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陆续离席，如黑夜下的浪潮，一波又一波涌向几个出口。

　　舞台，也昏暗了。

　　陆均本想回后台，不想粉丝们涌上来，只好又逗留片刻才逃出来。也没回后台，直接从后门离开了。

　　这一幕，林泽看在眼里，心里为之泛起酸水。

　　不止他一个人，其他人也羡慕乃至嫉妒，但多数只在心里嘀咕两句。只有他收回目光，又瞥去一眼，嘴硬道：

　　“这人气，比孙哥差点嘛。”

　　周围几个人，各有理由，也跟着附和起来。孙志没有什么回应，苦涩的笑一闪而过，接着就淡淡说回去吧。

　　人气差点？

　　单论今晚的现场，确实至多算打平，说差点也不算嘴硬。但是，不要忘记了，音乐节是他的主场。他玩音乐多年，尤其是音乐节，多数观众都熟悉了。

　　陆均，第一次参加。

　　再说另一点，陆均参加的消息，直到最后才宣布出来，自家粉丝根本赶不过来。他则早在名单，远近粉丝都知道，赶来的人数远超对方。

　　就是这样，对方也唱动全场。

　　他哪里还不明白，自己不如对方，而且会越来越不如。其他人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心里不舒服，不愿意意识到这一点。

　　“林哥说的对，说是压轴，其实也和几个大咖差不多。”

　　“嗯，不像以前，几乎高一个位次。”

　　“音乐节也是操蛋，大家合作这么多年，居然说不让孙哥压轴就不让孙哥压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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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边抱怨边离开。

　　他们站在自己的角度，主动无视那些对立面。他们不会意识到，陆均的粉丝没来多少，陆均真正的人气等等问题。

　　一般来说，即便是压轴，也早早就会公布。

　　不过，陆均主要是宣传新歌，比较起来现场就不那么重要，而这个目的显然也达到了。

　　几乎还没落幕，网上已经热议起来，因为网络直播的存在。

　　直播很惊喜，无论是举办方，还是买断直播版权的网站。起初，直播起起伏伏，与以前没什么两样，直播网站还有点儿遗憾。

　　他们犹豫，以后还买不买。

　　可陆均上台之后，他们有点发懵，直播间的人数呈直线上升。一挡人气平平的直播，后面居然冲上多个榜单了。

　　“这个陆均，人气这么高？”管理员忍不住问。

　　身旁的人没有回答，也没有料到这一点，事实上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料到。他们都知道，陆均这个过气明星复出了，而且还颇为顺利。

　　但是，他们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陆均自己也是，压根没什么意识，第二天就背着吉他走了。

　　燕京，已经待够了。

　　他俩乘着车，继续北上，走进辽阔的大草原。按他们的计划，先去草原，接着南下西安，这座梦中的城市。

　　接下来取道汉中，前往天府之国，途经彩云之南绕道花城。

　　最后，回到魔都，与关茜再度相逢。

　　如果说，前半程半公开，那么后半程就不公开。除了一鳞半爪，基本没什么新闻了。

　　即便如此，关注度也不低。

　　只因音乐节过后，几乎是连夜，在人间这首歌就火了。凌晨的时候，新歌上线，瞬间冲上榜单。

　　人气，延续了上一首。

　　撇开云音乐的热度，无论是上榜单，还是评论许点击，较之上首都只强不弱。上午的时候，人气几近爆表，夺下数个榜单第一。

　　尽管，时间不久。

　　其他社交软件也不例外，与上首别无二致，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有上首歌打底。

　　“一连四首歌，首首是精品，我仿佛看到位音乐人冉冉崛起！”

　　“不同其他的歌手，陆均追求的不再是人气，甚至不是歌曲的流行。他追求的是艺术，歌以咏志，以歌声表达内心。”

　　“陆均走出自我，着眼大千世界，只要保持下去绝对成大家。”

　　“如果说性空山还有点做作，那么梵高先生绝对没有斧凿；如果说苦行僧还有点迷茫，那么假行僧绝对没有畏缩，他一直在不停尝试与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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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评如潮！

　　不仅仅是歌曲，也包括陆均本人，与小说的待遇落差巨大。

　　孙志看见这一幕，不由呆了呆，料到这首歌会火，没想到居然火到这种程度。他眨了眨眼睛，心里怎么也有点不可置信。

　　“不可能，这不可能！”林泽也看见，跟着就叫出来。

　　随后，他陷入沉默。

　　事实摆在眼前，他即便不信又能如何？这个时候，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等人与陆均的差距。

　　那种差距，恐怕一辈子也无法跨越，就算陆均创作进入停滞期。

　　他们身边的其他人，相视一眼，纷纷陷入沉默之中。脸上有点火辣辣，想到自己的话，以及当时当时的心态。

　　不止他们，还有人为之动容。

　　圈内的音乐人，比如云音乐的，也意识到陆均的人气。

　　“陆均复出风风火火，我也没觉得怎么样，这两次才真正意识到了。”

　　“我也是，如果这么下去，他绝对能回到巅峰。”

　　“关键没签公司，还达到这样的程度，我觉得这样的人都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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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丝们更不必说，一个个兴奋不已，自发地为之宣传、打榜什么的。要知道，陆均都没动静，就凭他们冲上数榜第一。

　　不管如何，数据最直观。

　　就是评论的数量，也快速突破十万，整个云音乐都没多少。可是，陆均两首歌，全都达到了这个程度。

　　“齐主编，我们还有杭州站，不知道陆均有没有时间参加？”在这个档口，音乐节举办方主动联系。

　　才升职的齐欢，意气风发，矜持地笑道：“真不好意思啊，早就制定了计划，杭州那一站恐怕参加不了。”

　　“真是遗憾，那有机会再合作。”

　　类似的邀请，不说如雪片飞来，也多的数不过来。不过，齐欢了解陆均，也知道物以稀为贵，基本上全都给推掉了。

　　有些邀请颇有份量，他不舍得拒绝，还找陆均商量参加一下。

　　陆均没有犹豫，直接拒绝，继续自己的旅程。他本来就不喜那些事，现在一路历经人事，早就磨掉了优柔这个缺点。

　　也是因此，接下来的旅程，基本没什么曝光率。

　　然而，也足够哗然，因为在人间发生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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