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幕揉着胳膊站起身来,真没想到这个长着一张萝莉脸的小丫头,居然是个黑寡妇,下手又快又狠。
看来上午那种可爱劲儿全是装出来的,才一天不到,就原形毕露了。
“你这丫头,我好心收留你打工,居然这么对我。”
乾灵儿冷笑了一下。
“看在姑奶奶我还要在你这里继续打工的份上,这次先放过你,下次要是还敢乱看,绝对饶不了你!”
叶幕没想到自己开个玩笑,这丫头居然当真了,反应还那么大,出手也迅速,自己一时大意,竟然着了她的道。
毕竟自己上辈子除了异能,体术也是很过硬的,虽然是灵魂附体,但是楚岚这副身体看着单薄,实际上还是经常锻炼的,真要是正面交锋,乾灵儿那丫头也未必是对手。
不过叶幕也懒的和她计较。
“随你怎么想,我以后对你敬而远之行了吧。”
说完转头继续吃起了泡面。
然而,他转念一想,不对啊,乾灵儿既然觉得自己对她图谋不轨,为什么还留下来?
“丫头,你既然那么鄙视我,还留下来打工?”
乾灵儿一愣,心想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好不容易看见一个明显没生意的店铺招聘,这不是明摆着不用干活么,而且包吃包住还有工资,这种好事哪里找。
“我……我向来言出必行,既然答应你来这打工,自然不能反悔。”
叶幕看着乾灵儿口不对心的样子,也没戳穿,毕竟自己也确实想利用她研究金光。
他嗤笑一声继续吃着面。
乾灵儿瞪了他一眼,也继续吃面。
这时,门口忽然出现一个壮汉,无视close的牌子,直接推门而入,径直朝着吧台走了过来。
这个人长得五大三粗,完全可以用凶神恶煞来形容。
叶幕停下吃面的动作,心想,难道是来收保护费的?
看来自己需要活动活动筋骨了,不过他忽然瞥见旁边的乾灵儿,这现成的打手不用白不用。
乾灵儿见叶幕看向自己,立刻一挑眉。
这时那个壮汉脸上带笑,对着叶幕说道,“请问您是楚老板吧?”
虽然那人脸色带笑,但他长得过于凶恶,让人看着总觉得像是在找茬。
叶幕见状,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嘴上淡淡道:“嗯,有事吗?”
那人笑容更盛,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递给叶幕。
“楚老板,我是楚三爷介绍来的,这是我带的货号,不知道您明天早上是不是有空验货?”
货?楚三爷?
叶幕听见这两个词立刻知道,这人不是什么收保护费的,脸上不动声色。
“嗯,有空,什么地方?”
那人脸上笑容不变,点了点头。
“多谢楚老板抽空关照,明天上午8点固城大饭店门口,恭候楚老板。”
叶幕点点头,“好的,明天见。”
那人没再说什么,笑着再次点点头,才转身离开。
他前脚一走,叶幕立刻就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本着先入为主的原则,他觉的那人要么是做走私生意的,要么就是卖白色粉末的,从长相就能看出绝非善类。
“老板,那是什么人啊?”乾灵儿语气怪异的问道。
“额。”
叶幕才意识到刚才这丫头也听见了,不过幸好那人只说是验货,也没具体描述。
“没什么,就是送咖啡的。”
乾灵儿玩味的看了叶幕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叶幕见状也没有再理她,吃完面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夜注定是个失眠的晚上,叶幕心知自己目前并没有办法联系上爷爷,虽然家族有不少外围的产业,但是他现在并不敢轻易相信家族里的人,而且他现在这种身份,别人也不会相信他。
楚岚这个身份目前看来也是个麻烦,一旦确认他是犯罪分子,到时候还得考虑能不能躲过追查。
叶幕感觉从昨晚到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完全无法想象。白天他无论是去医院、警察局亦或是和乾灵儿说话,表面上的淡然都是装出来的。
这本来才是他上辈子最大的特长,但是叶幕心里清楚,自己从今往后就是楚岚了,叶家的嫡长孙叶幕已经死了。
自己今后无论怎样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借尸还魂这种事情始终过于匪夷所思,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自己也绝不会相信。
叶幕又想到二长老和青面,心中有无数句M.MP送给他们,无论二人有何阴谋,他就算现在无能为力,但是早晚有一天要查清楚。
“唉”。
叶幕叹了口气,心知多想无益,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研究那道金光,它既然能帮助自己借尸还魂,想来应该并不简单。
叶幕总觉得这个金光还有其他的妙用,只是目前并没有发觉,不,也不算没有发觉,那个乾灵儿每次碰到自己的手,金光就会快速跳动。
今天发现那个丫头出手速度很快,力量也大的出奇,一点儿都不像她那种纤细的身材能爆发出的力量。
“难道?”
叶幕自语出声,这时,他的手机忽然收到了一条消息,屏幕亮起,叶幕用指纹解锁后,发现是一个未知号码发来的。
消息内容写着:小岚,吴奎是我介绍去你那里的,货物帮他验收一下。
并没有落款,但是叶幕知道这应该就是叫楚三爷的人发来的,下午过来的那个壮汉应该就是吴奎,当时他还给自己递过来一张字条,叶幕打开看过,发现只是一串很长的数字,当时他怀疑是段密码,不过没办法解开,只能先放在一边了。
这个叫楚三爷的人应该和楚岚比较熟悉,两人都姓楚,会不会是一家人?
而且看那个壮汉似乎对楚岚也很恭敬,看来在他们这个团伙中的地位应该不低,无论如何,明早去固城大酒店看一看就知道了。
叶幕放下思绪,开始专心感应金光的存在,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他不知道,就在隔壁,乾灵儿一直趴在墙边听着他屋里的动静,嘴里还嘀咕着:“居然这么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