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波浪直接走到巩留面前,敲敲桌子。
“二师伯,你赶紧给我交代,你为什么无缘无故翘班?
你这才上班几天时间呀。又坐不住了,小心我回家告诉爷爷去。”
巩留耸耸肩膀道。
“这不是嘛!你二伯母昨天晚上给我发短信。说自己肚子疼,让我帮她买点儿药。
然后,你也知道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把一个生病的女人丢下不管。
你就去告诉师傅吧,师傅知道我是为了你,二伯母,他也不会说我。”
大波浪一听巩留昨天晚上竟然在陪二伯母,连忙八卦的问。
“怎么?二伯母又对你回心转意了,想要和你复婚?”
巩留咳咳一笑。
“复婚什么的,那不都是早晚的事儿吗?
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你也知道我这个身份,我这个地位,抢着要跟我的小姑娘有的是。
你二伯母就算是想要跟我复婚,他还要排队呢。”
大波浪直接回给巩留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就吹吧你。昨天晚上翘班的事儿,我也就不再深究。
你可得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二伯母难得能让你陪他一晚上。怎么?你们两个人有什么进展?”
巩留连忙摆摆手。
“我们可没什么进展,又不像你似的。一大早上起来就不安分。开着大门的又是拥抱,又是那啥!”
大波浪直接威胁巩留道。
“反正你什么都没有看到,你要是敢给我说出去的话,我就告诉二伯母。说你在朝族旅游的时候,勾搭人家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巩留淡定地抖着腿。
“放心吧,我不说呀。我知道你们现在这些小年轻,都流行什么地下恋情。
你们这是让我抓到了,我嘴巴最严。
但凡让咱们饺子馆里的别人看见,指定能捅到我师傅那里去。”
巩留一边说着,一边好奇的看着我。
“唉!小王老弟,没想到,你们两个长的挺深的呀。
跟我说说呗,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波浪闻言,连忙捂着脸,一溜小跑跑进了后厨。
我无奈的耸耸肩。
“还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不刚开始嘛!就让你给打断了!”
巩留惊讶的问我。
“怎么?你和丹红还没确定关系呢?”
我道。
“我俩有关系呀!”
巩留好奇的发问。
“什么关系呀,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
我道。
“二师伯,你想哪儿去了,我和大波浪现在就是老板娘和员工的关系呗。”
巩留一听这话,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切!小王,不是我说你,你这也太不地道了。
亲都亲了,你是不是该夫妻一点儿男人的责任?”
责任这个问题,我自然是有想过的。
不过,还没有到那种信誓旦旦的时候嘛!
我和巩留这边正在聊着天儿。
徐叔也一大早的从外边赶来。
我道。
“得!一个个又都是为了烧麦来的。”
巩留直接拍了大腿。
“可不是!这个老徐,真真是太抠门儿了。这点儿早饭的便宜也占,一看就是个穷酸相。”
我不由自主的打压巩留道。
“怎么?二师伯,难道你不是为了早餐才过来?
要不然你怎么一宿没来上班?等到已经下班的时间。反而风尘仆仆的往黄泉饺子馆儿跑。”
巩留淡定的挠挠头,得意洋洋道。
“我哪里是那种会占小便宜的人?我这不是一大早正好没事儿,顺便来咱们饺子馆看看嘛。
不曾想,一下就把你和丹红给抓了个正形。”
徐叔也推门进入,笑呵呵地问道。
“什么正形儿啊,这么早的,你们聊的还挺开心。”
我连忙朝着巩留眨眨眼睛,示意他不要往外外乱说。
巩留这小子鬼的很。
直接岔开话题。
“诶!老徐,你来的这么早,你家我嫂子不怕你在外边儿有人了?”
徐叔乐呵呵的回应。
“我们都一大把年纪了,你嫂子还能担心这个?
你嫂子知道咱们饺子馆儿有免费的早餐。大早上特意早早的就把我推醒。
要知道,省下一个人的早饭钱,就按照一天五块钱算吧,一个月还是150呢。
起码我们家的水费,电费就都有着落了!”
这个徐叔,挣得比谁都多,日子却过得比任何人都要清苦。
看来孩子这个东西,也得分人生。
生对了,那是父母的贴身小棉袄。要是生错了的话,那可就是丧家的根苗。
我连忙从柜台里站起身,给徐叔让位子。
“叔,你进来坐吧,床上暖和一些。”
徐叔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掉。
一边不时的搓着手。
“现在这天儿是真冷,今年冬天都没有下几场雪。
天气干冷干冷的。我这一双膝盖呀!实在是疼的厉害。”
巩留也接茬道。
“是啊!人家不说吗?冬天雪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今年咱们东北总共也没有下几场雪。恐怕明年收成不会太好。
只怕,又是一个寒冬。明年一年的天气都不会暖和了。”
大波浪在后厨里听到前厅有了说话的响动,才不好意思,含羞带臊的从后厨里钻了出来。
一看见我。大波浪脸红的如同一个大番茄。
一边咬着下嘴唇,娇羞的不敢说话。
徐叔看见大波浪,直接问道。
“丹红,我看你脸色怎么不大好。通红通红的,是不是发烧了?
现在这个天儿啊。一早一晚降温的厉害,你平时可得多穿点儿,可别像我似的,到老了做了一身的病。”
大波浪连忙轻轻摇摇头。
“没,没发烧!”
巩留在旁边,哈哈插嘴道。
“对,是没发烧,就是有些缺氧了。”
大波浪连忙回过头瞪了巩留一眼。
“你再瞎说。你再瞎说,我找二伯母告状去了!”
巩留噤着鼻子,下巴一抖一抖的。
“我也没说什么呀。我不就说咱们饺子馆空气太闷,有点透不过气儿,都缺氧了嘛!
我看呐!应该把大门敞开,换换新鲜空气。”
徐叔闻言连忙摆摆手。
“那可不敢,现在外面天气实在太冷了,咱们饺子馆又都是地热,暖和的很,这忽冷忽热的,容易感冒。
我看那有可能是咱们饺子馆儿太热了。燥的很,丹红估计是有点儿上火了!
这大冬天的,没发烧就好。要是上火就多喝点儿开水。
败败火就行!”
巩留听了这话,忍不住的噗嗤直笑。
“是呗!咱们饺子馆儿太燥!太燥啊!
这大早上起来的,一个个都上火。可不得想点儿什么办法降降温。”
巩留这话里带话,一语双关的。
给我和大波浪弄得纷纷低下了头。
突然,饺子馆大门再次被人拉开。
大波浪还以为是巩留,又在逗他。所以故意打开了大门。
只见大波浪踮着小脚,一嗓子喊到。
“二师伯,你不要太过分。”
突然,我们抬头一看,开门的却不是巩留。而是隔壁吴记烧麦铺的吴炯良。
吴炯良被大波浪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整个人一愣。
“怎么了?我怎么过分了?”
大波浪连忙摆摆手,不好意思的回应。
“没,吴大哥,我没说你,我和他们闹着玩呢。”
吴炯良这才点点头。
“这嗓子的确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是我老婆在外面喊我呢。”
吴炯良说着,把六屉烧麦和一大盆羊肉汤放在桌子上。
“得!你们饺子馆的早餐齐了。那我就走了。”
吴炯良说着,转身就要出门。
突然,巩留一句话将吴炯良叫住。
“唉!小吴,你这个脸是怎么回事儿?”
听了巩留的话,我才颇有兴趣的去看那吴炯良的脸。
只见吴炯良的脸上,有不多不少整好五条大血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