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也没想到兴高采烈过来找凌风，却发生了这种事情，一时间根本接受不了。
武彤和蓝宁互相愁眉苦脸的看了一眼，对方脸上尽是无奈，甚至魂不守舍。
悲伤，茫然无助的气氛悄然间蔓延开来。
……
与此同时，远在咸宁的凌风不还知道盐城发生了什么，还在眉飞色舞跟顾勇说着赛事未来的计划以及安排。
但说着说着，突然停下来不说了。
“老大，你怎么不说了？”顾勇奇怪的看了凌风一眼。
“我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心里很不舒服。”
“是不是你这两天没睡好？”
“可能是吧，我也不知道。”凌风深呼吸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揉着眼眶。
“那我们把剩下这点讨论完，你就回去睡吧。”顾勇翻开计划书后面几页，询问道：“联赛的事情都好说，而且现在还有现成的队伍，问题应该不大。可次级联赛如何更公平的选拔，运营，这些都是问题，你有什么想法吗？”
凌风没有接过话题，反而笑着问了顾勇另一个问题，“你最近看新闻了吗？就是炒的沸沸扬扬空白广告那个。”
“老大，我现在哪还有时间看新闻，每天都忙的天昏地暗，都快累死了，你就直接告诉我吧，别卖关子了。”顾勇一脸哀怨，有气无力道。
“你现在打开手机，搜一下新闻热点，你看看就知道了。”
“那好吧。”
顾勇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听话的拿出手机，凌风既然让他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道理。
很快，关于空白广告的新闻瞬间占满了整个屏幕，其中还有不少有关的图片，顾勇好奇的点了进去。
图片上，店面门口被一副超大的广告布给完全遮盖住了，上面写着：租了这么一个大店面，也不知道用来干什么好，麻烦走过路过的朋友给点意见，毕竟这里的租金还是挺贵的。一经采纳，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老大，你说租这家店的老板是不是个傻缺？他都没想好干嘛，为啥要租店面……”顾勇毫不客气的笑了起来，但是看到凌风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租这家店的人该……该不会是你吧？”
“没错，你口中的傻缺就是我，像这样的店面全国我买了八个。”凌风伸出手指比划道。
“老大，你千万别误会，我刚刚就是在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顾勇厚着脸皮解释起来，“既然是老大你买的，那肯定知道用来干嘛。只是我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写，还特意传播到网上，为让别人看了笑话？”
“当然不是了，是为了噱头。你难道没发现这件事情已经在网络上引起不小的轰动，这就相当于给我们打了一波免费广告，而且成本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计，这就是互联网思维，以后多学着点。”
“老大不愧是老大，真厉害。”顾勇立马佩服的五体投地，给凌风竖了一个大拇指，“不过，你买这么多店铺和我们的次级联赛有关系吗？”
“你听我慢慢说，其实这八家店都是用来开网吧的，现在装修基本上已经完成，而且都是以网咖的标准来装修的……这八家店每一家都在省会城市，它未来会成为全国最重要的线下比赛场馆，并且配有专业的裁判以及技术支持。这样一来就可以给我们提供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加入到联赛中来。”
“老大，你这个想法也太妙了，你怎么想出来的？”顾勇激动抓住凌风的肩膀，无比兴奋道：“我现在仿佛已经看到联赛完全发展起来的样子，只要有这八家网吧，我们再也不用担心未来会没有选手了。”
“这也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我把它称为赛事体验营，可以给所有想要打职业的年轻人一个了解的机会。”凌风摇了摇头，话锋一转道：“但最重要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不是每个家长都会支持孩子去打职业的，像你这样幸运儿终究还是少数，这才是我们面临的最大问题。”
说到这里，顾勇想起来他当时去打职业时，爸妈强烈反对的样子。
“是啊，毕竟打游戏在家长眼中就是不务正业，没几个家长可以理解电竞不等同于打游戏。”
“所以说我们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现在只有把联赛做好，保证选手的收入以及退役后的多种选择，不至于没饭吃。我们才能有底气让更多热爱电子竞技的年轻人加入进来，把它发展成为一个行业，一个人人都认可的行业。”
慷慨激昂的陈词，彻底点燃了顾勇。
“老大，你说的没错，我们未来要走的路还很长。不过，你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去做这件不被大家认可的事情？”
“为什么要去做这件事情？”凌风摇了摇头，哑然失笑，沉默了许久，半晌以后才缓缓开口，“因为我想给这个畸形社会带来一点点的公平，你难道不觉得现在这个社会太浮躁了吗？所有人都在向钱看，向厚看，仿佛公平，努力，奋斗这些都毫无意义……你试想一下在这种社会下长大的年轻人，他们又怎么会关爱这个所谓的世界呢？……是金钱和欲望在推动他们活下去，因为在他们眼中钱就是万能的。你可能会反驳我，钱买不来时间，买不来健康。可我能用钱买来别人为我工作，这样节省下来的时间，我可以去跑步，健身，挥汗如雨，这不就是变相的买来健康了吗？……现在社会里钱是万能的，也是悲哀的。而我想做的就仅仅只是给努力一个公平的机会，给那些天生不适合学习的年轻人一个更多选择的空间。”
顾勇情不自禁的拍起了手，“老大不愧是老大，这思想高度就是不一样，让我们为了更多的选择而奋斗吧。”
“奋斗！”
……
和顾勇讨论完赛事安排，回去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走进房间，凌风慵懒的躺在床上准备和洛小素视频，邀请还没响几声，被她调成语音通话模式。
“怎么不接视频，你那边不方便吗？”
“嗯，不太方便。”洛小素的声音小了许多，并且充满了疲惫感。
“好吧。”凌风翻过身，趴在床上，“你们是不是快放假了？到时候我去接你吧，然后我们一起来咸宁这边玩好不好？我最近的工作重心都在这边。”
“对不起哦，我可能暂时去不了，我爸妈想趁着放假这段时间，一起回趟老家，毕竟半年多都没回去了。”洛小素十分歉意道。
“哦，回老家啊，那没关系，你回就好了。你们回去要待多久，什么时候能回来？”
“现在时间还不好说，要回去后才能确定，应该会待个十几天吧。”
“那好吧，等你回去后再说吧。”凌风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换了一个话题，“你们马上就要放假了，最近工作忙吗？”
“还好吧，跟以前差不多。你呢，最近忙吗？压力是不是很大啊？”洛小素声音很小，但能听到浓浓的关心。
“我这边还好，没有很忙，一切都顺风顺水的。”凌风故作轻松道。
“那之前呢？公司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洛小素顺势问出心中的疑惑。
“之前？之前无论多麻烦的事情不都过去了，干嘛还要提它们。不对啊小素，你怎么突然间想起问这些了。”
听到凌风不愿意说，洛小素心中开始有些闷闷不乐，肚子里生出了一股无名火。
“我是你女朋友，我还不能关心关心了吗？”
“看你这话说的，当然可以了，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让你关心。只不过你为什么突然对我工作的事情感兴趣，而且还是以前的？我有些不太能理解。”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不问了。我最近听说你要和那个墨离合伙开一家投资公司，而且手续都已经办好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事情？”凌风顿时无比诧异，手续办没办好他现在都不知道，洛小素又怎么会知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不可以知道吗？”
“不是，我怎么可能会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和墨离合伙开公司的事情？”
凌风突然觉得今天的洛小素很奇怪，仿佛像吃了枪药似的，一直在咄咄逼问，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她了，还是她在吃醋？
“小素，我和她真的就只是工作关系，没有其他情况，你千万别想太多。”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在工作上帮不到你了？”
“当然不是了，你怎么会这么想？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我感觉你很不对劲。”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累了，不说了，我挂了。”洛小素也察觉到她已经失态，便急匆匆结束了语音通话。
搞得凌风郁闷无比，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也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权当是洛小素在工作上受了气，想要找人撒撒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