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转的冷多些,起床的日子也越发困难。
是怎么了,说到底还是懒虫在作怪,还是说被附体了,打着大哈,困倦不已模样没有精神头,有的是那随时泄气气球模样,动物为何冬眠我也算理解了大概吧,到了教室,困倦的我直趴桌上,就连书包也忘记放好还背着身上。
“嘿,有你这么累的吗?”同桌的嘲弄声传来,想回应,想想也懒得回应。
或许我没回声她接下来也没再说话,直到早自习的铃声响起,我抬起头,好家伙,心被吓个半死,只差没叫出声来,陈博远直接坐在我前面的座位面朝着我,眼神透露警告,不想也知道是因为上周的事情,叹了气,在他的目光下放好书包,又顺便伸了伸懒腰,打了哈。
“很舒服?”他抬眉,眼神迷离,语气让我不爽。
“恩。”
“我们下午一起走吧。”突然转脸变笑,还未缓过来他已经回到自己的讲台边的座位坐好,难道是要一路在监视的目光中度过,因为一整天从未逃离这男生的眼睛,这一刻我开始厌恶他,厌恶为什么这样男生会来我们班级,为什么我会遇上这样的破事,到了下午放学好好说清楚,不想在被这样被监督犯人的目光看着了。
最后一节课上“那个,明天就是冬至了,你们呢回去吃完汤圆也就长了一岁,记得写篇感想文章,和大家一起分享你们过的节,下课。”班主任在最后一堂课上讲完这作业布置便下了课,但我的心是多么的不安,我难道又要过上那时候被威胁的日子?所以现在也一直处不来班级要好女生。
“喂!等下!喂!”
收拾书包中的我看到他今个儿特别快速的收拾书包就往这儿走来,慌乱中不管是否放好书籍,慌忙背上书包快速的要离开教室,不想被逮住,这个念头很强烈,拐弯处就是楼梯口,想快点下楼,“喂!”书包被后头的力量拽拉住,就想被绳索拽拉着失去自由的小狗一般,没有力气往前的我放弃挣扎,他走到我前头“不是说好下午一起走的吗?干嘛不等我?”
他皱眉的模样有些可爱,不知觉间吞咽下,抿着嘴角不说话,“你不说话,我知道你家在哪儿,我到你家去。”
到我家这句话彻底打醒了我,自卑自己家一直寄人篱下的租约的日子,“我们去操场吧。”我说了句。
“呵,操场风大,不要,还是去校门口早茶店,我和那老板娘熟,过来。”
一路我都低着头,路过的同学都会回头看眼,因为我的书包肩带一边是被拽拉着,此刻我多么庆幸我没有认识不良少年,他也不过是同班同学罢了,“阿姨,来杯,来两杯。”
“平常一样?”
“恩。”
到了这早茶店,他果然真熟这老板娘,老板娘一直眼神透露微妙讯息,很不舒服,到了空位桌,拉开凳子,他到是很自然状态,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打拍着桌面,这中节奏定律越发让我不安。
“你不会说吧。”
“不会。”
我的条件反射回答,心里无数想法,想回去,阁桌的两个女生的目光时不时盯过来,这想的我的一次呼吸都有被迫感的压力,很难受,“来,你要的,这是小姑娘的。”老板娘端好奶茶就顾着自己看电视去,他一手拿起吸管,第一次注意到原来他的手好白,手掌也比女生大,就是失望在身高上,他的突然撩起衣袖左手抬起,手托下巴看我时,我发现他同我右手臂一样位置的一小点痣,不过我不是,八岁那年因为贪玩拿了家里贮备停电用的那时候少见的充小电灯,拿掉盖子时,没个留神不知那灯泡还是刚关掉还有热度,将它放在一旁时没个注意手臂烫出了个小水泡,那时的我还对水泡挺好奇的,但是水泡破掉那刻传来的刺痛是我这辈子忘不掉,一个被灯泡烫出的印迹,——曾经一次去帮忙倒垃圾那天,偶遇坐在摇椅晒太阳的胡奶奶看到我喊住了我,“丫头,来,我给你看看痣相。”
我只听过给人看手相还有看痣相的,好奇的我放下垃圾桶,朝她走去,擦了擦挂在自家屋里挂着的破布,干干净净摊开手,她戴着老花镜,将我左转右转,看到我右手臂被灯泡烫到的印迹,“你以后啊,会遇到一个和你一样手臂上有标志的人。”
那时我打趣道:“胡婆婆,这不是痣,是被小灯泡烫的,八岁那年我贪玩。”
我的话她没有回答而是她睡着了,——回忆到那时候的事情猛然回过神来问“你手臂有痣?天生的吗?”
“痣?”他看了下,撩下袖口,“没什么。”
接下来我犹豫不决喝下他请客的奶茶,后来我得知原来他和班长是同个村,以前还是小学同班同学,后来他转学离开,跟随父亲到城里,在城里上学,由于城里的经济实在苛刻,无奈他被父亲送回乡下中学,而父亲还留在城里继续打工,“那你妈妈呢?”
“死了,没有这女人。”提到母亲时他略显的激动些。
后来和他没有再说话,各自告别,回到家里,母亲在厨房忙碌准备明天的菜肴,放下书包撩起衣袖去帮忙,此刻至少我还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