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来说这段日子是我有记忆里最快乐的日子了,白衣老仙尊不但收了莽大哥做徒弟,月儿与我也有幸做了老仙尊的徒弟,自然我是最差劲的那一个。每日与他(她)们在一起修习法术,看着冬儿与莽大哥之间因为讨论法术时而争得大打出手,时而又因为研讨开新招式绑做一体捉弄师父而被罚,好是热闹。月儿的性子倒是温顺,与冬儿恰巧相反,闲来无事总爱舞蹈一番,舞姿轻盈曼妙。偶有冬儿与莽大哥争论不休的时候月儿就会舞上一段,我就会迎合着轻哼小调,所有的争论顿时烟消云散。日子飞逝的过着,转眼间十个年头就这么过去了!
“龙八--今天这招你看是不是应该这么修炼才到位啊?”莽大哥与冬儿研究着。
“会吗?我倒觉得这么会更好!”冬儿随手笔画起来。莽大哥抱着肩膀一旁观看与她研究每一个法术招式的玄妙。我则坐在树下吃着月儿采摘来的野果子。
“小婵--瞧你都吃到衣裙上去了,呵呵。”月儿说着帮我轻轻弹掉裙子上的野果渣。我办个鬼脸仍然继续吃着。
“你昨天唱的那个小调我试着编排了一段舞蹈,我跳来你瞧瞧!”月儿谈到舞蹈眼睛都会放亮。看着莽大哥与冬儿研讨的正起劲,我又不好扫了月儿的兴致点头同意。
“风轻轻--云淡淡--高山深处你我相伴---水清清--花香淡--修仙论道今生不离弃-----”我轻哼着--月儿翩翩起舞-----
“胡月儿--水小婵--你们两个给我过来。”冬儿看着我们大喊道。
我与月儿不敢怠慢忙停下舞蹈歌唱过去。
“师姐...”月儿应着过来了。
刚才冬儿姐与莽大哥谈论着法术修习这会叫我们过去,猜不到什么事也无心去猜,故应着:“冬儿姐...”看着冬儿一副严肃的大师姐架势我们不敢多言。”
“呵呵---”冬儿反倒笑了:“那么紧张干嘛--呵呵,我跟莽大哥商量了,咱们走趟人间去瞧瞧到底人间是什么样子的怎么样?”
“明明是在研究法术怎么研究去凡间啊?”月儿好奇的问着。
我是没什么想法,去与不去完全取决与冬儿,反正她去哪我就去哪。
“我无所谓,我现在的亲人只有你们了,你们去哪我就去哪。”月儿这也算是同意了。
“有言在先---”莽云龙神神秘秘的叮嘱道:“去人间可不许用法术吓到凡人,更不许闯祸,给师父知道那样就麻烦了。”
我与月儿齐刷刷的看向冬儿,“什么意思---”冬儿有些脸红的道:“都看我干嘛,好像我特别爱闯祸似得。”说道最后几乎没了声音,显然是底气不足。我与月儿还有莽大哥更是笑的前仰后合。
商量妥当我们眨眼间便来到了凡间,脚落到地上四下观察,三面都是房舍,房舍前面是花坛,一条红色圆木柱子组建成的长廊通向远处。冬儿打量着便开口:“这就是人间啊,怎么那么小啊?”
莽大哥笑道:“小--呵呵--这应该是大户人家的院落,已经很大了。”
胡月儿见到各种花草喜欢的不得了:“好美啊---”说着朝花坛步去欣赏。
我细细打量着这个院落怎么这么熟悉啊,似乎我在这生长过一样。
“我儿快走--快走”一个长相妖艳的中年妇人拉着一个男子疾步向我们这个院落走来:“都跟你说了没有不透风的墙,出了这么大的事要是让老太太知道是你做的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男子顶嘴道:“我是甄王府的独苗苗,有阿玛撑腰呢,不怕那个土埋半截的老太太。”
中年妇人长叹气:“你--哎---你阿玛心里还装着那个养不出儿子的老大呢。”
“有人来了快躲起来。”莽大哥小声提醒我们。
“躲在哪里啊?”月儿问着就想躲在花儿后面,可小小的花儿哪能遮挡住我们啊。
冬儿拉着我道:“跟我来--”我们三个跟着冬儿闪身进了身后面的房间。
“他们好像朝这个房间走来了?”我看的清楚。
“住嘴,别说话。”冬儿捂住我的嘴巴。莽大哥跟月儿拉着我朝幔帐后面躲去。四个人挤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那妇人与男子推门进到房内。男子懒散的坐在椅子上一脸的无所谓。妇人倒是急的额头渗汗。
“额娘--你怕什么,那小丫头又不是我故意把她推下井眼的,哦--就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贪玩才掉下去的。何况这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只是一堆白骨我就不信他们能查到什么。”男子仍在狡辩。
那个被唤做额娘的妇人抬手拭汗道:“唯今之际也只好来个死不认账了。”
“额娘,你不用怕大房,就那一个活不活死不死的清水大格格就够那大房操心的了。”男子似乎在幸灾乐祸。
“庶福晋,轩贝勒爷,老福晋叫正殿候着。”小丫鬟慌慌张张的跑来通报。
“-啊---哦--知道了--你先下去,我随后就到。-----哎--去请陆家兄妹也过去!”这个庶福晋屏退小丫鬟之后焦急的揉捏着手里的绢帕来回的度步。“怎么办是好,王爷不在府上,这可怎么是好......”
刚才还很嚣张的轩贝勒这会也是紧锁眉头,看来也是心虚害怕了:"额娘,有表兄他们在,最坏也能保咱们母子留住性命。"
"是啊,留着性命就有翻身的那一天!"母子二人硬着头皮出了房间。
“-啊---挤死了--”冬儿伸伸胳膊踢踢腿。“这对母子啊一定是做了坏事了。”
“龙八说的没错,我看也是。”莽云龙应和着。
“什么事都跟咱们没关系,太阳快下山了,快去外面透透气吧,刚才挤得透不过气啊。”月儿单手扇着风。“你怎么了,小婵?”
我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刚刚的一切似乎有着跟我密不可分的关联。“--哦--,没什么。”我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表达,还是别饶了大家的兴致不说了。
出了甄王府来到人间的街市真是热闹至极。刚才的不愉快霎间被我忘在脑后。月儿瞧着一户药材店门前为挂红灯笼爬梯子的老汉发了呆。前面莽大哥与冬儿姐说笑着继续前行。我唤月儿道:”月儿姐走了。”
月儿恋恋不舍得快步追赶上莽大哥与冬儿姐我们:“冬儿姐,莽大哥,小婵妹你们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说完径直朝那户挂灯笼的药材铺跑去。月儿平时慎是沉稳,我们在一处默默的看着她。
老汉脚下蹬空滑了下来,还好月儿赶到扶住了老汉:“老人家您没摔着吧?”
“哎呀--老了不中用了,谢谢这位姑娘啊---”老汉虚惊一场拍着胸脯向月儿道谢。
“老人家您是要把灯笼挂到门垛上去吗?”月儿瞧着掉落在地上的红灯笼问道。
老汉点头道:“是啊,快过年了,挂对红灯笼喜庆喜庆啊。”
“我来吧--”月儿说着捡起了红灯笼来到梯子近前,撩裙摆蹬上梯子。
老汉忙拦到:“哎呀姑娘使不得啊,等我儿子回来再挂吧,这可使不得啊。”
月儿笑着道:“没关系的,举手之劳而已。”说着迈开步子蹬到梯子中间伸手将灯笼挂在门垛之上。同样的又将另一面的灯笼挂好,跟老汉辞行回到我们的队伍当中。
我们异样的眼光看着她,月儿低头浅笑道:“我还没有修炼成人型的时候,为逃脱猎户的扑杀腿上受了伤,伤口慢慢的发炎腐烂,每天都是依靠妹妹为我寻来的食物续命,有一日妹妹去觅食我在洞口晒太阳恰巧被这位老人家的前世瞧见,想着这次是必死无疑了,哪知这位老人家的前世不但没有捉我反而用自己箩筐里的草药为我治腿伤,老人家前世如今世般医术高明,我的腿伤竟慢慢的痊愈了。今日相见当年的恩情纵然隔世亦不能不报啊。”
莽大哥与冬儿姐赞同月儿姐的做法,“月儿做的对,不如就让莽大哥做东,请咱们去吃些凡人的吃食怎么样?”
“好啊”我与月儿拍手赞成。
“龙八你--哎,人间去酒楼吃东西是要银子的,我哪有啊?”莽大哥有些尴尬。
“嘻嘻--”冬儿坏笑着从荷包里取出一颗珍珠笑道:“我付银子,你请客怎么样啊?”
“龙八--你又捉弄人。”莽云龙摇着头。
“我哪有捉弄人啊”冬儿无辜的瞧着我跟月儿,“我分明是在捉弄蟒蛇吗--呵-呵-呵-呵-”。在还没有挨莽大哥的打之前,我们三个早朝酒楼的方向跑去。我回头看着药铺的老汉,回想着胡月儿的话,是啊,是恩情怎么能不报啊,纵然隔世又如何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