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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出的心思后,雍楚泽心里竟扬起一丝喜悦之情,皇后越是在意自己对她的冷落,就越是说明,她心中是有自己、在乎自己的!想到这儿,他脸上扬起一抹邪邪笑意,慢慢走近,吓得她节节后退,最后退到床边,无路可退。
“皇上……你……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怪朕没碰你吗?”雍楚泽绝美的脸庞,挂着诡异笑容,看得面红耳赤。
“臣妾……只是随口说说……皇上实在不必在意……臣妾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雍楚泽一把揽进怀中,继而在她滚烫的耳垂边喃语:“你知道什么?”
从来没跟一个男人如此靠近过,更何况个高高在上君临天下男人,她不知道原来男人的胸膛是那样厚实,靠在上面是那样的舒服,令人倍感安心。
雍楚泽的唇柔软而热烈,被它轻触时浑身有种强烈的怪异感觉,如触电一般酥酥麻麻,又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腰身被他环住,双手温柔地上下游走,很奇怪,自己居然一点儿也不抵触跟他肌肤相亲,反而很享受他的爱抚,心里紧张得要死,整个人直挺挺靠在他身上,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雍楚泽眯着眼,看了看满脸绯红的皇后,她朱唇微启,胸口急促起伏,紧张到浑身僵硬,方才还一身戾气的女人,此刻温顺地像只小兔子,雍楚泽微微一笑,顺势将放倒在床,慢慢解开她衣衫。
直到最后一件秀满牡丹粉蝶的肚兜被退去,让人升起强烈的原始欲望,想在她身上挥洒驰骋。
一夜鱼水之欢,让终于从少女蜕变成女人,虽然是他众多妻妾中的一个,但她却一点儿也不后悔。
相处这大半年,让慢慢发现,皇帝外表冷漠刚强,内心却炙热柔弱,也许跟他的早年生活有关,除了华妃他并不轻易相信任何人。
如今前朝后宫纷争不断,他既要应付那些居心叵测的大臣,又要周旋于后宫众多女人之中,活得疲惫而艰辛!有时,他那忧郁的眼神,和显寞落身影,让人看了实在心疼,所以对他从最初的敷衍应付,慢慢变成发自内心的关怀和怜爱!
正是这份怜惜,让雍楚泽在心里的地位逐渐超越了雍楚淮,既然命运安排成为了他的女人,那么今生今世就好好守护他、陪伴他,而恭亲王的那份错爱,恐怕只有来生再报了。
清晨,天刚翻起鱼肚白,雍楚泽习惯性地转醒过来,幽幽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因头胀痛而微微蹙眉,他一向是个克制力很强的人,不知为何,昨天竟然如此把持不住?对于她究竟心属于谁都还没搞清楚,怎么就有了夫妻之实了呢?
原本想悄悄下床离开,却意外在枕头下摸到一块冰凉之物,取出一看,原来是块质地上乘的龙形玉佩,白中带着一抹血红,乃白玉中的上上之品,雍楚泽看了看,觉得十分眼熟,心里陡然一惊,这不是恭亲王的随身之物吗?怎么会在她这儿?还放在枕头之下,收藏得如此妥贴?
看来他们之间真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一股无名之火窜上心头,想到跟她共度一夜春宵,雍楚泽顿觉恶心,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去。
外殿,小安子带着一干侍婢,已恭候多时,见皇上出来,他立即迎了上去,讨好道:“奴才知道皇上要早朝,怕耽误时辰,就把朝服都带来了,皇上现在更衣吗?”
雍楚泽一脸阴沉的点了点头,小安子有些奇怪,心里暗自揣测,照理说这皇上临幸完嫔妃应该不是这幅脸色的啊?难道是皇后伺候的不周?对于这种事,他又不好开口问,只得小心翼翼伺候雍楚泽梳洗。
但凡皇帝临幸嫔妃,内侍府都会做详细记录,管事太监走到雍楚泽跟前行完礼后,例行公事般的询问是否留龙种?雍楚泽紧紧捏了捏手中玉佩,冰冷而果断地吐出两个字:“不留!”说完便拂袖而去。
昨夜因为想了太多事情辗转难眠,直到天快亮是才睡着,所以雍楚泽起床到离开她都没察觉,直到内侍府的人闯了进来。
“皇后娘娘,请跟奴才们走一趟!”
“去哪儿?做什么?”惺忪地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明就里。
“这是皇上的旨意,请娘娘速速更衣!”太监说完,便转头对身后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们立即撩开帘幔,强行为更衣。
又惊又怒,可这帮奴才仗着皇帝旨意办差,她也没办法,月芽儿眼看这些人要带走,急得上前拉扯,却被侍卫给拖了出去,不明白,昨夜跟皇上圆房,早上起来还没见到皇帝人影儿,就遇到一帮凶神恶煞的奴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皇上对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一番推搡,被塞进一顶小轿,抬进了内室府密室,直到看见满室刑具,她才知道事出不妙,惊恐万分。
太监一脸谄笑,上前安慰了一番:“皇后娘娘,奴才钟进,皇上说不留龙种,所以奴才要对娘娘施以漏刑,还请娘娘不要怪罪,奴才下手很轻,不会伤害到娘娘凤体的。”
这下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被带到这儿来了,她想不到,这就是跟自己一夜缠绵的丈夫,在圆房第二天对自己做的事,昨夜之前他是何等柔情蜜意,昨夜之后又是何等冰冷无情,皇上啊皇上!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你既然不喜欢我,又为何来招惹我?你既招惹了我,又何必对我如此残忍?痛苦闭上双眼,泪水止不住往下滚落,浑身因为从心里散发出的刺骨冰冷而颤抖不停。
钟进手持一根三寸玉杵转到身后,找准了腰邸穴位,准备动手,这时门外匆匆走进一个太监,对他耳语了几句,又塞给他一小袋东西后快速离去,钟进邪恶地笑了笑,放下手中玉杵,继而拿起一根木杖,狠狠朝腰部抡去。
一下、两下、三下……木杖劈在身上发出沉闷响声,腰椎如同要断裂般剧烈疼痛,死死咬住双唇,屈辱、愤怒、悲痛憋在心头,愣是让她没有哼哼一声,还没来得及享受爱情降临的甜蜜,就遭受一顿折磨,她此刻的心情就如同被人拉上天堂,又给狠狠扔回地狱一般,身体上的痛远不及心中之伤!
伴君如伴虎!自己怎会如此之傻,傻到以为皇帝也是个悲苦之人,傻到以为他会喜欢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自己?傻到以为可以分的他一丝怜爱,啊,如今看清一切还为时不晚,幸好不是小姐进了宫,否则以她柔弱之躯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非人的折磨?
被送回栖凤阁时,已奄奄一息,月芽儿看她伤成这样,心疼地大哭起来:“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奴婢啊!娘娘……”
外伤虽重,但还不致命,令她如此颓废的乃是心伤,默默别过头,轻轻吐了一句:“月芽儿……我累了……想睡会儿……你去吧!”
月芽儿抹了抹眼泪,给她理好锦被,轻声道:“那娘娘您好生休息,奴婢去给您煮点儿粥。”
待她走后,哆嗦着将自己埋进厚重锦被里,可无论怎样蜷缩身体,她仍觉得冷,那种发自体内的冷,冷得彻骨,冷得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