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你说话要当心,虽然岐部相对于其他暴戾的鬼族来说是温和的,但他们的性子,还是有鬼族的暴戾,这种暴力不一定带有恶意,只是他们相处的方式而已,因此对你,估计也是这种不顺手就干,干了就不记仇的性格。”
张韵儿两眼一亮,对陈小斌提出了建议。
“确实有需要的话,请联系我,我会比你做得好得多。”
张韵儿说的都是事实,所以在他走后的两天里,陈小斌极端厚脸皮,寸步不离的跟着张韵儿。
明明有这样光明正大的理由,张韵儿还真赶不走他。
初识时,男人厚脸皮,也能不羞不臊。
一天不到,整个岐部鬼族都知道,大观请来的贵宾,早已有了相守一生的伙伴。
次日,众人皆知,大观请来的贵宾,喜欢时时粘在一起,极为粘腻。
这些日子,陈小斌只管做一个称职的小白脸,什么事都要张韵儿出面处理。
两天来,落颜似乎都在睡梦中,但是岐部的工作仍然很正常。
此修之,此关之,此关之有序。
而且当她醒来后,第一个就叫张韵儿过去,留下陈小斌一个人在树屋里。
今晚,风似乎特别强,巨蟒被吹得飒飒作响!桌子上的萤石散发出柔和的光线,把整个树屋都照得极亮。
在这半个多钟头里,陈小斌端坐着。
好吧,里面的温度湿度都很好,这样的环境,让人感觉非常舒服。
同时,他对手中的玩意的研究都更加入神。
陈小斌手里拿着一把镂刻成锯齿形的弯刀,刀刃锋利,刀身薄,刀背厚,刀背上还有三个孔。
而且那刀刃处,也处理成了兽齿状,并且兽齿状现在仍在继续开合,像铰刀一样把靠近它的物体粉碎。
他的身体呈流线型设计,无一例外地展现了野蛮霸道的原始狰狞之美。
就在刚刚,陈小斌已经试过将各种物品塞进兽牙中,尝试起咬合力,效果令他非常满意,而那把弯刀却毫发无损。
张韵儿在陈小斌肩上拍了一下,黛眉一竖:“我走了以后,你就在这捣鼓了这么久?”
看到来人是她,陈小斌漏齿一笑,笑得阳光灿烂。
“那波赞还真够义气,我只要一提起他,他就会借我的刀来对付我。”
张韵儿仍然觉得这把刀子很邪门,刀子在她手上是死的,不能移动,但在那些具有魂力的人手中却是活的。
刀子一到陈小斌的手上,立即生出缠丝,显然与陈小斌的魂脉相连,吸收了那魂气。
奔腾而出的丝线,源源不断地吸着陈小斌体内魂气。
虽然对虫子毫无畏惧,但一看见虫子,张韵儿就站到了陈小斌左手边,敬而远之。
“你肯定不是来坑的?“张韵儿斜眼看着他。
“嘿。”陈小斌挠了挠腮帮子,并没有半分难为情。
“这个岐部,原来是鬼族的一个古老的部族,而且这万魂山,岐部和青部,狄部都是边缘化的,敖部,不过是个大部,却和狱鬼走得很近,与岐部格格不入。
咱们现在带着敖部的魂息,如果能游走出去,幸好敖部能顺利通过,如果是外露的,我们估计很难活着离开。”
张韵儿充分发挥自己的身份优势,四处游历打听消息。
“鬼族……”在沉吟了一会儿之后,陈小斌问道:“这里面最糟?”
“因为这个部族并不强壮,很早就诞生了,几乎没有战斗力,而且成长的过程太长了,很消耗魂气。
万魂山动荡不定,缺少岐部如蟒树这庇护树,整个部落流离失所,没有自己的领地,资源和修行条件极其贫乏,难以成才。
但据闻,这类鬼怪如果活过了前一万年,就会非常迅速地成长起来,但是传说他们有一个非常恐怖的族长,凭自己的力量,让几个欲灭族的族长排在十二个族长的首位,因此其它部落故意加以压制。
如果现在没有变魂,没有融合到其他部落中,那么现在就应该灭族了。”
张韵儿小声解释着。
“毫无疑问,现在石头最大的,就是监狱里的鬼?”陈小斌的声音十分肯定。
“如今的鬼族,极为浮躁,风流肆虐,全由这个族人带入。此时三界安定,魂气开始消退,鬼族修炼所需魂气,都开始变得紧张,所以他们蠢蠢欲动是有原因的。
如今,狱鬼的策略是从孕池中生出,根基不牢、实力不足的鬼族直接被杀,只为孕育最强的鬼族兵团!”
“好恐怖啊,这个囚禁的首领就是希特勒转世!”
陈小斌摇了摇头,皱起眉头说:“这类杀戮,只有最厉害的人才能干,这狱中之鬼,还真干得出反派的事,他们的头领是最令人厌恶的。”
“说到这里,你可能会更加头痛。”
张韵儿那张绝美的脸,微微皱着眉头,“祖师出世后,狱鬼乱动了。”
听到这番话,陈小斌顿时振作起来。
于是,他立即取下手中的刀子,立刻保持了一种紧张的张牙舞爪的姿势,恢复了原形,竖起了耳朵。
“初听时,我感到毛骨悚然,真的,你要是听了,恐怕你今晚无法入睡。”
“嘿,自从和你住在一间屋子里以来,我是不是两晚都不能睡觉?”陈小斌马上接过话来,他说的可是真话。
这个岐部人也是如此吝啬,只送了一间书屋,里面还只有一张床,虽然能够与张韵儿同处一室,可是奈何张韵儿一人独占,他就很有眼力的睡在地上,可是一夜下来,腰酸背痛腿麻,好不难受。
第二天,他干脆直接盘膝坐下,静修了一夜。
陈小斌故意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还得寸进尺地说:“要不,你今晚就把那柔软的枝条倒过来吧?我保证,我绝对不会这样对待你。”
“哼!我才不信呢。”张韵儿哼了一声。
没有人注意到,在陈小斌的插科打诨下,张韵儿原本紧闭的黛眉很快舒展开来,整个人活跃了几分,不再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