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纵横办公室里送来了两份文件,他只看了两眼便忍不住皱眉起来,表情也显得很凝重。
「哥,怎么啦?出事了吗?」进门的秦悦萱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也不避讳,凑过去看,发现桌上的是两份调查报告,是关于林轩和秦安琪的近况,事无巨细,记录得很清楚。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如今的晏城,能真正对他们产生威胁的就只有那两个家伙了,所以秦纵横一直暗中关注两人的行动也在情理之中。
可最近两人的表现很平静,先是林轩,这小子自从陨石山一战之后就很消停,伤好了大半时间都在病房里陪着陆灵韵。
之后要么上课,要么带着女孩子去散心,前天甚至还去了城南的游戏城唱歌,看来过得轻松惬意,一点也没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感。
再看秦安琪,她的行程比林轩还要单调,要么在家养花种草,要么就在办公室里看书,文件积累成堆,她也没有任何处理的意思。
「太平静了。」秦纵横轻声说。
「是啊,越是这样就越让人在意。」秦悦萱表示认可,这种情况还不如那两人歇斯底里的大闹一场呢,那样最少还在掌控之内。
可如今林轩和秦安琪这种放任自流的姿态,反而让他们在意,实在想不通那两个家伙是什么心思。
「是不是破罐子破摔了?」秦悦萱提出猜测。
可秦纵横立刻否认,他很了解那两个家伙,他们心智城府都远超常人,面对危险,绝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如今姿态,十有八九是在打什么坏心思!Z.br>
哒。
哒。
哒。
秦纵横手指头有节奏的敲击桌面,一语不发,而秦悦萱则静静地等着,她知道哥哥是在思考对策。
一刻钟后声音停了下来,秦纵横微微一笑,显得从容不迫,很有上位者的气势。
「哥,你想好怎么做了?」秦悦萱好奇问道。
嗯。
秦纵横点头,他统管全局,自然不可能容忍有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内。
「怎么做?」
秦悦萱兴奋不已,终于要再一次对秦安琪下手,她可是已经迫不及待了。
「投石问路,我要看看他们的反应。」秦纵横运筹帷幄,拿出手机随手就拨打了出去。
秦悦萱全程听着,终于明白了哥哥的意思,这是打算拿吴氏集团开刀了!
众所周知,吴氏集团的吴江父女很坚定的站在秦安琪一边,如果吴氏倒了,那个女人却无动于衷,一定会让很多观望的人寒心。
同时,如果秦安琪有所行动,也就是中了秦纵横的计,这种时候,我们就盼着秦安琪主动出手!
吴江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回家了,坐在沙发上,多日来的疲惫涌上心头,他歪着头居然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发现身上盖着一张毛毯,不禁欣慰,因为这时候这个家里能这么做的,也就只有大女儿了。
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这话真不错。吴江心情倒是开朗了不少。
「爸,还好吧,喝杯水吧。」一边的吴雪凝急忙倒水端上,她看来有些忧郁,如今形势严峻,也不知何时才会有所缓解,还真怕老爸的身体会扛不住。
「放下吧,你爸我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如今面临的实在不值一提。」吴江温和的说道。
吴雪凝知道老爸是在逞强,就是不想让她担心,只能微微点头。
「小昭呢?他最近忙什么?」吴江突然问道。
「不知道,我也好几天没见他人影了。」吴雪凝说。
「他最近…
…」
吴江本来想说什么却突然被一阵手机铃声给打断,一看备注,居然是余慕,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她是不会打电话过来的。
吴江立刻接通,顺手按了免提,说道:「有什么事?」
「董事长,江春工程出事了,您快去看看。」那一端传来余慕的声音。
吴江父女闻言都是脸色凝重,江春工程是他们吴氏最近承包的大工程,牵扯到各个方面,如果这时候出意外,对他们来说,那可就是雪上加霜了。
「我马上去现场。」吴江不敢耽搁,抓了衣服就往外走。
「我也一起。」吴雪凝这时候在家待着也不安生。
「好。」
吴江答应,两人很快上了车,车速也尽量开到最快,但还是用了大半个小时才赶到现场,可是工程已经停工,四处都是闹哄哄的,吴氏集团的工作人员和一旁的居民挤在一起互不相让,有的地方甚至有人摔倒在地头破血流。
「董事长,您终于来了。」负责人是一个消瘦的中年人,名叫杨树,看见吴江立刻飞奔过来,脸上湿漉漉的都是汗水。
「老杨,到底怎么回事?」吴江冷静的问道。
「是我们工作人员施工的时候不小心挖断了水管,给附近的居民造成了影响,然后他们来***。」杨树急忙说。
「这种事情你们好好沟通就能解决,怎么变成这样了?」吴江冷声说。
「我们本来想好好沟通的,可小公子突然出现,带人和居民吵了起来,然后起了肢体冲突,有人也因此受伤,被送到医院。」董事长的公子,杨树实在管不了。
「杨叔,你说的是小昭?」吴雪凝奇怪的问道。
「对。」
「小昭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吴雪凝表示不理解,她这弟弟以前从来不管公司的事情。
吴江脸色阴沉,他知道自己的小儿子十有八九是被人当枪使了。
本来连小纠纷都算不上的事情,三言两语再赔点东西就能解决,可吴昭出手之后演变成***,再看群情激奋,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还有一直在背后操控的人,吴江不信他们会什么都不做。
「这孩子还真是从小就不让人省心。」吴江苦恼的揉揉眉头,生气?说不上,更多的是失望吧。
「我很想知道小昭在想什么?」吴雪凝显然有些心理准备,所以并没有过多慌乱。
杨树不知道这一对父女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敢问,只能呆立一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