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一棵校花和三株校草
那时候的祝枝春是G城师专的校花,受到不少青春骚动的男同学的明追和暗恋。在这其中,追祝枝春追得最紧的,就是同班同学刘少峰、孔伟和江松涛,而给祝枝春印象最好的,是刘少峰和江松涛。
江松涛长得白净清朗,俊逸洒脱,只是稍显文弱。他是师专“致橡树”学校诗歌会会长,曾经在国内诗歌刊物发表过十几首诗歌,在学校诗歌圈里挺有名气。由于祝枝春也是学校诗歌会成员,因而,跟江松涛走得比较近。
刘少峰是学校篮球队的中锋,身高虽然只有一米八八,弹跳力、灵活性和投球命中率却是无人能比,加上长得英俊挺拔,人又风趣幽默,是怀春女生们心中的白马王子。令广大女生们羡慕嫉妒恨的是,刘少峰心里,就只有一个祝枝春。
那时候的祝枝春,既是学校诗歌会会员,又是学校篮球队拉拉队员,既有文艺的一面,又特别喜欢体育,因此,她对于诗人江松涛和校篮球队领军人物刘少峰都有些崇拜。自古以来,女孩对于适龄男性的崇拜,都是燃向爱慕的导火索,我们的校花祝枝春也不例外。
然而,在祝枝春的春梦里,她爱情的天平还是偏向刘少峰的,她喜欢那种高大英挺的具有英雄气概的男生。
事情的转折是在1981年的暑假。
那是祝枝春面临上大三的一个暑假。
在那个暑假里,家住本县高崖乡李王村的刘少峰、家住Q县柏塬镇柏岭村的江松涛和家住Q县柏塬镇水头村的孔伟都以祝枝春同学的名义来祝枝春家拜访过。由于都是祝枝春的大学同班同学,祝枝春的家人便也没这么过问。由于那时候,祝枝春崇拜、喜欢的是刘少峰和江松涛,尤其喜欢刘少峰,而对于人才和才学虽然也不错,但相较刘少峰和江松涛来说,缺乏吸引力的孔伟,却并不是很热情,甚至有点冷淡。
祝枝春的表现令孔伟感到异常的心痛和郁闷,但他却并不灰心,而是动起了脑筋。
常言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孔伟有个亲戚就住在距离祝枝春家四五公里的来凤村,为了方便见到祝枝春,孔伟便住在了亲戚家,一天到晚往祝枝春家跑。
由于祝枝春已经有了将刘少峰定为自己男友的打算,见孔伟每天往自己家跑,便感到了厌烦和难为情,于是对他不冷不热,经常以家里忙为由暗示甚至明示孔伟以后少来她家。
孔伟毕竟脸皮不够厚,但对于祝枝春的爱已经深入骨髓,他只好经常偷偷来祝枝春家附近转悠,或躲在祝枝春家对面隐秘处,或趁着夜幕爬上祝枝春家院子外面的大白杨树,不为别的,就指望着能够偷偷看祝枝春几眼。
8月中旬的一天中午,躲在祝枝春家对面隐秘处的孔伟发现,祝枝春独自一人骑着自行车出门了。孔伟便骑上自行车,悄悄跟在了她的后面。
当要去姨妈家的祝枝春骑车走进两边有着茂密青纱帐的机耕路,走到青纱帐的深处时,玉米地里突然蹿出两名青年,拦住祝枝春的去路。
“哇塞!咱哥俩今儿可有福啦!这妞长得,啧啧啧!……”其中一个抓住祝枝春自行车车把的脸型像地瓜的红脸高大青年瞪着俩闪闪发光的小眼睛,色眯眯道。
“小妮子,咱相请不如偶遇,偶遇就算缘分,一起玩玩呗!”一个抓住祝枝春自行车后座的面孔白净的中等个青年道。
见两名青年看上去流里流气,说话和眼神都不干不净,祝枝春当即意识到,自己遇到流氓了。祝枝春心里清楚,这里离着最近的村庄也有至少1500米,又正值中午,根本见不到一个农人,现在跑是肯定跑不了了,若逆来顺受,自己肯定要遭殃,只有表现得强硬些,见机行事。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祝枝春冷笑道。
“是个大美妞!我看出来啦!”地瓜脸笑嘻嘻道。
“我是咱乡派出所所长的表妹,你们想干什么?”祝枝春瞪着俩青年道。
哪知道俩青年似乎不为所动,白净青年笑嘻嘻问祝枝春:“是吗?那你的所长表哥,他叫什么名字啊?”
“他叫张建军。”祝枝春道。
“啥?张建军?我咋听说,咱乡派出所的所长,不姓张,姓高呢?”白净青年冷笑道。
“我说的是副所长。”说出这话,祝枝春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这个白净青年坑了,他是在蒙自己呢。
“是吗?”白净青年嘲弄地看着祝枝春,“我有个亲戚,就在咱乡派出所当公安,那派出所我去过很多次了,好像没听说过有个副所长叫张建军啊?你记错了吧?”
“不可能,是你记错了吧?”祝枝春决定反击,“你说你有个亲戚在派出所当公安,那我问你,他叫什么名字?”
“他,他叫李,李智勇。”白净青年道。
“拉倒吧!我经常去咱乡派出所找我表哥玩,我咋没听说过有个叫李智勇的公安呢?”祝枝春冷笑道。
“跟她烦七烦八干嘛啊?动手吧!”地瓜脸青年似乎等不及了。
“你既然经常到咱乡派出所去玩,我也经常去,那派出所的公安咱俩应该都认识,既然认识,你要是难为我,那你怎么向他们交代啊?”祝枝春道。
“认识才好啊,那更证明咱们有缘分啊!”白净脸青年笑嘻嘻道,“咱只是玩玩,又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要你一分钱,到时候,你不说我不说他不说,谁会知道啊?”
“我今天有急事,真的没时间跟你们玩!要不,改天,咱们再约?”祝枝春道。
“那不行,哪有抓住兔子又给放了的?”地瓜脸青年色眯眯道。
“就是玩玩,你怕什么啊?哥们保证极尽温柔,绝不伤害你,事后互不认识,不再相见。”白净脸青年道。
“你们这是犯罪!知道吗?是重罪,要被枪毙的!”祝枝春厉声喝道,“你们就不怕我表哥?不怕他把你们抓进去?你们就不怕被枪毙?”
“你可别吓唬哥们儿,就算强奸,也只是坐两年牢,哥们儿又不是没坐过!再个说了,这事完了,咱把你挖个坑埋了,神不知鬼不觉的,等公安发现的时候,咱早就远走高飞了。我劝你,还是乖乖地听话,咱哥们儿保证不伤害你!否则……嘿嘿!”白净脸青年冷笑道。
“你们敢!我表哥不会放过你们!公安不会放过你们!你们别动我,否则,我跟你们拼了!”祝枝春厉声道。
地瓜脸不为所动,去拉祝枝春的胳膊,被祝枝春狠命抓了一把,手背上被抓出几道血痕,非但不恼,还呵呵一笑:“还挺够劲的!我稀罕!”
“你们别动我,要不我喊人了!”祝枝春喝道。
“你喊啊?喊吧!看有没有人来管闲事!”白净青年道。
这时候的祝枝春,已经感到了绝望,但她告诫自己,不能表现出一丝的软弱和绝望:“你们,你们别动我!不然,我就咬舌自尽!”
“啥?还咬舌自尽?你电影看多了吧?咬咬舌头,就能把人咬死?你嘴里藏着氰化钾差不多!”白净青年笑道。
“还啰嗦个啥?”地瓜脸青年说完,发力将祝枝春的自行车从她手里拖走,扔在一边。白净青年见状,也上来拉住祝枝春的手把她往玉米地里拉,祝枝春则尖叫着去抓白净青年的脸和头发,白净青年躲闪着,一时竟然拿她没办法。地瓜脸青年见状,嘿了一声,无视祝枝春的抓扯,上来弯腰一把抱住祝枝春的大腿,将她扛在了肩上,不顾祝枝春狠命拍他的腰背,甚至将指甲抠进他的肉里,扛着祝枝春往玉米地深处走去,白净青年将祝枝春的自行车扶起,停在了路边,然后跟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