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展华是凶手吗?
“是的。”祝枝春道。
“那只保险柜,也不是离门口最近的,也不是最明显的一只,怎么会首先搜这只呢?”赵保安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大家听。
“怎么啦,保安?”祝枝成问。
“他们进门,是直接奔着那只被栽了赃的保险柜去的吗?”赵保安问。
“好像是。”祝枝春道。
“就没有一点犹豫、或者选择?”赵保安问。
“好像没有。”祝枝春道,“你的意思是,公安知道那只保险柜里有他们要的东西,直接来取的?”
“不能确定,目前只是怀疑。”赵保安道。
“你也怀疑公安有问题?”祝枝成问赵保安。
“我是觉得有问题,但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赵保安道,“枝成哥,你觉得呢?”
“我不敢说,公安和栽赃松涛的人是一伙的,但公安里面,肯定有人在帮助栽赃的人陷害松涛。”祝枝成道。
“我也是这么怀疑。”祝枝春道。
“公安说过是如何顺着线索找到松涛老家的吗?”赵保安问。
“没有说过。”祝枝春道,“后来是展大哥通过公安内部关系打听到,是警犬嗅到了松涛的气味,顺着气味找到松涛老家的。”
“公安内部关系?知道那人身份和职务吗?”赵保安问。
“不知道。”祝枝春道,“展大哥没说,我们也没问。”
“还有个可疑之处。”祝枝成道,“那菜地里只是挖了个3米见方一米半深的坑,他们就挖到了价值3000元的宝石,这显然不大可能,哪有这么多的宝石?”
“对,这是个疑点。”赵保安道,“还有疑点吗?”
“你说他们是当天晚上9点钟到9点半来栽赃陷害的,那他们就不怕正好碰到我姐和我姐夫回来?”祝枝艳提出疑问。
“不错!”赵保安道,“你问到了问题的紧要处。这说明,案犯是掐准了时间,知道你姐和你姐夫9点多肯定回不来。”
“可谁能算得到,我姐和我姐夫9点多还回不来呢?”祝枝艳问。
“除非,你姐和你姐夫回来的时间,全由他安排。”赵保安道。
“啥意思啊保安?”祝枝春问,“你真的怀疑展大哥啊?”
“刘少峰和孔伟,他们两个知道你们当晚去为展大哥庆祝生日吗?”赵保安问。
“应该不知道吧。”祝枝成道。
“能确定他们都不知道吗?”赵保安文。
“这……”祝枝成不敢回答。
“不敢确定。”祝枝春道。
“当天晚上,你们是几点回来的?”赵保安问。
“快12点半了。”祝枝春道。
“为什么会那么晚回来呢?”赵保安问。
“我们跟展大哥,还有果哥,一起去舞厅跳舞了。”祝枝春道。
“那天晚上,果哥也一起跟你们吃饭吗?”赵保安问。
“果哥那天回了老家,赶回来时已经是晚上10点钟,他后来只是喝了几杯啤酒。”祝枝春道。
“去兴隆酒店给展华过生日,是谁提议的呢?”赵保安问。
“是展大哥提议的。”祝枝春道,“不过,我和松涛原本是想在我家给展大哥庆祝生日的,哪知道展大哥说,还是去兴隆酒店好,说酒店新来了一个南方厨子,粤菜做得非常地道,说一起去尝一下。我当时就说,要不让酒店把菜送到家里来,在家里过生日自在些,但展大哥说,家里卫生难打扫,还是在酒店清爽些,毕竟有包厢的,也没什么不自在。”
“嗯,也倒说得过去。”赵保安道,“那你们在兴隆酒店吃完饭,是几点钟呢?”赵保安问。
“10点半不到吧。”祝枝春道。
“是谁提议去跳舞的呢?”赵保安问。
“是果哥。”祝枝春道。
“果哥到兴隆酒店时,是几点钟啊?”赵保安问。
“十点零五分,我看过表的,还埋怨他来迟了。”祝枝春道。
“果哥提议去跳舞,他是怎么说的?”赵保安问。
“展大哥说他来得太迟了,要罚酒,果哥便自愿连罚3杯啤酒,后来又喝了两杯,然后提议他请客,去镇上白天鹅舞厅跳舞。”
“他一提议,你们就同意啦?”赵保安问。
“展大哥当时不同意,说果哥忙了一整天,肯定累了,还是算了,要他早点回家休息,可果哥坚持要去,我和松涛为了让展大哥尽兴,便也帮着果哥劝他去玩玩。”祝枝春道。
“这样啊?”赵保安道,“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
“你是说,果哥有嫌疑?”祝枝成问。
“现在不好说。”赵保安道。
见祝家三兄妹一时都未吭声,赵保安又问:“果聪飞确实是晚上10点才回镇上的吗?”
“应该没错。他回到镇上后,连家都没回,直接开着车来了酒店。”祝枝春道。
“有人证明吗?”赵保安问。
“他一个人回的老家,怎么证明啊?除非去他老家调查。”祝枝春道。
“他回老家干什么呢?”赵保安问。
“他的表妹结婚。”祝枝春道。
“他表妹结婚,是真的吗?”赵保安问。
“应该没错吧。”祝枝春道,“他还带回来了喜烟和喜糖呢。”
“哦。”赵保安道,“那天枝成哥不在吗?”赵保安问。
“那天我的岳父六十大寿,我是在第二天早上赶上来的,结果一到我妹妹这里,正好碰到公安在搜查。”祝枝成道。
“保安,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呢?”祝枝春问。
“四个人都有嫌疑。”赵保安道。
“你觉得,那个温青雄,他有没有嫌疑呢?”祝枝成问赵保安。
“当然有。”赵保安道,“就看他,是不是跟展华绑在一起。”
“可是……”祝枝春欲言又止。
“枝春姐,有话直说吧。”赵保安道。
“我是说,果哥有嫌疑,还说得过去,因为毕竟,有着他哥哥的事情在里面。可展大哥,他应该没有理由啊!说他有嫌疑,可他,为了什么呢?”祝枝春问。
“这是个问题。”赵保安道,“案犯做出如此狠毒之事,明摆着就是要把松涛送上绝路,不留余地。这说明,松涛已经严重威胁到了他的重大利益。或者说,除去松涛,他将获得重大利益。自古以来,这种重大恶性案件,不外乎来自于利、恨、情、仇。”
“啥利恨情仇?”祝枝春问。
“利嘛,当然是利益、财富;恨嘛,就是怨恨、嫉恨;情嘛,就是爱情、私情;仇嘛,就是世仇、宿仇、怨仇。”赵保安道。
“可松涛,他,他跟果哥家有仇,这还说得过去。刘少峰和刘伟跟我和松涛有仇,这也说得过去,可跟展大哥,这仇,从何说起呢?再说这利吧,我们合作做生意,也有好几年了,事实证明,我们是双赢的,也不存在利益之争啊。再说那恨,我们之间一没宿怨,二没矛盾纠纷,三没欺诈背叛,哪来的恨呢?还有那什么,情?我们之间的感情——”说着,祝枝春突然顿住,“你刚才说,爱情?私情?啥意思啊?”
见祝枝春皱起了眉头,面色有点僵,赵保安苦笑道:“枝春姐啊,首先,我们是在分析案情,只是假设,不涉及具体对象,你可不能有什么想法,你若有想法的话,咱这案情,可就分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