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闻言认真的点点头,他把云曦月当妹妹来看,她被人欺负,自己这个当哥哥的断然没有袖手旁观地道理。
可看着面前地几个女孩,都是十六七岁的样子,这年纪应该是上高中。
好吧,林轩有些范难,心道如果是几个小子就好了,顺手打他们一顿给个教训就算齐活了,可人家是女孩子,林轩还真下不去手!
高晓燕看到林轩苦恼地样子,以为他是心里害怕,只是顾忌面子这才硬撑着,立刻露出一丝得意地笑容。
穷人地朋友只能是穷人,看来我还真是高看那个底层小丫头了,根本翻不出任何风浪来好吧?实在无趣。高晓燕心想,更是觉得兴趣平平。
「大哥哥,我们回去吧。」云曦月知道对面这几个女孩的身份,皆是非富即贵,惹了她们实在不好,便想带林轩离开,可林轩一拉,她反而朝着前边走了过去。
两人在高晓燕面前距离不足三尺,静静看着。
「你想做什么呢?」高晓燕有恃无恐的样子。.
「我不喜欢打女孩子。」林轩说。
呵,哈哈哈。
高晓燕几人闻言都笑了起来,没胆子就是没胆子,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难道他以为找了个借口就能就坡下驴?拜托,这已经是新世纪了,谁还会吃你那套?
高晓燕止住笑,二郎腿很嘚瑟的晃了起来,正想开口,却突然感觉浑身冰冷,她年纪小,见识也有限,不知发生了什么,身子也不自禁的颤抖,内心生出强烈的恐惧,如只身一人在冰窖之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砰。
下一秒,高晓燕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脸贴地,疼得直哼哼,旁边的几个闺蜜急忙上前扶住,嘘寒问暖。
可高晓燕像是傻了一样,再回神时,身上只有痛楚,刚才那冰冷之感像是未曾出现过。
那到底是什么?
高晓燕被扶起来依旧满心疑惑,瞪着林轩,问道:「是不是这家伙搞鬼?」
几个闺蜜摇摇头,她们可都盯着林轩看呢,从始至终他都一动不动,她们想泼脏水都无从入手。
那张椅子,有点高,再加上高晓燕翘着腿,这种姿态的确很容易摔下来,所以只能算单纯的意外。
噗。
云曦月忍不住笑了出声,这人一直欺负自己,如今了摔个狗吃屎,鼻青脸肿的,她当然觉得解气。
高晓燕瞪了她一眼,云曦月却不怕,想着反正以后不用来上课了,便轻巧的往林轩背后一躲,然后冲着几人做了个鬼脸。
几人恨得牙根痒痒,可林轩拦着面前,她们实在不好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
不能打人,林轩只能换另一种方式给她们一个教训了,想着,林轩咧嘴一笑,像只狐狸一般,高晓燕看得心慌,这人不会是打什么坏主意吧?
正忐忑时,发现林轩并未再理她,而是带着云曦月走向了讲台方向,那里有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女人,她一直双手拖腮,时不时的笑出声,像是看戏一样。
「看得开心吗?」林轩平静的问道。
「还不错。」女人点头认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这里的老师吧?」林轩问道。
「对。」
女人叫钟芸,正是这插花班的老师,云曦月的遭遇她一直都知道,被人排挤、欺负,可作为老师,她从不出面调解,反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她觉得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得罪自己的金主,再者云曦月来这里,身份地位差距极大,应该早就做好了被人欺负的心理准备。
她自己犯贱,我为什么要帮她呢?钟芸心想,同时微微有
些可惜,因为云曦月已经不打算再来上课了。
钟芸不是可惜失去了一个好学生,而是觉得云曦月一走,她的乐趣就少了一个,而高晓燕他们没有东西可以玩,万一不开心让人把自己解雇了,那就不好啦!
不知道花点钱能不能让她留下来,她最缺的不就是钱吗?钟芸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来。
林轩明察秋毫,从这人的微表情、眼神变化等可以猜出她心里想法,忍不住生出深深的厌恶来。
外边传统文化大楼六个大字煜煜生辉,可这两日来的见闻让他忍不住重新审视起这个地方了!
先说学生,人数绝对不少,并且大多都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可学习态度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就说昨日的剑术学习班,一个个嘻嘻哈哈,与武术两个字挂钩,完全是对它们的侮辱。
还有今天的插花班,学生们不想着怎么提高水平出好作品,却想着怎么欺负身份不如自己的云曦月。
林轩看清楚了,这里大部分学生并不是深爱传统文化才来学,相反,他们只当是一种消遣,等烦了腻了就会毫不犹豫的一脚踢开。
然后就是老师,从关尊到面前的钟芸,从他们身上,林轩看不到师德二字的体现,他们纵容学生,甚至加入其中,就是为了讨金主,完全失去了自己的职业道德,甚至连生而为人的底线都不复存在。
指望这种人能教出好学生来?好吧,林轩觉得这种事做梦都不会有。
而师生如此荒唐,林轩不相信上边的人会一无所知,唯一的可能是他们心知肚明却并未做出任何调整和改变,至于是何种原因,早就是司马昭之心了!
「这个地方的存在,对华夏传统文化的传扬和发展没有任何好处,还是尽早消失为好。」林轩很认真的说道。
钟芸、高晓燕等人听得很清楚,但都是一愣,这家伙在说什么呢?是还没睡醒吗?
「你刚才说什么?我不会听错了吧?」钟芸看着林轩,表情无语,眼神更是像是看着一个傻子。
「这个地方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林轩淡淡的说。
噗,哈哈哈。
此话一出,老师和学生都哄堂大笑,有的直不起腰,有的连眼泪都要飞出来了,这人应该喝了不少,要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来?让这个地方消失?他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