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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志国差一点儿说出那个挑唆他的人,但很可惜又及时刹住。
许志国深吸了一口气吐出,又端起了那副“不畏强权”的“文人风骨”的模样来,定定的看着王骖,说:“郡主郡马如此热心到底是为哪般?还请郡马明示。”
“原由上次我已经告诉你了。”王骖使了好大的劲才压住自己没有发火,只说:“既然你忘了,那么我再说一次也无妨。郡主之前与中法寺的灵殊大师切磋法术,不小心受了伤,幸亏令媛送来的神药方才能这么么快好起来。此后,我们乔迁到这个郡主府来的时候,新建的虹桥又因为施工有误坍塌,我舅舅家的表妹掉进了湖里险些丧命,也是受令媛的出手相救。”说着声音一沉,“当时皇上也在场,如若你还觉得本官是在骗你,不如本官将皇上请来与你作证?”
惊动皇帝?
许志国哪里敢?
“不敢,不敢,不敢……”许志国连连摆手。
“员外可还有什么疑问?”由得许志国发了会儿呆,王骖开口道。
许志国喃喃:“没,没了。”
“你没了,我却还有!”王骖冷声问道:“令媛和其母亲的生辰八字你可找到了?”
许志国:“没……”
“没有还不去继续找?”王骖没好气道:“你是不是不想让许娇娇活过来啊?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亏心事啊?”
“没有,没有,没有啊……”行志国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连连道:“多有打搅,我这便回去继续找她娘俩的生辰八字,告辞,告辞……”
说罢,便踮着脚飞快的跑了。
看着许志国逃似的背影,王骖眉头拧成了一团,想了想招来一个侍卫,小声的与他耳语了几句。侍卫不时的点头,然后抱拳离去。
那“小白雾”在湖里沉睡二十年一定安然无事,被发现后也有好些日子了亦是风平浪静,却是刚找到许志国就立即有人来抢尸首了。
想到这些,王骖不由得想起那个姚氏来,据李文雄所说,是她杀的“小白雾”——身为杀人凶手,自然是怕被害的人死而复活了。
先暗偷,后明抢,现在许志国突然转变态度,或许与之前的两次行动失败有关。
望了望天,竟然已经是中午十分了,正好厨下做好了李九娘和他的午饭,便自己端了去了“荣禧堂”,李九娘却还在熟睡。
“睡得真香。”王骖逗弄着李九娘额前的碎发,高挺的鼻头,还有好看的眉毛。
李九娘的眉头皱了几皱,睁开眼来。
“真是个妖精!”看得李九娘迷离的睡眼,王骖顿时心猿意马。狠狠的吻了阵那两件总是勾得他心动神摇的红唇,王骖强自忍耐着心里的激动,伸手将李九娘拉了起来:“‘小归元丹’已经煎好了,你快来喝了。”
此“小归元丹”非彼“归元丹”,现在这个“归元丹”是李九娘用市面上能买到的补身药配制的,虽然药效比不得灵殊的那个“归元丹”倒也有些奇效,所以称之为“小归元丹”。
李九娘:“你喂我。”
竟撒起娇来!
真是千年待一回啊!
平日里李九娘都是高冷御姐的范儿,只有在房幄之内的极隐私之所,才会偶尔显显小女人的本性。物以稀为贵,所以每次不管她怎么作,王骖都觉得无比受用。
王骖殷勤的服侍着李九娘喝了药,然后又轻手轻脚的替她穿好衣裳,再给她擦洗了手脸,最后还抱她上了桌。
上了桌,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李九娘这才醒了。
一边吃饭,王骖一边把许志国来家的事说了:“我猜他定是受了人挑拨,所以派了人悄悄的跟去了。”
李九娘点头:“很好。”
吃罢了饭,李九娘突然问了王骖一句:“可彻底好了?”
“什么?”王骖不解的问,李九娘便把目光往下一斜,王骖顿时了悟,脸腾的就红了,捏扭的点点头。
又是好一场双修盛宴!
正在胡天海地,有下人来禀:“西府里的夫人来了。”
王骖和李九娘只得赶紧停下正酣的狂欢,收拾停当去了前庭,果然王母来了,与之同来的还有一个大和尚。
王骖的眉头一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打断了好事,所以他看到这个和尚心里特别的觉得不爽。
“听得昨天夜里又闹不干净的东西了?”王母关切的问,不等李九娘和王骖回答便长吁短叹了一番,然后指了同来的黄衣红袈裟的大和尚道:“这才住进来了几天,就连连出事,我和你们父亲实在是担心,于是便托人请了这位智悟大师来给你们看看。”
智悟大和尚合什唱了一声:“阿弥陀佛。”
“不必了……”
“多谢母亲……”
李九娘和王骖同时开口,却是表达着截然相反的意思。
王母好不尴尬。
王骖也觉得好生郁闷,用眼神问李九娘:“不是说不让那边插手咱们府里的事吗?”
李九娘也回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于是,王骖只得按下心中的不快,默认了李九娘留下智悟的决定。
等得送走了王母,李九娘跟王骖说:“家里最近事故频发,我实在是有些应付吃力。那和尚印堂红亮,双目如电,是一个有真本事的人,且留下他帮我们守护‘小白雾’。如若你实在是不喜欢他,待来日庭耀回来了,再打发他走不迟。”
听得李九娘说“应付吃力”,王骖顿时心疼坏了,哪还说什么不留智悟的话?只是让他欢天喜的却是做不到。
王骖臭臭着一张脸,引了智悟和尚进了“锦华园”。
进了“锦华园”,一进园门,智悟就顿住了脚,朝四面八方望了望,口唱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说:“看来老衲已经找到令贵府不宁的祸根了。”
说着便双手合什喊念起佛咒来,不一会儿就见得他合着的指尖闪现一团金光,在他的唱念声中金光化成长虹冲进湖里,湖水被左右分开,在湖水中劈出一条三尺来宽的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