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点和他们解释,刚刚是我救了你。”廖南烟迈步向男子走去,却被两个手持长矛的士兵拦住。
她站在交叉的长矛前,一脸的急切与无奈,希望他能够看在自己救命之恩的情分上,帮帮她。
男子明眸善睐,嘴角噙着一抹讥笑,“救我?”
“对啊!”廖南烟皱眉,他该不会过河拆桥吧。
“你突然闯入战场,又奇装异服,本王很难相信你是好人。”男子幽深的凤眸眯了眯,讽刺的看着她。
廖南烟气得头顶冒烟,他还真是忘恩负义!
“我不是好人,刚才就一刀解决你了!”廖南烟瞪着乌眸,悲愤的看着他,早知道如此,她真不该好心泛滥救了他。
都是该死的同情心。
“绑了。”男子细长的凤眸不带任何的波动,冷酷的命令着。
两个士兵上前,一个人手里拿着绳子,一人手里举着铁链,凶神恶煞的朝她走来。
“小人!”廖南烟怒不可遏的咒骂着,她左顾右盼希望能从人群中突破出去。
但是他们差不多有五六十万人,她根本无处可逃。
她乌眸一亮,都说擒贼先擒王,想要逼退这些人,就只有将那个男子擒住!
她一脚踢开用长矛拦住她的士兵,奔着男子就跑了过去。
电光火石间,她距离男子近在迟尺。
倏然,脚下有什么绊住了她,她一下子失去平衡,身体向前倾倒。
她伸手去抓男子,指尖顺着男子丝滑的锦袍往下落,忽然她好像摸到了一处凸起的地方,用力抓住,死死的不松手。
她紧接着也重重的摔倒地上,双膝着地,疼得她呲牙咧嘴。
“咳咳……”星竺转过头轻咳了一声。
有些天旋地转的廖南烟爬了起来,她捏了捏手里的东西,好柔软。
她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手,蓦地,全身瞬间僵住。
仿佛整个世界都静默了。
她像是被毒蛇咬了一般,慌忙的松开手,红着脸小声解释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她欲哭无泪,抓到什么不好,偏偏抓到他的小弟弟,这一切都是意外,她不是故意的。
所有的士兵也都面红耳赤,这意外未免也太暧昧了。
“绑起来!”男子爆发出野兽般的怒吼。
刚刚绊倒廖南烟的星竺从士兵的手里拿过绳索将她给捆绑起来。
“喂,你就这么对待你救命恩人吗?”廖南烟可不想做俘虏,她在两个士兵架着扭动着身体,奋力的挣扎着。
男子扬起高傲的头颅,脸色阴沉的不想理她。
“哼,心胸小,小弟弟也小,你个小人!”廖南烟口无遮拦的讽刺道。
“你再说一遍!”男子怒不可遏的瞪着胆大包天,不知分寸的廖南烟,他气得七窍生烟,头顶有明显的怒火在燃烧。
“再说一遍怎么了,你心胸狭隘,忘恩负义,最最重要的就是小弟弟就是一根火柴棒!”廖南烟是豁出去了,怎么都是一死倒不如过过嘴瘾,也省得死的时候带着怨气。
都说带着怨气去世都不能投胎,她还想再世为人,绝对不能有怨气。
“星竺,把她的舌头给我拔了!”男人冷冷的剜着廖南烟,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胸口跌宕起伏。
廖南烟一听要拔自己的舌头,一下子就闭上了嘴,她紧紧地抿着嘴,惊恐而愤怒的瞪着男子。
“爷,息怒息怒。”星竺劝着男子,“把她舌头拔了就套不到情报了。”
“那就把她关进马厩,不准给饭和水。”男子广袖一甩,转身离去。
廖南烟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拔她舌头,饿上几天也没什么。
“带下去。”星竺对抓着廖南烟的两个士兵说道。
就这样,来现代的正义的人民警察一朝穿越却沦为了马厩里的俘虏,廖南烟盘腿坐在稻草上,举头望天,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不过……他们确定这破绳子能困住她?
而且马厩里除了马和饲料就没别的了,外面连个看守都没有,这是在给她逃跑的机会吗?
她眯了眯乌黑明亮的眸子,那个男人不会这么好心吧。
朝着马厩的门口挪了挪身子,一个负责管理马厩的士兵走了过来,他对廖南烟视而不见,用勃谿成了饲料,倒入马槽中。
“小哥,小哥。”廖南烟扬起俏丽的脸,讨好的笑着。
士兵没有理她,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廖南烟扁扁嘴,继续努力,“小哥,这里哪里啊,你们又是谁啊?”
士兵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她,眯了眯眼睛,还是不说话。
廖南烟郁结,他是哑巴吗,听见了还不说话。
她越想越气,最后厚了一嗓子,“弼马温,你给我站住!”
士兵顿下脚步,一脸惊讶的望着她,讷讷的问道,“弼马温是什么?”
廖南烟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眸子,不是吧,连弼马温都不知道,看来她穿越的应该是一个不知名的时空了。
“咳咳,那是天上管理天马的最高官。”廖南烟不尴不尬的解释道。
“还不是马倌。”士兵轻蔑的说道。
廖南烟脸色一顿,看他表情讷讷的敢情不傻啊,她压下心底的怒火,耐心的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把我抓起来的又是谁?”
士兵看了看她,想着告诉她也没关系,开口道:“这里是凤凰大陆,我们是北冥国的人,绑你的人三皇子枭王君凤澜。”
一连着听了几个陌生的名字,廖南烟原本还满怀期待的脸一点一点的变暗。
完全和她所知道的历史毫无关系,她想投机取巧讨好那个该死的枭王君凤澜都不行!
难道天要亡她?
她哭丧着脸,俏丽的容颜像是霜打的茄子毫无生机,她才二十二岁,刚刚从警校毕业,刚要施展宏伟抱负,怎么能死?
“唉。”廖南烟无奈的叹息着,如果自己没有去追那些盗窃犯该多好。
她现在已经回到家里,吃着热乎乎的饭菜,洗着舒服的热水澡,然后躺在温柔的床上睡大觉。
“为什么!”廖南烟终是忍无可忍的吼出了心底的郁结。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