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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人眼花了一般,人们看到有无数个被王骖的血灼烧着的姚氏在晃动、挣扎,嚎叫声此起彼伏。
陶缶那边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他被十几个道士、和尚团团围住群殴,听得姚氏痛苦的叫声他心急如焚,想要救援却是脱不开身,有心无力。
“竖子,休要欺人太盛。”见得王骖朝姚氏洒了血还要拿抹了血的剑去刺,陶缶气得大叫。他恨恨的咬破舌头,呔的啐出一口血来。
血似雾一般散开,无风翻滚,结成了一团又一团的红色烟雾。红色烟雾翻滚,变成了好几个人的模样来。
随着陶缶嘴里的咒语念出,血雾人飞快的涨大,眨眼就一般成人的大小,随即落地,血雾散开显出他们的本相来。
从血雾中出来的人个个五观移位,披头散发,浑身脏污,张牙舞爪的嗷嗷大叫,身形快如闪电一般朝和尚、道士袭来。
这些人都是被陶缶炼制的厉鬼,十分的厉害。
当然,和尚和道士们也都不是善茬,两厢激战,只几息间便有数人伤亡。
不大的斗室里战火如涂,人鬼大战天昏地暗,阴风阵阵。
因招出厉鬼,陶缶得已喘息,他终于能腾出手来去解救姚氏。
“啊!”姚氏险险的避开了王骖刺来的一剑,王骖正第二剑刺下,陶缶赶来了。
锵的一声,陶缶的剑和王骖的剑碰在了一起,王骖的剑寒光森然,陶缶的剑上幽光大盛。剑如其主,王骖略胜一筹。
二人抵剑对视,片刻又飞速的弹开,一人使出“当心刺”来攻,一人来了个“回旋转”避让,动作都是极快极准,是毫厘的惊险。
几息之间,二人便锵锵的来回过了二十来招,陶缶渐落下风,王骖的招式上却犹豫了起来。
“郡马,先拿下他再说其它!”魏东明看出王骖的犹豫来,急得大喊。
却还是晚了,陶缶趁着王骖迟疑之际一个闪身拉了姚氏和王骖拉开了距离。他手挽剑诀,一口鲜血喷在剑上,剑上的幽光大盛,随即暴炸。深绿的幽光中桀桀的鬼叫不断,一个又一个的鬼怪从里面跳了出来,张牙舞爪的朝屋里的生人扑去。
“不要!”赵二丫突然惊呼一声,疯了似的将朝一恶鬼打去的木鱼扑倒。
赵二丫被木鱼打中,“啊”的惨叫了一声,随即便面色不好起来。
李九娘赶紧上前一把掐住她的命脉,又点指在她的眉心处,输了灵力入她体中,稳住她的心神。
“不!”却是刚好一些,赵二丫就挣开李九娘,又朝一劈下的桃木剑扑去。
“你疯了吗?”李九妇一把将赵二丫拽回,桃木剑险险的擦着她的肩劈了下去。好家伙,要是被劈中了,这丫头非得被劈成两半不可。
“师傅,是我爹爹和哥哥!”赵二丫指着混战中哭道。
原来是遇到亲人了。
却是又能奈何呢?
敌我交战,哪里还论得了什么骨肉亲情?
“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你的爹爹和哥哥了。”李九娘说:“他们已经没有了自主,现在只是陶缶手中的武器。”
“您救救他们,您救救他们。”赵二丫扒着李九娘的手哭求着:“您都救得了我,您也救得了他们的,师傅,您救救他们!”
李九娘被赵二丫哭得头大,哭得她都有些后悔收二丫为徒了。
“我救不了他们。”李九娘摇头说。
“不,你救得了他们,你一定救得了他们的!”赵二丫使劲的摇着李九娘的袖子,喊着:“你救得了我,怎么会救不了他们?”
“因为他们不是你!”李九娘说:“你可以撑过那些煎熬,保留自主的意识,他们没有!他们已经完完全全的沦为陶缶手上的武器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赵二丫根本不相信李九娘的话,还一个劲儿的哭求着:“许姑娘死了你可以救活,我你也可以救,你也可以救他们的!你不是救不了他们,师傅求求你救救他们……”
“你这是在怪我吗?”李九娘推开赵二丫,簇眉看着她。
赵二丫怔愣着看着李九娘,说不出话来。
“我救不了他们。”李九娘平静的,清晰的跟赵二丫再次重申。
“怎么,怎么会……”赵二丫愣愣的看着李九娘,一副世界观崩塌了的模样。
“我确实救不了他们。”李九娘再次重复。
听着李九娘的再次重申,定定的盯着李九娘良久,赵二丫终于认命了。
“为什么这样?”赵二丫喃喃,转头看着在战圈中扑腾着的父兄,脸上阴晴莫辨。
斗大的室内,人鬼二三十,转折腾挪都动不开,几乎是人贴人鬼挤鬼,是一场名符其实的混战。不比实力高低,只扔了招数出去狠砸,也能给对敌方造成一定的损伤。
看得出来,赵二丫的父兄是陶缶手上比较厉害的鬼怪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是和尚、道士们重点“招呼”的对象。
眼见得父兄陷入重围险境,赵二丫终不忍视若无睹,抬手从袖中射出了一道白练,啪的和击向赵父后心处的拂尘。李九娘大骇,却是来不及阻止,赵二丫已经跳入战团,双臂挥动如风,甩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白练,扇出了一记又一扇的劲风。
赵二丫虽不至于向和尚、道士们出手,但也很大程度的打乱了他们的手脚。
“郡主?”有道士朝李九娘疾呼。
“二丫,你这是做出选择了吗?”李九娘也跳进战团中,反手扣住赵二丫的手腕喝问道。
“对不起师傅,我没有办法。”赵二丫痛苦的看着李九妇说,她使劲的挣脱了李九娘的手,又跻身到一个道士的面前,拦住他向赵兄刺去的寒光剑。
陶缶大喜,又忙里偷闲的将赵二丫的家人都召了出来,驱使着他们引着赵二丫捣乱。
本来陶缶这次招出来的鬼怪就十分的厉害,又再让赵二丫这么一捣乱,输赢立现。
不过,陶缶似乎也没有要与之死磕的意思,他见势好便掏出一块黑布将姚氏罩住,一手圈住,一手从怀里掏抽一颗黑色的药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