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奇当然不知道,为了对他,还有赵家,一把年纪的朱玄机连夜赴京,请求他老子朱明武派人过来给他帮忙助力,可以说是真正的睚眦必报,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已经回到家里的严世奇和岐芝雅两人先是吃了晚餐,接着同岐芝兰她们说起了在花都人民医院治疗患者的经过,几个女人听的是简直不敢相信,原本对于网上传言他治好植物人患者的事情,她们也都有点儿怀疑,现在得到了他亲口证实,俱都震惊无比。
当然,她们也都很高兴,因为这不但提升了严世奇自己的名气和声望,也进一步提振了医馆的声誉,为未来“苏氏中医馆”的发展壮大再次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只要是严世奇一直在医馆坐镇,那么可以想象医馆的发展壮大,必定会非常迅速。
与此同时,赵若愚亦驾驶着轿车飞快地赶回到了家里,可是刚一下车就再次喷吐出了一口鲜血,晕倒在了停车场,停车场旁边用铁链拴着的几条凶猛的狼犬就激烈地犬吠了起来,这异常的状况自然就惊动了赵家的人,甚至就连老爷子赵耀祖都被惊动了。
很快就有个中年男子奔到停车场,看到了地上昏迷不醒的赵若愚,不由大吃一惊,呼喊道:“二弟二弟你怎么了?”
这个中年男子有四十多岁的模样,虽两鬓斑白,身体也略显发福了,但面色红润,两眼有神,明眼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正是赵若愚的大哥赵不凡,呼喊着他的同时,已经抱起他,健步如飞地就跑进了大厅里。
其时赵不凡的三妹赵若晨也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二哥赵若愚那面色苍白,嘴角还带着一丝殷红血迹的昏迷样子,同样忍不住的大吃一惊,关切地问道:“大哥,二哥怎么了?”
赵不凡也是一脸茫然,无奈地道:“我也不清楚,我听到狼犬的叫声到停车场一看,就发现他昏迷在地了。你快请咱爸过来,给你二哥瞧瞧看究竟是咋啦?”
“好。”赵若晨连忙又往楼上跑去。
赵若晨看起来也才二十出头,样貌虽说不是特别漂亮,但明眸皓齿,也算是个顶好看的姑娘了,尤其是她身材修长,妖娆多姿,身形矫健,哪怕是不懂功夫的人,从她那奔跑起来迅如疾风般的动作,也能够看得出来,肯定是个练过功夫的女孩子。
很快她就将父亲赵耀武给请了过来,老爷子年纪看来已足以七旬开外了,但头发却未有一丝发白,仍旧是乌黑明亮,精神矍铄,飞奔下楼的矫捷动作根本不像是个上了年纪的老爷子,到跟个活力十足的年轻人似地,堪称养生有道了。
来到躺在大厅沙发上的赵若愚身边,赵耀武就坐下来开始给他把脉诊断,很快就皱起了眉头,开口道:“这孩子伤得很重啊,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干的,按照道理来说,你二弟的功夫虽说不如不凡你,但跟你也相差无几,能够重伤他,很显然来头应该不小。”
“现在怎么办啊老爸?我弟伤得这么重,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赵不凡关切地问道。
“很难说啊,我虽说做了大半生的大夫,但是对于治疗你弟弟的伤势却仍旧是没有丝毫的把握。主要是他受了内伤,如果不彻底治愈的话,那么将来肯定就会留下莫大的后遗症。不过事到如今,我也只有先尝试着给他治疗个试试了,若晨取我的针具来,我要给你二哥针灸一番。”
赵若晨连忙到旁边柜子上的急救医药箱里,拿过来一套医用银针,老爷子扒下赵若愚的上衣,就在他前胸后背和脑袋上的各大穴窍针灸治疗起来,只见他每扎一针都要仔细思索好大一会儿,显得极为慎重。
挨针的赵若愚虽在昏迷之中却仍旧不时的颤抖,可见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这让在场之人不由都感到一阵揪心。瞧着父亲行针,赵不凡和赵若晨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了父亲的治疗。
不过两人心中却是非常恼火,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缺德的家伙,竟然吧赵若愚伤的这么重,俱都暗暗发誓,一定要为自己兄弟讨回个公道,不能让他白白被人打伤。
赵耀祖一直为赵若愚针灸道黎明时分,累的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才总算是将他给弄苏醒过来了,收起针具就连忙问道:“老二呀,你感觉怎么样?究竟是谁将你伤得怎么重?”
赵若愚精神萎靡,虚弱地道:“老爸,我感觉出了胸口隐隐作痛之外,其他的还好。伤我的是是朱家的朱立光那家伙,他要伤害我一个同事,我若是不管不顾的话,恐怕她就要死在那家伙手中了。不过我没有想到,那家伙的功夫竟然同我不相上下,虽说他重创了我,但他自己肯定也不好过。”
“哦,原来是朱家的人,真是欺人太甚,这件事情不算完。不过这次你做的很不错,保护弱小和亲人朋友本来就是我们练武之人最讲究基本的武德。你安心养伤吧老二,我会亲自到赵家一趟,跟你讨个说法的。若晨,你去跟你二哥熬上一副固本培元汤药。”
赵若晨连忙答应道:“好,老爸您忙活了一夜,累得也不轻,赶紧去休息吧。”
“哎,我哪里睡得着啊,虽说我暂时稳住了你二哥的伤势,但是他这次伤得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如果不想办法尽管给他治愈的话,恐怕不但他的功夫以后再也不能寸进,甚至伤势一旦恶化,还会有性命之忧。”赵耀祖忧心忡忡,不容乐观地道。
“老爸,我看网上传闻最近有个叫着严世奇的大夫挺厉害的,很多人都叫他严神医,就连在花都人民医院躺了好久的植物人他都能够治好,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吧二弟?不知是真是假?”
“我知道,这件事情倒是真的。”
赵若愚回道:“其中有几个植物人我还亲自给他们诊断过,我感觉她们都没救了,哪知道到他那里竟然全都给治好了。尽管我看他不顺眼,但也不得不佩服他在医术上的造诣非常之高,要比我强多了。”
“难得你能这么谦虚啊老二,既然如此,你赶紧给你们院长袁飞渡打电话,把他给请过来帮你治疗吧。你这身上的伤势可拖不得,拖得时间越久,对你身体的伤害越大,甚至就算是以后治好了,也会毁了你的气功根基。”
“可是老爸……”
赵若愚苦笑道:“不瞒您说,其实我今晚之所以遭到重创,多多少少也是跟那个严大夫有着一定关系的。本来朱立光那家伙是想杀伤严世奇的,我看他功夫不济,恐怕会伤害到跟他一起顺路回家的同事,就忍不住出手拦截下了朱立光的攻击,后来那家伙跟我呛火,我们就这样互相打了起来。就在我回来之前,我朋友还说让严大夫帮我治疗,我却拒绝了她的好意,现在怎么再好意思请他给我治疗?”
赵耀祖恼火地道:“老二呀,你真是愚不可及啊。既然人家都那么说了,你顺水推舟的就让严大夫给你治疗多好?毕竟身体是自己的,你这样强撑着,到最后害得可是你自己。赶紧的给你朋友打电话,让严大夫跑一趟过来给你治疗吧,别再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好吧,我这就给她打电话。”赵若愚无奈地,赶紧给俞淑仪拨打了电话,让她请严世奇过来赵家一趟,帮他治疗伤势。
严世奇从俞淑仪哪里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他深知赵若愚的伤势有多么严重,一般人很难给他治好,问清楚赵家的地址以后,就驱车赶了过来。不管怎么说,赵若愚都是帮了自己的忙,于情于理都应该帮他治疗伤势。
一见到严世奇,赵耀祖就呵呵笑道:“严神医,你好啊。老朽是若愚的父亲赵耀祖,现在网上盛传严神医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年轻有为啊。这么一大早,让你赶过来给我家若愚治疗伤势,真是太麻烦您了。”
严世奇摆摆手道:“客气了赵老,说起来赵大夫之所以受伤,跟我还是有着一定关系的,帮他治疗伤势,那是我义不容辞的事情。”
赵耀祖接着介绍道:“这是我大儿子赵不凡,这是我三女儿赵若晨。不瞒你说啊严大夫,我们都很担心若愚的伤势,刚才老朽已经给他诊断并施以针灸治疗了一整晚,但情况仍不容乐观,就劳烦你给他看看吧。”
赵若晨附和道:“是啊严神医,网上盛传你医术神乎其神,不知道你能不能治好我哥哥的伤势?”
“放心吧,你哥哥的伤势我早已经了然于胸,我既然亲自过来了,那自然是有着一定把握,让他的伤势痊愈的。”严世奇说着话,默运玄功,巧妙地催动了体内已经孕育了一段时间的“树之异能”,手上泛着淡淡的绿光,在赵若愚的身上拍打按摩了起来。
赵耀武瞧着严世奇手上的绿光不由眼睛一亮,感觉有门儿。
原来严世奇在赶过来赵家之前,就已经用窗台上的几株营养不良,几乎快要枯萎的盆花做过实验,发现注入自己体内孕育壮大的树之异能之后,竟然让它们重新焕发了生机,是以来到赵家之后,就决定用这个异能帮赵若愚治疗内伤。
果然在他施治的过程中,就发现拍打进入赵若愚体内的树之异能力量,在他神奇的按摩的辅助手法治疗之下,就不断滋润他的伤势,所过之处就慢慢地恢复了,这让他也彻底的放下了心,原本他还担心虽说这种神奇的力量能够催发花草的生命力,但对于恢复人的伤势未必有作用呢,那就需要另想他法了,现在看来就没有那么复杂了,这在无形中就增强了治好赵若愚伤势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