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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虚影人像都没入了本体,本体发出的共鸣声渐渐停止,红光渐消,片刻便无。
孙庭耀收了势,望向李九娘说:“成了,我已经将赵氏的画影图像传于京畿一带的草木,不日便可得到消息。”
……
下午,王骖匆匆的回到家来,与李九娘说:“魏东明又把姚氏抓起来了。?
问其原由。
王骖说:“那姚氏鬼得很回了家便窝在屋中哪里也不去,魏东明看‘活钓’不成,便想来使‘死钓’法。”
何谓“活钓”?
又何谓“死钓”?
解释说,“活钓”是将鱼饵放养,“死钓”便是将鱼饵挂在钓上。
原来,魏东明抓放姚什是觉得那陶缶不好抓捕,想要利用姚氏行“钓鱼”之策。
“魏大人说,钓鱼一事,一是饵,二是线,饵要下得对味,线要注意收放。”王骖说着魏东明的“钓鱼经”,他道:“抓姚氏是为了打草惊蛇,如果吓住姚氏让她乖乖的交出陶缶的藏身之所最好。只是没想到,那姚氏不傻,被放出来后只来过咱们府一趟,回家后便一直窝在家中,连房门都不出。”
“她这是在跟魏东明耗时间呢!”李九娘说。
“可不是么!”王骖道:“魏大人也看出来了,所以就又把她给抓了。”
“怎么这么急?”李九娘说:“如此反复不会有问题吗?”
出尔反尔,朝臣和百姓会有诽议的,于魏东明不利。
“不急不行。”王骖说:“眼下马上就要封印了,实在拖不得。”
倒也是。
“那魏东明的压力就大了。”李九娘叹道。
“你就别替他担心了,人家早料到了呢。”王骖笑道:“魏大人鬼得很,当日他带人去抓姚氏的时候,有一家丁的他举告,说姚氏杀了人,尸体就埋在姚氏院中的花坛下面。魏大人当时听了便让人暗中探查,果然有这事,他命人莫张扬,要保密,悄悄的派人守着,只等昨日他想再抓姚氏归案时才捅出来呢!
尸体挖出来,只见一个婢女的手心里还攥着从姚氏胸针上扯下来的珍珠,姚氏竟然未察觉,一直都带着那枚胸针,今天还正戴着那枚胸针呢。还有一个婢女两根指甲里有血,正好与姚氏颈间的抓痕相符。姚氏辩无可辩,便要夺路逃走,只是她哪里逃得了?跃上墙头,叫程先生一箭就射了下来。”
跃上墙头?
这么说,姚氏还会武艺?
想来许家也算是高门大户了,那墙头可不矮,姚氏竟能一跃而上,可见武功不弱。
李九娘不由得替许志国捏了一把汗,也是老家伙命大。
王骖又道:“姚氏也是罪有因得,只是她不要紧,却是要连累我们交出许志国。”
“这是为何?”李九娘问。
王骖道:“理由有三,一,“桃源山庄”是许家的产业,发生了血案许志国和姚氏本就有嫌疑;二,许志国就算没有凶犯之嫌疑,身为家主也难逃其责。若姚氏没被抓他还可逍遥逍遥,现在姚氏被抓了,他没道理还能在郡主府里躲清静;三,在来郡主府之前,魏大人从姚氏的反应和言辞中敏锐的发现,许志国可能知道一些姚氏的秘密。许姚二人是夫妻,如若许志国能出面指证姚氏,那么坐实姚氏罪行的成功率就大大提升了。”
魏东明打的还是引蛇出洞的招数。
不多时魏东明便上门求见,果然摆了一二三道理由要带走许志国,请李九娘给予方便。
李九娘觉得魏东明“引蛇出洞”的招数未必奏效,再者许志国可是救“小白雾”的关键性人物,被带走若是有什么闪失如何是好?
但是,魏东明也确实有他的难处。
“不如我送许志国去?”王骖提议到。
“也好。”李九娘点点头,若换旁人是不必给这个面子的,只是她实在是喜欢魏东明。
一听说自己要被带走羁押,许志国就崩溃了:“人不是我杀的啊,为什么要抓我呢?我不去,我不去!那姚氏和姓陶的都是妖人,苦是抵赖把罪名推给我一个人,我岂不冤枉?”又听说要让他指证姚氏,更是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一个劲儿的说:“不行不行,若是让那个姓陶的知道了,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不得不承认许志国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表现得这么怂啊?
王骖觉得好没脸,但许志国却觉得还可以让他更没脸,他哭着喊着的求李九娘和王骖救命,逼急了就装疯卖痴,甚至是失禁,王骖给气得差点儿一把掐断他的脖子。
“郡主,我不能去啊,我若去了定然就回不来了啊!我丢了老命是小,若是耽搁娇娇复生,我的罪过就大了。”许志国撒泼耍赖,死活不随魏东明去。
李九娘也怕把他逼出个好歹,只好和魏东明说:“这个人我不能让你带走,他是救活‘小白雾’的必须条件。我必须保证他在救活‘小白雾’之前,他得活着,并且无病无痛。”
魏东明不由得犯愁:“郡主你来不是为难下官么?”
李九娘也是犯愁。
“不用你为难。”孙庭耀从外面走进来,说:“叔祖母你可出面为许志国做无罪担保——这是律法上有写的。”
可以吗?
李九娘朝魏东明看去,只见魏东明一叹,点了点头:“既是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了。”
所谓的无罪担保,需得有足够身份的人给有犯罪嫌疑的人做担保,除了出具担保文书,还得出一大笔钱。好在李九娘不缺钱。
第二天一大早,李九娘便让管家拿了她的名贴去了大理寺,去给许志国做无罪担保。因为是有法可依的,所以办得很顺利,管家很快就回来了。
孙庭耀那边关于赵氏的消息也有了。
“来信了!”孙庭耀突然叫道,在李九娘的催促中他闭目凝神,片刻后睁开眼来,神色古怪的道了一声:“‘小白雾’的娘在高碑店。”
“高碑店?那没有多远。”王骖仿佛觉得“高碑店”这三个字有些熟悉,但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