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什么赌?”王巍屹问道。
“赌我的预言是否正确,敢不敢?”永梁反问一句。
“哦?王先生如此自信?”王巍屹问道。
“当然。”
“那以什么为赌注呢?”王巍屹兴趣大增。
“就以你这个公司为赌注,可以吗?”王永梁问道。
“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王巍屹问道。
“你赢了,我赔你一个同等规模的房地产公司。我要赢了,收购你的公司,你给我打工,还算公平吗?”王永梁说道。
这样的赌博,王巍屹只赚不赔,唯一赔的就是自己这个人,如果输了,就从老板成了员工。敢出这样赌注的人,不是财大气粗,就是对自己太过自信。
“王先生,不知道你有多大财力?”王巍屹问道。
“德高集团听说过吗?”永梁问道。
“德高集团?”王巍屹闻言一惊,站了起来。
“请问王先生是?”
“德高集团正是鄙人手创。”永梁答道。
“六月底之前,我的预言如果不灵验,就赔你一个公司。”王永梁说着拿出手机,拨打了名片上王巍屹的电话,遂又说道:“我叫王永梁,这是我的电话,你可以去德高集团打听一下。当然,如果你同意,咱们就算是订了君子协议,也没必要白纸黑字写下来。反正你也没什么损失,比的就是眼光和判断而已。”
见王永梁说得如此笃定,王巍屹不得不信了六七分,说:“王先生,如果我要坚持白纸黑字写下来呢?”
“那当然更好。这样吧,估计你也是半信半疑,我住在某某大酒店816房间,你打听清楚了,可以去那里找我。”永梁说完,站起身,跟王巍屹握了握手,偕同琳蕾飘然而去。
……
“永梁,你这么看好这个人?”琳蕾问永梁。
“嗯,这个人很有魄力和眼光。咱们集团要开展房地产业务,没有一个得力人才。我准备成立一个房地产公司,让萍儿当总裁,如果王巍屹同意跟我打赌,那他就是萍儿最得力的助手了。”永梁说道。
“你笃定能赢?”琳蕾说道。
“八九不离十吧。这里的房地产市场太不正常了,一个十几万人的城市,竟然有上千家房地产公司,太恐怖了。这些人拿着土地批文不建房,就卖批文,一手倒一手,层层加码,房子还没建,就从一千多涨到了五千多一平。这些人批文到手就到银行去贷款,倒几次手贷几次款,银行没有发现,其实针对一块地,可能就放出去好几笔贷款了。上边如果不及时制止,到时银行的贷款就得全部打了水漂。就算六月底之前加以制止,银行收回20%贷款就不错了。唉,到时候亏得还是国家的钱。”永梁最后叹息了一声。水晶房地产的泡沫已经形成,他纵是知道历史的方向,也无力改变,如果能跟上层对上话到时可以,但那是痴人说梦,所以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这场悲局上演。
“永梁,且不说你是不是杞人忧天,就你这忧国忧民的心最是让我佩服!”琳蕾看着永梁,双眸闪亮。
“还是媳妇知心哪!”永梁搂住她的肩膀,琳蕾顺势依偎在他的怀里……。
王巍屹看着永梁远去的背影,晕晕乎乎地站了起来。
他来海边也是散心来着,因为永梁说得那些,他已经通过其它渠道得知了。
京城人均居住面积才7个平方,水晶开发总面积已经人均50个平方了,他预感到了水晶房地产要出事,虽然没有永梁说得那么笃定。
没想到就搭了一句话,就遇上了德高集团的创始人。这么年轻就拥有那么大的一个集团,真是奇人啊。
怎么办?签个书面协定吗?他确信王永梁一定会赢,那样的结果就是自己的公司再也不存在了,彻底成为德高旗下的一个企业。
不签,当作这事没有发生?看王永梁的样子,并不是十分把这事放在心上,估计过后他就会忘了。可是如果他没忘呢?自己以后要是混得不好还好说,要是混好了,他要打压自己,那不跟玩似的。
要不就跟他混?他的资金那么雄厚,他的眼光那么敏锐,跟他混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如果他给自己一个足够大的平台,自己一样可以实现心中的梦想。
得,回去跟老婆还有合伙人商量一下再说吧,毕竟这不是个小事。
……
王永梁回到酒店,发现爷爷奶奶都已经到了,连忙到二老的房间问候。
“爷爷,你们来得真够快的?”永梁说道。
“要不是林大胆缠着不让走,我早就回来了。哈市天寒地冻,咱是不适应那里的气候,还是水晶好啊,多暖和啊。”王吉安说道。
“不用说,林爷爷不是你的对手喽?”
“那还用说。还别说,你的招法真管用,他根本对付不了。后来,他想弃守为攻,改变棋路。哈哈,以其之短,攻我之长,那不是自寻死路吗?我这一走,估计这老家伙是睡不素静觉喽。”王吉安说起棋来,眉飞色舞。
“爷爷,是我二哥支的招啊?切,我还以为你的棋力大涨了呢。”王永萍在一旁说道。
“小丫头懂什么?你二哥顶多算个军师,统帅是我!”王吉安对萍儿揭他短很是不满。
“你啊,就是不服输,怪不得叫你王老倔。”余芳瑶道。
众人都笑了起来。
永梁又问王祥科:“爸,你不是访问民俗去了吗?怎么样,有收获吗?”
“跟咱们那里差不多吧,过年不叫过年,叫做年;咱们那里开炸锅,这里磨米浆、打米糕;其它的杀鸡宰猪都差不多。就是有一点,他们说话听不大懂。”王祥科回答道。
“三里不同乡,五里不同俗,十里不同风,咱家离这里五千多里地,你能听懂才怪哩。”余芳瑶说道。
……
晚上,众人聚集在一个大宴会厅吃饭,孙琳早就派了鲁菜师傅过来,所以大家倒没有口味不适的感觉。
“爷爷,当年解放海岛,你参加了吗?”永梁问道。
“怎么没参加?我跟你说,当年镇守此岛的是名将薛岳,我们用木船上岛,采取中心开花的战术……”王永梁的问话正挠到王吉安的痒痒肉,王吉安放下筷子滔滔不绝地讲起旧日辉煌。
“哪位是王永梁先生?外边有人找。”王吉安正说得带劲,服务员的问话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