接,那个将要从门里出来的人。
好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啊,身材中等,白发白须,满面的红光,脱俗中透出一股威严和强悍!
“这就是文老爷子了。”康哥小声的介绍,其实不用他多嘴,是个人就能猜到了。
一家人的目光都随着老者的步伐移动,我也不例外,只是多了一些戒备罢了。
“强子,向人家道歉!”
“这,这,他,他!”虎头强这么彪悍的一条大汉,在如此不合情理的要求下,居然很快就乖乖的转身向我一拱手:“对不起了!”十足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的样子。
老者却紧跟着向我也弯腰拱手:“小哥,对不起了!我这徒弟傻不愣登的,不知好歹,还请您老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啊!”
老者的一言一行,都充斥着十足的,浓厚的,不折不扣的,风尘气江湖气!嫣然就是一个宗门家长,正在为自己做错了事的小孩,向别人道歉!
我哪敢怠慢,抢前一步单膝一曲,双手抱拳高举过头,腰部直直的下弯,直到胸膛贴到了腿部。
“前辈,晚辈不懂事,还请赐教。”这礼节是老教授闲谈的时候,教我的一套民国时期的行走江湖的手法,明眼人一看就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而这个老者,很明显,正是一个懂行的人。他赶紧几小步抢过来,双手握住我的拳头一抬,“贤侄请起。”
我也配合,赶忙起身,低头退后两步,抱拳当胸,轻轻一举。老者这时,却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只见他左手一揽,右手挑起大拇指从怀里往上一挑。
这是干什么,老教授没教啊。
看我傻愣愣的,老者赶忙解释:“这手势是问你师承何处的意思。”
我赶忙回答:“大学武术兴趣班!”
老者笑了,周围的人也一片“很含蓄”的笑声。
文老爷子就问了:“你怎么会这种问路礼的?”
我赶紧回答:“兴趣班的老教授,有一次喝酒喝高兴了,教我的。”
“他待你如子侄吧?!”
“是的!哎?我说老前辈,你怎么知道的?”
“这套礼,只传掌门或是儿子!”
虎头强可能还有点不忿,他抢着说道:“师父,跟他费什么话,问问他为什么要见您吧!”
“强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喊停吗?”
“还不是怕我伤了他,咱们不好交代嘛。”
“正好相反,我是为了救你!你打的人家那么狠,人家也还以颜色,不过分吧?如果我没看错,你下一招应该是罗汉降龙吧?”
虎头强赶紧躬身答话:“是的。”
“那么——”老者转回身看向我:“这位小哥,你是不是想打断他的木条,然后反击?”
“是的!您老怎么知道的?”
老者没回答我的话,却又转身对虎头强说:“木条一断,人家为了自己的安全,将你的四肢打断,也不算过分吧?再说了,前几天,人家已经给了监狱里,所有人警告了。康老大都懂了,你难道还不明白?”
我脸上一红,前几天的一支烟事件,我确实是有这个想法的。并且也确实奏效了,从康哥主动来结好,就可以看出来了。相信此时康哥的脸上,也正发烧吧。你说你这老头,人老成精这话,对你来说,是一点都不虚呀。
这虎头强还真实诚,不信的转向我问道:“你真这么想的?真有这么厉害?”
“厉害?!他何止是厉害?!”老者接过话头:“从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像他这样的人,我一生只见过一次,那就是杜心五老前辈!像他们这种人,百年不遇,我们武术界称他们为【武神】”!!
哇——这一下,连我也给吓到了:“前辈,前辈,您开玩笑的吧?”
老者没答话,问道:“你找我想干什么?”
“那个,那个——”我脑子里在飞速旋转:“我是来拜师学艺的!”
“不用不用,你那兴趣班的老师,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我可不敢横刀夺爱!”
“那——”我欲言又止。
“别慌,孩子,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我的这点小伎俩,很简单,都在这本小册子里面,你拿去看吧。”
文老爷子说着话,一本小册子就扔了过来。别人还没什么,虎头强却反应超大,他居然跟着那飞行中的小册子,紧跑了几步,生怕它掉地上一般!因此,这庞大的虎头强,一下子就碰到了我的怀里,引得大家一片笑声。
我拿起册子一看,你就别说人家里面的内容了。就单是看这小册子的模样,本身就绝对价值不菲!
人家这小册子的书页,压根就不是纸的!如此的柔韧而坚挺,应该是什么珍稀的动物皮张。并且,它看上去跟金属一样光滑发光,乍一看,跟银做的一样!
我下意识的一抬头,就问了一个让大家都绝倒的问题:“前辈,这么贵重的东西,您老是怎么带进来的?”
“令在人在!”虎头强抢答道:“这是我们的掌门令牌!”
“一本书?叫令牌?它是,它是,它,它,它”
虎头强猛的醒悟,结结巴巴的不敢说了。老者笑眯眯的拄着拐杖,不紧不慢的说道:“这物件,对我们来说,确实是重要无比的。还请小哥妥善保管,看完了以后再还给我们。”
陡然之间,所有的目光都向我手中的小册子聚焦,我同时也感受到了它的沉重和烫手!
“可是,可是,我能看的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