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昊贱兮兮地道:“当然想你了,亲爱的妹纸。“
没等对方接口,又调戏道:”不过你要是改一下称呼,将郝哥改成‘好哥哥’,那就异常完美了。”
“哼。”女孩嘴角一撇,眼睛又扫在了张洋的身上,“这位是你的朋友?”
郝昊还没来得及介绍,她就自主地道:“嗨,我叫钟雪,你呢?”
钟雪一点也不见外,脸上笑嘻嘻的表情,很容易勾起别人对她的好感。
张洋认为对方的名字起的不错,“钟雪,钟情于雪,好名字……我是张洋,很高兴认识美女。”
钟雪调皮地说道:“切,你在骗人,有两点足可以证明。第一,我可没看出来你高兴,第二,我也不是什么美女。”
张洋可不会傻乎乎的说实话,“呃,你真的是美女,我也很高兴。”
钟雪道,“好吧,你笑一个,我就信了。”说着,她给做了一个示范,眼睛眯起,露出两排亮晶晶的牙齿,十分可爱的样子。
张洋为难地咧了下嘴,笑的很勉强。
见状,钟雪抿抿嘴唇,知道张洋与自己不是同类,也就不继续调侃后者了。
便与郝昊熟络地闲聊了少顷。
待钟雪走后,张洋好奇心一起,问郝昊:“你们学校的?”
郝昊轻飘飘地瞟了张洋一眼,“不是。”
张洋追问,“那你怎么认识的?”
郝昊慢悠悠地答道:“以前在我手下发过传单,怎么,你对人家有意思?”
张洋呵地一笑,“哪能?”
随后的几天里,两人还是经常可以在派发传单的途中遇见钟雪。
经过了数次的接触,张洋和钟雪也算得上熟悉。
他发现,这个女孩虽然长的不是很漂亮,但是个很耐看的人,尤其是脸上总挂着调皮的笑,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个月牙,还可以见到一对尖尖的虎牙,可爱极了,亲和力十足,让人升不起丝毫的厌烦感。更重要的是她的性格活泼、大方,与谁在一起都不会冷场。
张洋每次跟着郝昊在街上转,都期望着能再次见到这个女孩。
不过,这样Happy的日子仅持续了一周,郝昊就对张洋说他最近要去一家公司实习,没有时间来了。
少了这个朋友,张洋便觉得无聊了许多,何况没了罩着自己的人,便不会那么自由,于是也决定不干了。
他打算去一趟市中心的批发城,看看在那里能不能找到什么机会。
索菲亚批发城是哈市乃至全省的范围内最大的一个批发城,里面的商品应有尽有,包括家居用品、体育用品、服装饰品、文教用品、五金日杂以及稀奇古怪的工艺品等等,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从地下一层一直转到地上七层,张洋已经晕头转向了,以至于在某一段时间内丢失了方向感,靠着打听才找到了出口的电梯。
离开时,太阳已经斜挂在了西边的天空,不用看表,就知道起码得三点多了。
一无所获的心情有点失落,站在茫茫的街上不知该去向哪里。
发了一会儿的呆,便去了江边散心。
秀丽的景色下,他看到岸上,迎着江水的方向,有一个美女在用手机自拍,由于距离不够,拍摄的效果会显得不好,便请了过路的人帮忙。
张洋心思一动,现代的年轻人,无论是美女还是帅哥都酷爱自拍,然后习惯性地发到朋友圈微博上‘晒’一下,有的人每条说说都要配上自己的一张照片,这样的情况已经屡见不鲜了,甚至一些颜值不足的人也喜欢这样做。当然,自拍照必配修图软件,再丑的人P过的照片也都是颜值爆表的俊男美女……有些变化过于显著的,拿到亲妈面前估计也不会认得了。
何不弄一批自拍杆呢?
每天守在各个景色优美的地点销售,应该会有一笔不菲的收入。
当机立断,说干就干、
张洋返回批发城,找到了相应的店铺。
发现自拍杆也分很多种,高中低档,价格在15~300之间,主要分为蓝牙、线控两种类型。
张洋外行,以前基本上没接触过这种东西,便虚心地向店员请教。
好在这家的老板是个热心的人,此时顾客又不多,便为张洋讲解了一下使用的技巧。
张洋听的认真,熟记于心。
而后与老板商量了下批发的价格。
张洋犹豫,因为他发现批发价不比零售价便宜多少,贵的也只有那么十几块的差价,这让他很担心究竟能不能赚到钱。
没有谈妥,张洋对人家表达了歉意,言称回去考虑一番。
张洋心想,既然批发城里的价格不符合自己的心意,那何不在网上找一找批发的供应商呢?
他来到一个有WIFI的餐馆前,用万能yaoshi破解了简单的密码,连上了网速飞快的无线。
蹲在餐馆的门前,在淘宝、京东以及各大交易平台上搜索着‘自拍杆批发’五个字。
同属于自拍杆,价格却五花八门,从七八块钱的到上千块的都有。
张洋知道自己做不了高端市场,能不能卖出去暂且不提,最主要的是本钱不够。
于是圈定了一个范围,在那些价格低廉的商品之间徘徊。
网购的东西虽然便宜,但也存在很大的风险,假冒伪劣产品比比皆是,他可不敢轻易地作出选择。
在价格以及其它条件相似的基础下,店铺的好评、以及历史的成交量便是一个最重要的衡量标准。
当然,这其中不乏水分,许多好评、交易记录都是刷出来的,或者雇佣水军在回帖。但是一个日交易量一千的店铺与一个月成交量不足一百的店铺,相信只要脑子没病的都会选择前者。
张洋也不例外,翻了半天的页面,选定了一个人气和成交量都比较高的网店进行交易。
一共购进了四种类型的自拍杆将近一百个,花去了足足两千块。
交易成功页面显示的时候,张洋的内心是非常忐忑的,这是有史以来他付出的成本最大、做的最匆忙的一个决定。
如果这批货砸在手里的话,那他可就欲哭无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