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游小姐此时急的已经像热锅上的蚂蚁。
朝族的导游和中国的导游不一样。
朝族导游每个月只有五六百块钱的微薄薪水,但是这在他们国家来说,已经是相当高薪的职业。
只有中文考过级的大学毕业生才可以担任导游的职位。
这份职业在朝族人眼里,真的是既体面又光荣。
这个导游小姐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拿下的导游证。
倘若因为刘阿姨和王爷爷被吊销的话,估计这一辈子就再也没有带团的希望了。
大波浪在旁边眉头紧锁,疑惑的摸摸鼻子。
“这人还真能凭空消失是怎么的?难不成?”
“难不成什么?”
我问大波浪道。
“难不成刘阿姨和王爷爷也被带到别的时空里去了?”
大波浪摇摇头。
“应该不会,咱们上次的前生客栈,虽然被有金小姐的灵魂带走。可是回来时跟咱们出走的时间前后毫无差别。
我们只是一瞬间的意识被带到了不同时空。但是在现代,我们是一直都存在的。
而刘阿姨和王爷爷这种情况,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这还真是奇怪。
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蹊跷,好似不像我们所想象的那般简单。”
导游小姐在旁边已经抹了眼泪。
用韩语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
“어떻게하면좋을까요?절대로무슨일이생기지마라.”
我疑惑的问道。
“这姑娘叽里呱啦的说的是什么?”
大波浪怂怂肩。
“她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啊。”
大波浪拍拍导游小姐的肩膀。安慰他道。
“放心吧,一切都会没事儿的。不要太过紧绷了!你是我见过最棒的导游。”
我不禁对大波浪连声称赞。
“老板娘,你竟然能听懂韩语。”
大波浪傲娇的冲我眨眨眼。
“高中的时候喜欢追韩剧。上大学的时候,第二语言就选修了韩文。
也没什么意思。天天都是欧巴,擦狼黑,要不就是胖玻璃球,胖玻璃球就一个。
这些个朝族人,天天不是车祸,就是癌症,要不就是失忆。再或者相爱的人是亲兄妹。
我发现,世界上所有狗血的剧情都让韩剧里面给演全了。”
我也哈哈大笑道。
“可不嘛!这群人天天吃泡菜,不得癌症才怪呢!”
少倾,朝族的警方就已经赶到了酒店。
因为是来自中方的旅行团,朝族警方还特地带了一个中方翻译。
朝族警方将我们旅行团里的人,一个一个逐一询问。
不过就是那几条基本的问题。
“姓名,年龄,入境的目的。最后一次见到失踪人是什么时间?”
我如实回答到。
“王泽翰,24岁。来朝族是因为公司团建,全体员工一起出来旅游。
最后一次见到刘阿姨和王爷爷是在昨天晚上。”
然后朝族警方对我说了几句客气话,便纷纷撤警了。
我们旅行团的几个人聚在酒店大堂。
那个徐娟和康康还穿着朝族歌舞队的演出服。
两个小丫头把长发在脖子后面挽了一个疙瘩揪,腮上扑了两大团粉突突的腮红。还真有那么几分异域美女的韵味儿。
徐娟一边拿着手机自拍。一边问导游小姐道。
“咱们明天能不能出行啊?要是还被耽误在酒店,我就得要求你们旅行团退费了。”
导游小姐在旁边几次三番的鞠躬道歉。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已经联系旅行社安排了车,明天一早咱们就出发。真的实在是不好意思。”
徐娟皱着眉头,嘴里不干不净的。
“两个老不死的,真是耽误事儿。”
大波浪实在是看不过眼。
连忙回怼道。
“姑娘家家的,说话能不能积点口德。刘阿姨和王爷爷现在下落不明。你嘴这么臭!小心遭报应。”
徐娟直接回给了大波浪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发现不止是老而不死是为贼。这女人一过25,简直是讨厌的很。
摆着一张臭脸,跟经期不调一样。”
大波浪是个急脾气。自然不会就此认怂。
只见他一拍大堂沙发旁边的把手。
“你个小丫头,说谁经期不调呢?你父母没有教过你怎么好好说话是不是?你父母不会教育你,用不用我来教育教育你?”
巩留看着两个女人剑拔弩弓的样子,连忙上前打圆场。
“哎呀,一家都少说一句不好吗?今天都是这突发事件闹的,大家心情都不好,火气都大。
一人退一步,什么都有了。都是一个旅行团的,这几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干嘛要闹得那么僵?”
康康也在旁边拉着徐娟。
“好了,小娟,别说了。咱们明天一早就出发,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
牛柏晔也将苏丹红按在了沙发上。
“丹红,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你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知女性。
你可是咱们饺子馆独一无二的老板娘。你是大家的主心骨啊。
你要是爆发了,咱们饺子馆里这些员工可怎么办?”
徐娟默默地斜个大波浪一眼。
“切,一个开饺子馆的还这么傲气,打扮的穿金戴银的,谁知道都是从哪里买来的假冒的。
小地方人就是俗气,一个个能耐不大,脾气不小。
不就是个食堂大妈嘛!我要是活到快30岁,还混成这个德行,不如死了算了。”
徐娟这个小丫头也是。长了一张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
像这种20出头,生性倔强的小丫头片子。将来当个社会上,有她好果子吃。
大波浪气的简直难以自持。一个劲儿不停的深呼吸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我做到大波浪的身边,拍拍他的手背。
“老板娘,听没听说过那么一句话?一个智者和傻子吵起来。最后所有人只会把那个智者也当成了傻子。
有些人,你跟他争执是没用的。恶人自有天收。消消气儿吧,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大波浪淡定的看看我一眼。捋捋自己鬓边的波浪长发。
优雅的从沙发上站起身,向大家微笑道。
“这里的空气不是很清新。好像有人没有刷牙。我快要被熏死了。就先回房间了。”
大波浪优雅地说着。然后向每个人矜持一笑。
走着最拽的步伐。摇晃着自己的纤腰默默上了楼。
徐娟闻言顿时火冒三丈。指着大波浪的后背。
“你个心机婊,你说谁没刷牙呢?”
巩留连忙拉着徐娟。又是安慰又是笑哄。
“好了,好了!小美女,咱们的照片儿还没拍完呢。
走,上楼,我接着给你们拍。这回咱们可以穿上朝族人的喜服,我看到楼上道具间,还有他们结婚用的矮轿子呢。”
康康也在旁边附和道。
“好啦!小娟,别闹了,咱们上去拍照去吧。”
牛柏晔哈哈大笑道。
“真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些个娘们儿啊!从长牙那天开始。一个个的就都不是个善茬!”
我们几个人悻悻的各自回房。
我们躺在这个朝族境内的酒店。没有热水,餐饮只有最基本的泡菜汤和咸菜拼盘。
水龙头里流出的水,用热水壶烧开后,还有一股铁锈味儿。
牛柏晔在前台买了两瓶儿,朝族的特色米酒。来充当我们晚上的饮品。
我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突然间,真的闻到一股烧焦的糊味儿。
我循着味道闻去。这股焦糊味儿就是从床头柜后面传来的。
我索性将床边的床头柜搬开。只见床头柜后面的墙壁纸,全部都是黑糊色的,上面还沾着些许烧焦后的残灰。
我问牛柏晔道。
“牛大哥?这酒店的条件还真是很差。你瞧瞧这床头柜后面,墙面都是黑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