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里,萧隐瞬间出手,众人只看见一道身影宛若风似的吹了出去,然后紧接着就闻得“咔嚓”的骨裂声,听着直让人毛骨悚然。
待再看时,李滨单膝半跪在地面,脸色惨白,汗流如水,左手覆在右臂膀上,整只右手严重变形,无力垂地。他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一双猩红的眼珠子瞪着萧隐。
原来刚才萧隐一掌劈在他的右臂上,把他的肩胛骨劈个碎裂。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不仅仅只是“动”而已,而是骨头崩裂,从此可以想到李滨必定是痛彻心扉,不然他也不会用那种猩红的眼光看着萧隐。
萧隐毫不在意他怎么看,冷声道“废你一臂,以示惩戒。下次若再见你纠缠张瑶瑶,没有这么容易放过你,滚吧!”
李滨死死的盯着萧隐,眼中毫不隐饰对他的怨恨,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最后看了萧隐一眼,然后一言不发转身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
此刻他看起来早已没有先前狂妄自大的神态,有的只是落寞、狼狈,如同一只丧家之犬。
众人中除了楚玉君见识过一次萧隐的身手外,其他人都没有见过,如今见他身影如鬼魅,在展眼间就干净利落的打断李滨的手,瞬时脸上露出震惊之色。直到李滨走后才反应过来,其中楚南殊说“小萧,想不到你的身手这么好。”
“呵呵....以前跟村里的一老头练过段时间,也就跑的比别人快一点点而已。”萧隐谦逊道。
实际上他刚才连一层的实力都没有用上,不然李滨又何止只是断臂那么简单。
“小萧总是那么谦虚。”楚南殊笑了笑,以他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萧隐不仅仅只是“跑的快”那么简单,不过很明显萧隐不愿多说,所以他也不会多问。
“萧隐谢谢你为我出气。只是他爸毕竟是市委员长,你这次打断他的手,他事后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虽然你身手不错,可他们如果想整你,肯定不会和你当面打架的。”
这时张瑶瑶出口提醒道。
“萧隐,这位姑娘说的不无道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还须小心为好。”楚玉君看向他,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关切。
“呵呵....你们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萧隐淡淡轻笑一声。
蚍蜉岂能撼动大树,况且他们在萧隐眼中连蝼蚁都不如,虽说如此,不过......想到这里萧隐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无妨,如果他们敢对小萧玩阴的,我不会坐视不管。”楚南殊笑着说。
“谢谢楚爷爷。”萧隐感激道。
楚南殊作为江海市商界的一方大佬,这话自然不只是说说而已。可能最后帮不到萧隐,但他的心中还是淌过一丝暖流。
“跟我客气什么,我们回包间继续吃饭,小姑娘也一起来吧。”楚南殊笑着看向张瑶瑶。
“不....不了。我朋友还在等我。”张瑶瑶忙忙摆手。和楚南殊一桌吃饭,他是万万不敢的,而且除了萧隐,其他都是不相识之人,就算去吃,她必定也会吃的不自在。
“好吧,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吃饭。”楚南殊见她如此说也不勉强她。
“楚爷爷,你们先进去,我再和张瑶瑶说两句。”萧隐说。于是楚南殊带着楚项、楚陌硅转身离去,而楚玉君最后与张瑶瑶对视一眼才离开。
“那是个难得的美女,墨竹知不知道?”几人走后,张瑶瑶笑着看向萧隐。
“你别胡说,她是我的顶头上司。”萧隐明白她的意思,不由翻了个白眼。
“还是上司,萧隐你可以啊。别以为我是聋子,没有听出来,只是上司她会那么关心你,刚才她虽然语气冷淡,可是同为女人,我岂会听不出其中的意思。”不待萧隐辩解,张瑶瑶又说“你不用解释,难道没听过“解释就是隐饰吗?”.......明天上班我就去告诉墨竹。”
萧隐苦笑一声,欲辩无言。虽说和楚玉君真没有什么,可要是经过张瑶瑶这一张嘴说出去,没有什么也变成有什么了。这娘们自己才帮过她,她就想着到陈墨竹身边去打小报告,真是太操蛋了,想到这里,萧隐不由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喂!张瑶瑶我才帮过你,你就要过河拆桥吗?”
“咯咯....想让我不告诉墨竹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张瑶瑶笑的像只狐狸。
“你且说来听听。”萧隐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谨慎说。
“你先答应。”
“你先说。”
“不行,你先答应。”
“好吧...好吧,你快说。”见张瑶瑶一步不肯退让,最后萧隐只得无奈点头。
“你和楚南殊到底是什么关系?”
自见到楚南殊对萧隐这般好,张瑶瑶脑中一直就有这个疑问,她明白如果直接问萧隐,萧隐肯定是不情愿告诉她的,所以才想了这么个法子。
其实如无必要,萧隐还真不想说出自己和楚南殊的关系,因为这有违他低调的风格。在当杀手时萧隐早已经习惯低调,只因他明白一个高调的杀手是活不长的。如今虽已不再是杀手,可这种风格早融入到他的骨髓里去了,想改都难。
现今既然已经答应张瑶瑶,萧隐自然不会反悔,于是他把救楚南殊之事说出来,只不过他没有说楚南殊是中了蛊而是说成他生病。
“那么说你是楚南殊的救命恩人咯?”张瑶瑶一幅羡慕的模样看着他。
“别那么看着我,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可是你看看刚才你是怎么对你的救命恩人的?”
萧隐这话到是不假,上次在海天别墅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后果会如何还真难意料。
“萧隐,你敢说我忘恩负义,哼!看我不把今天的事告诉墨竹。”张瑶瑶脸一板转身迤逦而去。
“喂....喂...”萧隐在后面招手,结果张瑶瑶没有搭理他很快就消失在长廊里。
这女人的脸怎么说变就变,萧隐摇摇头。
再次回到包间,宴席至半天才散。
...........
夜晚,市内医院的一间高级病房内,雪白床上躺着个肥胖的身体,他右手缠满了纱布,长的贼眉鼠眼,正是李滨。
床边坐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跟李滨有几分相似,他就是李滨的父亲——李正。
看见儿子现在这幅模样,李正痛心疾首的说“早让你别在外面胡作非为,你就是不听,现在搞成这样。”
“爸,完全是那小子的错,我不过是说了他几句,他就把我的手打断,太狠心了。爸你一定要替我报仇。”李滨可怜兮兮的看着李正。
所谓“知子莫若父”。儿子是幅什么样子,李正岂能不知,刚才他所说之话十有八九不是真话,不过不管如何,儿子被打成这幅模样,李正又哪里会不心痛。
“打伤你的人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不过他和楚南殊很熟。爸,我看楚南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当时眼睁睁看着我的手被那小子打断,一点都不顾及你和他的情意。”
楚南殊自然和李正认识,虽然相交不深,可是总有些交情。如今他看见自己儿子的手被人打断,而一句话也不说......想到这里李正心中一冷,不过嘴上喝道“闭嘴!你这混蛋别人你胡说八道也就算了,可是楚南殊是谁,也是你能够胡说的。”
李滨吓的一颤,顿时不敢再说话。
看了他一眼,李正站起来说“好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李正出去后,病房瞬间安静下来,床上的李滨闭上双眼,陷入了沉睡。
不知道过去多久,房门被重新推开,一个身穿白袍褂子,偏瘦身材,带着银白边丝眼镜的医生走进房内。
他来到床边推醒李滨。
李滨睁开双目,眼睛尚有些迷糊,不过还是隐约看见一身白褂子,知道来人是医生,嘴里不由不耐烦的嚷道“你们不是说今晚不用再看了吗?怎么又来了?”
“我是来给你多补一针的。”
一道声音传来,隐隐有些熟悉,李滨不由看向医生的脸。瞬间,李滨身体僵硬,瞳孔放大,满眼恐惧,用左手指着他,哆哆嗦嗦的说“怎....怎么是....是你?”
“嗨,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萧隐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脸。
“你....你来这里想干什么?”李滨此刻又惧又怕。
半夜三更他出现在这里,又是这番打扮,他肯定是想杀我,想到这,李滨眼中的恐惧又加深了三分,脸色也微微发白。
“刚才不是说了,来给你补一针。不过,这里面我加了点东西,它能够让人无声无息睡去,然后再也醒不过来。对了,告诉你这东西进入你身体后,不会产生任何痛苦,反而会让你觉得很舒服,事后也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萧隐拿出一支针,笑吟吟的看着他。
闻得前一句,李滨脸色又白了三分,当他把话说完,李滨的脸已经变的苍白如纸。他心里恐惧也达到了极限,连连摇头,说“不...不要,不要.......”
没有在意他的哀求,萧隐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欹身上去强按住他,针孔闪电般的刺进他的手腕。
李滨一边挣扎一边要喊救命,不过可惜他的嘴早被萧隐的手堵住,只能发生可怜的呜呜之声。
片刻后,萧隐拔出针孔,重新站起了身。此刻李滨不再发出任何声音,他安详的闭上双眼,如同一个睡过去的老人,只是,这“老人”永远也醒不过来。
今天在玉衡楼,当看见李滨最后的眼神,萧隐就起了杀意。他知道李滨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为了杜绝以后的麻烦,又加上萧隐斩草除根的性格,所以他毫不犹豫让他在今晚闭眼。
至于事后是否会被李正知道,萧隐一点都不担心,就如他刚才所言,他加的那东西,谁也查不出。退一步说,要是万一被李正查到,到时候大不了也给他来一针。
最后萧隐抹去自己来过的痕迹,拉门离开了这间高级病房。
PS:签约了,说明秋冥已经初步得到了编辑的认可,当然最重要的是得到大家的认同,以后秋冥会努力的,谢谢大家支持秋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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