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暗见江松涛
“上午那次,你不也是这么说?自己不好好盯着,还老是怪我眼睛不好,好笑!”斗鸡眼道。
“那你,你一直都盯着他,那咋一闪,就,就不见了呢?”胖子问。
“我咋知道啊?真是出鬼了!”斗鸡眼嘟囔道。
“咋就,一闪,就不见了呢?他会飞啊?会遁地功?”胖子问。
“我咋知道啊?”斗鸡眼看上去余怒未消。
“该不是鬼吧?你见鬼了吧?!”胖子整出一脸的惊恐。
“你才见鬼了呢!”斗鸡眼道。
“那咱,咱回去,该怎么交差啊?”胖子看上去真的有些担心了。
“那要问你呢!”斗鸡眼没好气道。
“咱该跟来运哥,该咋说呢?”胖子真的害怕起来,但看上去不是怕鬼,该是怕他口中的来运哥。
“照实说啊,还能咋说?”斗鸡眼道。
“可,这,来运哥能相信吗?”胖子问。
“那咋办?”斗鸡眼也害怕起来。
“嗷!……”胖子哀呺一声,噗通坐在地上,没了主义。
就在斗鸡眼和胖子满世界疯找赵保安的时候,赵保安已经坐上了去县城的班车。
到D县城看守所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半,隐形后的赵保安趁着有车辆进去看守所,悄悄溜进了看守所大院,进入值班室,查到江松涛被关的监舍,又趁着有犯人押进监区,悄悄溜了进去。
来到关押江松涛的监区,隔着监区小窗,赵保安发现,监区里有着3个人,其中一个老头,看上去60多岁,佝偻着瘦小的身子,花白的头发和胡子,黑红的脸膛,从穿着和形象看,像个乡下的老农民,坐在靠墙边铺位上,一脸的悲苦。另有一位暂时看不出具体年龄的中年男子,正躺在地上缩成一团,歪嘴瞪眼,浑身痉挛着,像是羊癫疯发作。
“你一天到晚这样,累不累啊?”坐在铺位上的江松涛乜斜着中年男子,问他。
中年男子根本不理他,继续痉挛他的。
“你每天这么搞几次,也没人相信你啊,何苦折磨自己呢?”江松涛又道。
中年男子不理江松涛,继续痉挛他的。
“羊癫疯病人,都口吐白沫的,你嘴巴干干净净的,这哪里像啊?怪不得公安不相信你。”江松涛道。
“俺村也有犯羊癫疯的,也不像你这样子,人家拳头是攥紧的,牙关是紧咬的。”老头似乎已经忍无可忍,发话了,“你这样咋行?一看就是装的。”
地上痉挛的中年男子反应也够快的,没一会儿,已经是双拳紧握,牙关咬得嘎嘣嘣响,嘴角口水都流了出来。
“你那是口水,不是白沫。”江松涛提醒中年男子道,“再说了,你眼睛白瞪得也不像啊。算啦,还是老老实实交代问题,争取宽大处理吧!你的罪又不重,不就是碰瓷加盗窃吗,最多判个三两年的。”
这时候,有两名管教走了过来,赵保安忙闪到了一旁。两名管教隔着小窗看到中年男子躺在地上癫,都不住地冷笑,青年管教想去敲门,被中年管教拦住:“让他癫,癫得没劲了自然会起来。”
“看看人高马大的,这么没骨头,真少见!”年轻管教道。
“你别看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狡猾得很!”中年管教道,“要真的是羊癫疯,就得给他办保外就医,也就不用呆在这里了。”
“可这咋能装得了呢?医生一检查还不就露馅啦?”年轻管教道。
“嘿嘿!”中年管教笑得像只老狐狸。
“怎嘛?这里面还有学问?”年轻管教不解。
“他的家人和亲戚,正在帮他办保外就医呢,说他从小就有癫痫病,人家还有医院证明呢!要是帮他的人能量够大,这事说不定能成。”中年管教道。
“一个臭碰瓷的,有啥能量啊?再说了,把他拉到医院,当场检查,不就露馅啦?”年轻管教不服。
“你毕竟还年轻啊!”中年管教笑道。
“你是说,他这事,能成?”年轻管教惊讶地看着中年管教。
“难说啊!”中年管教道。
两个管教说着,走远了。
“你的心量子可真宽!”老头害牙疼般看着江松涛,说道,“这么大罪,可是要,要被……”
“要被枪毙是吧?”江松涛冷笑道,“没王法了差不多!我是被冤枉的,是被人栽赃陷害的,我的兄弟和朋友们已经在帮我清洗冤屈呢,用不了几天,我就出去了。”
“你真的是,叫人给冤枉的?”老头问。
“我骗你干什么?看吧,过几天我就能出去了。”江松涛道。
“什么人冤枉你啊?”老头问。
“现在还不知道,过几天就清楚了。”江松涛道。
“可我,我……”老头竟然哽咽起来,“我是真的冤啊!冤死了!”
“你不是拿镢头给人家开瓢了吗?听说还是重伤呢!”江松涛问。
“我,我,我还不是,叫人欺负得没辙了吗?我还不是,叫人逼草鸡了吗?你去俺庄里问问,我周玉才,活了63年了,我什么时候跟人打过架啊?要不是狗日的军坤不拿我当人,背着我把我家的地租给外地人挖宝石,还偷偷改少了我家的地亩,还叫人把我儿子往死里打,我能做下这事吗?”
“好啦,管教已经过去啦,起来歇歇吧!”江松涛对躺在地上还在尽力地发癫的中年男子说道,然后又转向老头道,“你是桥岭村的吧?你说的那个军坤,可是村主任胡军坤?”
“不是他是谁啊?个狗军坤!就是条疯狗!”老头恨恨道。
“胡军坤啊,我认识他,我们珠宝公司经常跟他打交道呢,他还真不是什么仁义之辈。”江松涛道。
“还仁义?你到我们村里了解了解,有几个说他好的?哪家的地,他没伸过手?给你弄点去就弄点去吧,可别太过分啦?我那2亩宝石田,硬生生给他黑去大半亩啊!你说这不是明抢吗?
“我儿子空着手到他家去,找他理论,他硬说我儿子私闯民宅,还持刀行凶,把我儿子打得遍体鳞伤。后来,你猜公安怎么说?说他那是正当防卫!
“我也不知道,啥是个正当防卫,可我儿子明明被他们打得,躺在炕上躺了3个月,那军坤愣是屌事没有!这也就罢了,谁叫咱没权没势呢?谁叫咱没用呢?
“可他军坤,千不该万不该,把俺家明明白白的宝石田,硬生生给换到了没什么宝石的观音庙。”
老头眼睛都红了,激动得花白头发和胡子都在颤抖,“你说说看,你说说看,他军坤,作为村主任,他是不是,是不是该死啊?!”
“你也别太激动,我相信,政府还是公正的政府,公安还是公正的公安,只不过,他们暂时被邪恶之人蒙蔽了,你只要跟办案的公安把事情都说清楚了,我相信,他们总有人会替你主持公道的。”江松涛道。
“唉!……”老头深重地叹了口气,“狗日的军坤,势力那么大,我是没有盼头啦!”
“别灰心,等我出去了,我会帮你的!”江松涛道。
“你……”老头摇摇头,满眼的悲哀,“等你出去了,再说吧!
“松涛,松涛。”赵保安站在小窗前,冲里面喊道。
原本坐在铺位上的江松涛听到外面有人喊,就跳下铺位,走到窗前,见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顿感讶异,就问他:“是你叫我吗?”
“是我。”赵保安道,“我叫赵保安,是祝枝艳的同学。”
“小艳的同学?赵保安?咋听着,有点耳熟呢?”江松涛皱眉道。
“是枝春姐和枝成哥叫我来的,是来为你洗清冤屈的。”赵保安道。
“哦!……”江松涛似乎想起了什么,“你就是小艳说的,那个,那个‘少年周易大师’?”
“对。”赵保安道,“时间紧急,我来是告诉你,我已经查到是谁栽赃陷害你了,你可得给我挺住,切不可胡乱交代,就实事求是把事情说清楚,等我把事情都查清楚了,证据取下了,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出去啦!”
“你查到栽赃陷害我的人啦?是谁啊?”江松涛眼巴巴看着赵保安问。
赵保安看了看已经坐在了铺位上的中年男子,又看了看那老头,两个人正眼巴巴地看着他和江松涛,于是掏出一支圆珠笔,在自己手心里写下了“展华”两个字,偷偷给江松涛看了看。结果江松涛一看之下,惊得目瞪口呆:“你,你,不,不会搞错吧?这怎么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