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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佐佐木西确实非常不简单。看来她是要帮牛尔整合资源，要建立牛尔王国了。你还是早点做打算吧，即便没有出彩的作曲，至少也要有两个唱作俱佳的唱作人签下来。”

　　牛尔和李莉珍、佐佐木西离开后，章老太太意味深长地对陈雷说道。

　　陈雷苦笑着摇摇头。

　　“天才型的作曲和唱作人，可遇不可求。能不能碰到几乎全凭运气。再者说，即便遇到个把这样的人，还能干过牛尔吗？这小子简直就是个鬼才，无论什么样的天赋型歌手，他都能整出几首量身定做的歌……”

　　陈雷不知是赞叹还是无奈，脸上的表情也变幻不定。

　　“不过不用担心，牛尔不是过河拆桥唯利是图那样的人。他现在的业务重心在电影，至少目前这个阶段，他怎么也不会拆歌林唱片的台。”

　　章老太太也摇了摇头。

　　“他可以重义气，但他也要养着很多人。他不这么想，他手底下的人会帮他想，甚至还会帮他做。比如这个佐佐木西就不是个善茬……不过我也多留点心，再帮你找找人。”

　　陈雷原本是要留牛尔他们吃午饭的，但佐佐木西说她手上有事……牛尔和李莉珍也就趁机一起回了樱花山庄。

　　“佐佐，刚才干得漂亮！”

　　三个人出了歌林唱片走到停车场四周无人时，牛尔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亏你还知道。艾米特这么突出的天份，你怎么就舍得把她签给歌林唱片了呢！”

　　佐佐木西此前一直不让牛尔称呼她佐佐，今天却好像没太在意。了解牛尔越多，她越是发现这个牛渣撩妹子，撩小姐姐实在是有一套。然而对经营公司，对艺人商业价值的认知等等，却马虎得一批潦草。

　　“陈雷是章老太太的学生……我刚来夷州最困难的时候，章老太太和陈雷都没少帮助我。虽然陈雷也是看在钱的面子上，但他这个人，还不是只重金钱不重人情的那种人。他这许多年来也很不容易，一直在苦苦挣扎。”

　　佐佐木西在歌林唱片问出那句话的时候，陈雷先是一愣，然后就看着牛尔苦笑。牛尔也看着他笑了笑。

　　当初把艾米特签到歌林，陈雷其实非常上路子。他直接就跟牛尔说只签一年，如果牛尔没有别的安排，合同期满就再续签。如果牛尔有其他事情，艾米特随时都可以离开，歌林不会收一分钱的违约金。

　　艾米特的一年期合同，其实就是个君子协定。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情，其他人自然不好理解得那么透彻，甚至包括章老太太这个中间人。

　　“但是你工作室的架子已经搭起来了，你还有着超强的词曲创作能力。即便你自己不去唱，包括艾米特这样的唱歌小能手，甚至是你们刚才提到的徐婼瑄姐妹，这不都是公司现成的资源吗？有资源而不去发挥其应有的价值，不仅是公司的损失，也是艾米特她们的个人损失。”

　　牛尔开着车门沉吟良久，“回山庄再说。”

　　佐佐木西上车，启动非常快。等牛尔的车子出了车库，她的超跑已经没影了。

　　“我觉得佐佐木西说的有道理……”

　　车子上了高速后，李莉珍终于说了一句话。

　　五个人在歌林会客室谈事情的时候，李莉珍几乎是一言不发。只是在服务人员不及时的情况下，她会偶尔替他们几个填填水而已。只是这么一个小细节，就让章老太太给李莉珍打了较高的印象分。

　　“是的……她说的是有道理……然而我们缺人啊。艺人倒是不急，现在毕竟是以电影为中心。但要是同步展开其他业务，就需要管理经营型的人才了。我们这方面的人，实在是太缺了。”

　　“实在不行就公开招聘。这个消息放出去，有心的就会过来打探。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什么样的人才都会有，也都会奔着你来。”

　　李莉珍毕竟有过社会毒打的阅历。尽管她没有做过什么管理性的工作，但毕竟是见过猪跑，也听过好多猪跑的故事。

　　牛尔闻言豁然开朗。自己的心思和视野，大多时候还是局限在一个个体“艺人”的角色定位上。现在的摊子已经渐次铺开，很多事情已经是在推着自己走。如果再没有高屋建瓴的视野和经营思维，那可真就可惜了这个摊子，可惜了这些资源，也可惜了长官府那边的暗中支持……

　　牛尔刚想到长官府，杨莉菁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批文已经下来了。你是过来取还是让人给你送过去？”

　　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

　　“刚好有事情要跟你谈。你方便的时候，就过来一趟，随时去接你。”

　　“明天吧。今天实在脱不开身。”

　　杨丽菁虽然身在长官府，对牛渣的事情却几乎了如指掌。所以她不在牛尔身边的时候，只要提起牛尔就是满肚皮的怨气。

　　娱乐报道从不缺乏牛渣的各种大小新闻。恰当点说，就是那些带有色彩的八卦新闻。

　　包括他亲自从瀛洲请过来的最美脸蛋经纪人，包括艺大第一美胸神乃麻美的加盟，包括牛渣刚刚任命的这个私人助理李莉珍……甚至包括牛渣正在拍摄和酝酿中的那些限制级影片……

　　凡是有关这个牛渣的消息，除了女人就是女人。要么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就连他拍的片子都是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这个人是不是已经没救了。

　　街面上有各种信息渠道，樱花山庄内部还有线人夏日风和三豹子……

　　淳朴憨直的三豹子是杨莉菁第一个笼络成功的内线线人。

　　随着夏日风对牛渣的崇拜和越走越近，以及夏日风与三豹子两个原住民兄弟日常联系的密切，夏日风对樱花山庄安保工作方面的倾力扶持……夏日风简直就成了大半个樱花山庄的人，于是夏日风也成了杨莉菁的秘密线人。

　　杨莉菁一直默默等待着牛尔为她铺就的弃政从艺之路。然而只有等待，迟迟没有任何进展。杨莉菁本能地就知道牛渣已经把她忘到了脖子后面，所以只要是跟牛渣通电话，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又是很久没有见到牛渣了。

　　虽然她心里对牛渣满满的都是恨，然而听到牛渣约她见面后，她心里立刻就欢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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