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别的不敢说,我儿子的品行是没得说的。”阴夫人拍着胸脯说。
李成秀笑着点头:“那就没什么,只要令公子品性好,再加上本宫的引荐,想来老师不会拒绝的。只是要辛苦令公子了。”
“不辛苦,不辛苦。”阴夫人的大白脸都快笑得成一朵花了。
这也是听到李成秀和阴夫人对话人们的心中呼唤,朝阴夫人投去羡慕的目光。
这道是为何?因为太子和太子妃是师出同门,太子妃的老师岂不是也是太子的老师?虽然武旦空上新太子地位不稳的传言很多,但能在今日进得了芙蓉园的,哪一家不是多方下注?更何况,太子妃的那位高老师,可是当世盛名的大学问家,能做他的弟子,哪怕是记名的呢光名声上就好听不止一点儿。
此时此刻,听到李成秀和阴夫人谈话的老爷、夫人们都禁不住心头浮起一片暇想:若我的儿女……随即又纷纷地压住了这个念头,因为像阴家的那样实力雄厚的阀门全国也就那么几个。再者,人家太子妃说了,要加上她的推荐……
李成秀将众人的脸色看在眼里,不由得微微一笑,又与阴夫人说:“荥阳公主也为大家的一片善心感动,又知道夫人们对子弟的要求严格,想要为其找些好老师教导。是以,荥阳公主便想仿效扬州的泮西书院,将皇上赐她的曲池坊里的‘淖兮阁’改成书院,请当世高人来院中授课。我听说,本宫的高老师和罗先生便是他们首席的两位教授,还有几位是崇文馆的大家,其余师者也都不是泛泛之辈,全都是在皇榜上挂过名的。”
“真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生怕漏走了一个字,一错不错地看着李成秀,生怕漏走了一个字。
“当然是真的!”李成秀板着脸道:“荥阳公主乃本宫长辈,长辈的事本宫岂会胡乱编排?”又说,“这也是荥阳公主的意思,让我来跟大家先说上一声。依着她老人家的意思,在今天捐拍善款最高的前十五名,可自荐一名子弟入学,不要求他多么聪慧和伶俐,只需要他品性端正即可。至于束脩,全免!”
这无疑又是一个劲爆的消息,众老爷夫人们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不能像阴家的公子成随行弟子,当个挂名的学生也好啊!
大家你看我,我看他,眼光闪烁,都一起给自己的今日芙蓉园之行添加了一项新的重要任务。
……
虽然荥阳公主还没来,不过齐泰身为武旦的铁杆儿小狗腿,自是要早早地到来。此时此刻,他正在四处找李成秀呢。
李成秀远远地看着齐泰在人群中东张西望,便辞了阴夫人,朝他走去。
齐泰最近瘦了,比原来长得好看了许多,少了肥油堵塞的脑反瓜子也变得聪明了几分。见得李成秀朝自己走来,他立马脚下一拐,向一片人少的叉路走去。
转眼间,齐泰就进了“烟霞阁”,她连忙跟了上去。一进门,却见得武旦也在。
这是捉奸当场吗?
——李成秀让自己的猜测激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李成秀笑道。
“太子妃!”武旦微笑着没答,倒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李成秀的耳边响起,李成秀辨出了那声音的主人,不由得一惊。转头看去,只见得一位风神俊朗的公子拱手向她施礼。看得那熟悉的英俊脸庞,李成秀不由得心神一恍:“慕轩?”
“臣,拜见太子妃。”薛慕轩恭敬地施礼道。
李成秀的心头倍是五味杂尘,薛慕是她来到这个世上,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动过心的男人。她那刚萌牙的爱情之树啊,就样还没有出土就被扼杀了。
虽是微有感触,不过,李成秀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因为她很清楚她与薛慕轩再无可能。
“是听说过你回长安了,却一直没有见到过你,你还好吗?你的家人都安顿好了吗?”李成秀笑颜如花,灿烂如从门口照射进来的春阳。
薛慕轩的眼神闪了闪,然后恭敬地答道:“谢太子妃的关心,臣和臣的家人一切都好。”
“那就好。”李成秀点点头说:“代我向令堂和令姐弟问好。”
“是,臣一定会带到的。”薛慕轩拱手应道,然后转身与武旦说:“姐姐久不涉及这样的场面,怕是有许多不适应,臣去看看。”武旦点点头,薛慕轩又朝李成秀和齐泰拱了拱手,这才走出了“烟霞阁”。
“怎么我来他就走了?”看着薛慕轩匆匆离开的背影,李成秀奇怪有些怪怪的。
“不是说担心他姐姐了么?”武旦不甚耐心地说,看了一眼齐泰,立马反问:“你们约好的?”
这,委实像一个捉妻子奸当场的丈夫的语气了。
咳咳,虽然是很好笑,但李成秀却知道这种玩笑是不能开的,忙笑着说:“是呢。正好你也在,一起听听,一会儿竟拍的时候也可以让你的人配合一下。那样效果会更好。”
“什么事?”武旦问。
齐泰说:“舅母让我找了些人,在一会儿竞拍的时候抢拍那些东西。”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武旦十分不解地问。
李成秀丢给武旦一记鄙视的白眼,无语道:“你这话问得稀奇,还能做什么?当然是为了抬高拍品的价格了!”
“为什么?”武旦的脑子就像是被屎堵了似的,竟问出了这么白痴的问题来。
实在是难以忍受,李成秀顾不得还有外人在,便奚落武旦道:“你猪脑子啊,话说到这个份上你还不明白?我们这样做,自然是为了募得更多的钱款了!”
武旦慢慢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这样做?不太好吧?”
这不是弄虚作假么?跟那些趁着天灾哄抬粮价的商贩有什么区别?如此小人行径,居然还是当朝太子妃,未来的国母组织的,还要将它在皇皇明堂中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