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开的债 第六章 一切都无法挽回
其实真要说起来,湛清漪第一眼看到黎子阳时,尽管时间、地点、立场都不对,但她还是禁不住在心里喝了一声彩:如果上天造人也有偏心的话,黎子阳无疑是上天的宠儿。
可是,这个有着天使一样脸孔的男人,为什么有着一颗恶魔一般的心?他甚至根本不想听一听她到底要说什么,更没打算相信她所说的每一个字!
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谁来告诉她,这些到底是怎么了啊?
“啊……”
她脑子里正一团乱,下巴上一阵发疼,原来是黎子阳狠狠捏住了它,这痛来得毫无征兆,却又入心入脾,她脸色都有些发白。
“你刚才走神了,”黎子阳森然冷笑,“湛清漪,看来我给你的教训还远远不够,你最好记住一件事:在我身边,你不会有力气去想别的人。”
他想当然地以为湛清漪刚才是在想傲立鹤吧,毕竟她是为了他,才一直倔强地跟他作对的。
“呵呵,”湛清漪白着脸冷笑,满眼的不屑,“黎子阳,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你制得住我的手脚,难道还管得了我愿意想谁吗?”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横竖一锤子买卖的事儿,啰嗦个什么劲儿。
再说,就算她好言相求,黎子阳也不会放过她,她又何必战战兢兢,陪着十二万分的小心。身子再给了他也好,总要让他知道,她的气节还在。
只不过,在这个时候说什么气节,有点儿可笑。
“你---”黎子阳显然被她这种随随便便的、甚至不把他给放在眼里的态度给激怒,抓住她手腕的手不断用力,“湛清漪,你确定你能承担得起惹怒我的后果?”
这个女人胆子还真大,敢拿他黎子阳开涮,以后会怎么样他不知道,至少在她之前,还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你……不用拿这话吓唬我,就算---”手腕上的疼痛简直无法忍受,轻微的“咯咯”声传来,湛清漪已疼得脸色发青,几乎要叫出声来,“就算我求你,难道你会……放过我吗……”
这个问题其实不用问,她很清楚没可能的。
“你很聪明,我喜欢。”黎子阳怒极反笑,放开了她,看到她的眼神,他眼里的笑意更深,“别用那么仇恨的眼光看着我,我的脸应该没那么人神共愤。”
这个笑话很冷,湛清漪难受之余,也不禁翻了个白眼:“少自以为是。”
知道你黎大少长了一张勾魂夺魄的脸,不过对她来说,这张脸跟他的心肠绝对成反比,如果有可能,她宁愿一辈子都没见过他!
大概是被她越发明显的不屑给吓到,黎子阳抬起头看着她,没了动静。
做什么,难道这个男人良心发现,要放过她吗?
湛清漪小心地转过脸来看他,却发现他一双眼睛里的亮光格外吓人,像要着起火来一样。“你---”
“我就让你那么恶心吗?”
黎子阳刚刚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二十七年来他一向洁身自好,湛清漪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她却一再地让他难堪,她脸上那厌恶的表情,简直是对他最大的污辱!
可他怎么能因为这样而气湛清漪,他难道已经忘了,昨晚他对她做过什么事。
“呵呵,”湛清漪先是一愕,接着就嘲讽地笑,“黎总,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如果她说是,他就更有了惩罚她的理由,如果她说不是,不就表明她愿意跟他上床?
这种两难问题,她十岁以后就讨厌得要死,无论是谁向她提出来,她都不会做答的。
“反将我一军,算你反应快,”黎子阳颇为赞赏地点点头,重新压上去,“湛清漪,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我欣赏你。”
“不必了,”湛清漪冷笑,“你的欣赏,我担不起,你想怎样就快点,不然就放开我,啰嗦什么?!”
她实在是被黎子阳耍弄得够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而她对这种事忍耐的限度一向很低。
“你---”黎子阳眼神突然变得禁寒,牙齿都咬得咯咯响,“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吗,那我怎么能让你失望!”
他算是明白一件事,想要湛清漪别跟他作对,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她失去力气,话都说不出来。
不等湛清漪再说什么,他身子一低,已经把她压在了身下。
撕裂一样的疼痛传来,湛清漪简直叫都叫不出,几乎就此晕过去!
“黎、子、阳,你、你不是人---”
“对,我不是人,我是你的恶魔,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手掌心,你现在相信了?”
黎子阳冷笑,对了,他就是要看到湛清漪这痛苦无助的样子,他才会觉得这个女人没那么高傲,高傲到连他都不放在眼里。
“你……可恶……”
湛清漪咬着牙骂,眼泪都要流下来,黎子阳,你这个该受千刀万剐的,是星辰国际集团的总裁了不起吗,就一定要赶尽杀绝?
“你会喜欢的。”
黎子阳无声地笑,看来这个女人很有韧性,跟他以往所认识的那些女人都不同,这么说来,以后的日子有了她,将会有意思多了。
一想到个,他就对未来无比期待,他对她的索取就像狂风暴雨一样,把湛清漪这叶孤独无助的小舟淹没在其中。
湛清漪,你是我的了,完完全全的,是我一个人的!
这里是天门市的中心,一天到晚车辆川流不息,人来人往,尽显都市繁华。公路两旁各式各样的招牌在太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五色光芒,耀得人睁不开眼睛。
清水路与落英路的交集处竖着一块不怎么显眼的牌子:宜卓律师事务所。
这地方从外面看不大,从里面看也够挤的,还要分出一间做老板的办公室,几张办公桌摆放得还算比较合理,桌上散乱着一些文件,好像被打劫过一样。
老板办公室室里,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长相不是帅到叫人眼前一亮的那种,但他眉毛黑而直,鼻梁很挺,越看越耐人寻味。
他好像在等什么人,或者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现在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
这个人就是宜卓律师事务所的老板程沧海,今年刚好三十二岁,性格沉稳内敛,有什么话都是放在心里,只要他不说,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