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我知道了娘,”言诺乖巧地应着,本来她也没打算和东方景陌有什么的,所以她很同意言夫人说的,可是令人头疼的是,东方景陌总是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乖,外面热,喝口水降降暑吧。”言夫人递给言诺一杯茶水。
“谢谢娘。”言诺接过茶杯,喝了一口,顿时觉得清凉了不少,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言溪,“哥,洛舜呢?”
“他出去了,说是一会儿就回来了。”言溪回答。
“那他出去多长时间了?”言诺蹙眉,不自觉地寻找着端木宸的身影,可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他,难道洛舜和端木宸一起出去了吗?正在言诺揣测的时候,端木宸领着恋尘和侍卫月歌走进来,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妥的样子,莫非她猜错了吗?
“有一会儿了,也该回来了,”言溪朝着门口看了看,“小诺别担心,我出去找他。”说完,言溪就站了起来,然后朝着门口走去了,只是还没走几步就停住了脚步,“洛舜。”言溪看着在门口出现的人喊着。
“少将军。”洛舜依然翩翩君子的模样,仿佛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和那个在御花园里失态的人判若两人。
“你,你的手怎么了?”言溪看着洛舜白布缠绕的右手问着。
“没事,刚才不小心被花刺到了。”洛舜脸上是完美的笑容,瞎编着谎话。
“先去那边坐下吧。”虽然看不到洛舜手上的伤口,但从白布上晕出来的血迹来看怎么可能是被花刺破的呢?
“好。”洛舜应着,直接朝着言诺的座位旁走去,“姐姐。”
“你总是不知道爱惜你自己。”言诺看了一眼洛舜,拉起了他受伤的手,看着白布上的斑斑血迹,却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想要解开白布,可洛舜却制止了她,按住了她的手,有些撒娇的语气说着,“姐姐,我渴了。”
“忍着。”言诺白了洛舜一眼,“伤口不清理一下会发炎的。”言诺推开了洛舜的手,还是解开了绑在手上的白布,只见洛舜的掌心和手指上有很深的口子,言诺抬头看着洛舜。
“那个,刚才不小心……”洛舜看着言诺的眼睛,却突然说不出自己的谎言,“啊……。”
言诺没有听洛舜的话,拿起了桌上的酒壶,直接倒到了洛舜受伤的手上,“疼吗?”听着洛舜的喊声,言诺冷冰冰地说着。
“不疼,”洛舜知道言诺在生他的气,强忍着手上传来的疼痛,笑着说道。
“小诺,怎么了?”坐的比较近的几个人听到洛舜的喊声,纷纷看向这边,言夫人开口问着。
“呵呵,没事,洛舜不小心弄伤了手。”言诺微笑着对言夫人说道。
“严重吗?”言夫人担心地问着。
“谢谢夫人的关心,一点儿小伤。”洛舜安抚着言夫人。
“没事就好,你们呀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的。”言夫人摇了摇头。
言诺瞪了洛舜一眼,而后拿出了自己的手帕轻轻地擦拭着洛舜手,再用手帕包裹住了他受伤的手,“回去再好好包扎一下。”
“谢谢姐姐。”洛舜感谢着,不只是因为包扎了伤口,也感谢她的什么都不追问。
“傻子。”言诺给洛舜倒了一杯茶放到了他的面前,他以为他独自承受所有,收敛起他自己所有的痛苦,身边的人就不用担心他了吗?洛舜,我希望你是真的在学会面对,而不是在找理由闪躲。言诺看了看一只手端着茶杯喝茶的洛舜,然后视线又看向了坐在对面不远处的端木宸,他们两人的缘分纠缠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呢?是缘尽份灭,还是再续前缘,继续彼此纠缠不休,折磨不断?
东方景陌看着陷入沉思,眼神变得深沉,盯着端木宸的言诺,很想知道此刻她在想些什么。从他坐下当现在,他一直在暗暗观察着言诺的一举一动,她的浅笑,担忧,心疼,思考,他都看在眼里。他嫉妒她对洛舜的关切,却也对她突然的沉思有些困惑和不安,因为她此刻身上又出现了悲伤的情绪,是又想起了那个人了吗?
就在言诺沉思之际,独孤卿走进来,却直接朝言诺走了过去,言将军和言溪都有些诧异,赶紧站起身行礼,毕竟人家是贵宾,自己总不能失了礼数,“独孤太子。”
“言将军无需多礼,我和言小姐说几句话而已。”独孤卿笑着说道。
“是。”言将军应着,心里非常诧异和疑惑,小诺什么时候和独孤太子有过交情了?慢慢地转头看向言诺,却发现自己的女儿却在神游。
“言诺,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独孤卿慢慢地走到了言诺面前对上了她的视线说道。
“啊,你干什么?吓我一跳。”突然出现的人和声音打断了言诺的沉思,言诺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
“小诺,不得无礼。”言将军出言训斥着言诺,怎么可以这么没大没小的?“独孤太子请赎罪,小女被我们给宠坏了。”
“无妨。”独孤卿笑着说道,这才哪儿到哪儿?言诺的手段和无礼,他可是早就领教过了的。
言将军观察独孤卿的脸上确实没有什么不悦,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不少。
“这个给你。”独孤卿递给言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这是什么?”言诺起身,看着独孤卿手里的盒子问着。
“感谢的礼物。”独孤卿把盒子塞到了言诺的手里,“谢谢你那天请我吃饭。”
“额,不用了。”言诺拒绝着,可触碰到言将军疑惑和警告的眼神的时候,又补加了一句,“能请独孤太子吃顿饭,是臣女的荣幸。”
“呵呵,你收着吧,不用与我客气,而且,你这么客气我不习惯。”独孤卿笑着说道,她这么有规有矩的样子,真的不适合她,还是看那个傲慢无礼的言诺比较顺眼。说完,直接转身朝着他自己的座位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