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斌端起一杯茶,慢慢地摸了摸杯身,喝了一口,才慢慢道:“今晚见了何先生,想必已猜到我的用意了。”
何小伟目光灼灼的看着,眼睛里有一个坚定的陈小斌!
“我猜,你是想挖我。”
他的直截了当,陈小斌还是有点措手不及,不过现在既然说破了,陈小斌也就不躲闪了,顺着话题往下说。
“第一,非常不客气地说,你跟着梅晓钢走,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他心思狭隘,不能容忍。”
何小伟点点头,为陈小斌的茶杯又添了些茶。
“那么,我想你不会折服于他的,做一件事,一定有你自己的打算。不过,我敢说,你今晚选择留下,一定是想给我一个机会来说服你的,对吧?”
尽管陈小斌猜不出何小伟的真正意图,但从目前所知的情况来看,这个人有什么目的,恐怕是留在那个草包里能得到的大好处,他才会这么做。
假如自己承诺的条件不够优厚,估计也无法打动这个人。
"实际上并不复杂。”
何小伟轻微地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一方面,这的确是我父亲的原因,另一方面,很简单,我想要在大集团中担任行政职位。尽管,以我的能力,即使走上了自主创业的道路,假以时日,必定也是一帆风顺,但我不愿从低处慢慢开始。
你可以说他霸道,也可以说他眼高手低,依我看,除了个人因素外,还有许多不可控制因素的影响和制约。
策略,金钱,眼光,甚至是机会都能让他失败,没有能力,就意味着没有成功,相比而言,给梅晓钢当助理,倒还算不错,不仅能接触实例进行实际操作,还能扩大人脉,在业界积聚声望,靠着巨人的肩膀,我可以看得更远!”
“下午,我仔细研究了你的材料。”
慢慢地吸了口气,何小伟很快把自己从过去的记忆中抽走,回归现实。
“那又怎么样?”
“神奇。你们所做的,与你们的实力不相称!从我的角度来看,你更像是开着外挂,或者说,你拥有不知名的资本。”
"呵呵。”
陈小斌微笑着,目光与何小伟探视的目光对上,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下去吧,我想听你的分析。”
"关于你的新闻,网上一搜就知道了,商圈里也有很多关于你的新闻。有些听起来很荒谬,但是我对此很感兴趣。”
"例如?"
“例如,你救好了一只脚踏入鬼门关的李老爷子,还有千鸟集团的赵董。还有比这更奇怪的,你们举行的拍卖会,拍卖的是一块能让死人骨头变成白骨的活物,起初我不信,但……”
陈小斌点点头,不置可否地继续洗耳恭听。
有何小伟这样性格的人,他总是敬而远之。
在社会上,他是最出众的人,是最有才华的人,但在学校里,他却算得上很平庸,甚至董莹有时也会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你这个人太闷了,很多人说,我是一枝花,插在你这牛粪上。”
但是不管怎么说服,他还是和这些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如今,随着阅历的丰富,他却开始主动追寻比自己更强、更强的人。
归根结底,他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他有自信。
“别说这么多了,我不是福尔摩斯。”何小伟把话题引到一边,“不知道,你准备挖我去干什么?”
“老实说,在我这只是个苦力,但我现在缺少一位管理能人,能整合所有资源,而且,这位能人的眼光一定超过我,你们调查过了,应该比我更清楚,我现在只拥有一家连锁旅馆。但是现在只有关书意一个人帮我打理生意,她已经分身乏术,如果我想离开云江市,我需要另找人才。”
何小伟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来。
"你要我去渔阳市吗?"
"对!由于个人原因,我将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消失,不过,我的宾馆肯定需要有人在那里帮忙。组织新团队,开拓新领域。而且我所能做的,就是为你穿针引线,我的人脉、金钱都是可以给你的。”
"听起来很吸引人啊。”
望着何小伟面带笑容的样子,陈小斌的心里却是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人不吃这套!”
腾出身子站起来,陈小斌转向窗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看起来,你对我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何小伟慢慢地站起来,对陈小斌说,“什么?”
“我也是五角场文秘职业技术学院的,师兄,也曾和你在一个社团里。”
五角文秘职业技术学院,是江湖上对他们学校的戏称,就像着名的燕京大学,别称中关村应用文理学院。
"你也是……额……哪一个协会呢?"
何小伟大学参加过很多社团,上至学生会,下至辩论会,都有他的身影。
看看陈小斌那英俊的侧脸,他对此毫无印象。
“模拟联合国。”
这个名词一出现,何小伟立即想到了这个社团。
简言之,该协会是模拟联合国召开的大会,通过围绕国际热点议题召开的会议,按照议事规则相互遵循、相互操作、相互制衡。
"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因为,那时你的光芒太强了,我只是在下面默默地看着。”
这句话陈小斌直言不讳:“你不记得我很正常,虽然你年龄跟我同一年,但你简直是明星级的人物,肯定不会注意到我这样的小人物。”
“那么,你邀请我就是因为这个?”
陈小斌笑道:“那时候我觉得,你思维灵活,眼界极高,虽然后来你去了国外学习,但我始终记得你,这么说吧,我也算是你的小弟了,对于你的人品,我只知道一年,大学生何小伟,众星拱月,人品还可以,何况现在!”
"但人都是会改变的。”
"是的,会改变的,于是,现在我变得更强了,而师兄你,却越来越保守了。”陈小斌的话很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