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慈不慌不忙,缓缓地说:“以求万一啊!如果生意谈不拢,我就不能暴露我的身份了!尽管我觉得万一有这种机会是微不足道的。”
第一次和陈小斌做这种背后的勾当,不自觉地觉得很有意思!
“什么!?你们的事,我好像没见过,你们怎么敢说相信我呢?”
陈小斌故意压低声音,掩饰着激动的心情。
那人微微一笑,开口道:“第一,天下没有谈不拢的买卖,谈不拢只是说明利不够多罢了。碰巧我这次来买单,满怀诚意,定会把满意的筹码给你。其次,你所做的一切我都已经调查清楚了,你是个有目共睹的人,这一次,你为什么不帮赵赫德给自己惹来一场杀身之祸,但你没有逃避,我相信你是个好人。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我相信我不会找错人!”
“那么,不知道我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原本并不抱什么希望的陈小斌,听着自己的眼睛慢慢睁大,嘴角翘起的弧度越来越大,牙齿也开始张开。
“您说的是真的,凭什么我能相信您?”
陈小斌承认他的心动了,这个筹码真是太诱人了!
“您知道,如果我们太上长老都被您除掉,您认为我们谭门还有谁能抵抗您呢?您说我敢不敢赖?”
谭慈已显露出自己的弱点,陈小斌对他很有信心。
“好,我可以配合你!不过你要先拿出一点诚意来证明它的真实性。”
陈小斌接电话。
另一边传来的声音充满了信心。
“真诚已寄出,今日即可收到。”
“什么?”
“太上长者身上有追踪定位器,长者的行进路线你可以完全把握。我知道你有点玄乎,应该是有什么绝招是人格分裂什么的一起出吧!这一大礼,你可要事先准备好,也不怕长老的突然袭击!”
谭慈说的是从沈老疤那里得到的情报。
最后一次,他检查了沈老疤的尸体,发现里面有灵气。
只是猜测陈小斌应该是有类似人格分裂或其他心理疾病的,需要什么条件才能触发另一个人格。
听后陈小斌暗暗心惊,虽然谭慈说错了,但他大胆的猜测也十分接近事实。
目前,他确实是个人格分裂者,生活在另一个自己中。
惟一不同的是,那个身体上的自己竟然有了更大的力量,能够出来追杀敌人。
“好!这个大礼够厚的了!“
现在陈小斌真是心花怒放的,把他最大的问题解决了。
如果能了解到那个人的行踪,那他就可以提前设定好幻境,保证万无一失地把自己拉进幻境,让另外一个人也能参与战斗。
挂断电话的谭慈,脸色平静,丝毫没有做叛徒的那种慌乱。
他来到保险箱,打开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和一张无效的身份证。
证件上的姓名赫然是谭慈。
谭慈,是谭门的门将,原名谭慈。
父亲也是谭劲乾的父亲,但母亲却不是明媒正娶的夫人。
本来他也有资格姓谭,但后来因为谭劲乾的一句话而改为:“我不要他,他不配!”
他直接改姓了覃慈。
韦,去掉了谭字旁的言字,代表自己这辈子在谭家都说不上话。
慈悲,慈悲,但谭家之子叫谭劲乾、谭劲坤,寓意乾坤。
此刻立意,一言难尽。
同一位父亲,但待遇却天差地别!覃慈的修为与谭劲乾不相上下,甚至可以说远超谭劲乾。
但为了不让他威胁到谭劲乾,谭家不许他练古武,甚至直接用秘法废掉他的灵种。
在他的一生中,一直为谭家做着杂事。
一直以来,谭劲乾都认为,有这样一个同父异母弟弟是他的耻辱。
尽管人们称他为副门主,但在这个权力的世界里,谁会真正把他当作副门主呢?甚至有三个堂主的地位高于他。
平常见他时,直接忽略他,把他叫来。
许多人在背后都称他为大内监。
大内侍是干嘛的呢,不就是杂七杂八的闲人?自己暗中策划,奈何谭门目前掌权的人都是谭劲乾的人,他只能忍着不发。
但这一次,陈小斌的出现让他有了转变。
只需把高层全部除掉,他就可以换一个人,谭门就是他的了!这次,他不仅要清除对太上长老的威胁,还要清除谭劲乾。
借此机会,借陈小斌之手,布下一局,请君入瓮。
谢谢谭劲乾,谢谢你给我这次机会,我等待这次机会的时间太长!
关淑怡被那些碎肉吓了一跳,真真切切。
她长得那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脏兮兮的,暴力的,恶心的,见过所有的人,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北京的法制管理很严,发生血案更是罕见。
可是现在,她看见陈小斌的皮肤连着指甲!它使她感到恶心。
“他到底干什么了?满堂的狼藉究竟是怎么回事?”
返回途中,关淑怡思绪茫然无序,回到酒店直接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
电话响了,关淑怡睁开眼睛,是陈小斌给她的微信。
于是她知道,陈小斌应该猜到了自己为什么不舒服。
翻开一看,是陈小斌发来的微信:“怎么样?吓坏你了!?”
看到这条信息,关淑怡很矛盾,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好吗但是,那块碎肉估计是她一直做的恶梦,她根本无法忽视它。
“陈小斌啊陈小斌,你到底有多少事瞒著我!”
关淑怡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么想,怪不得陈小斌禁止自己去田园旅店,那上门的人肯定也没砸过门。
看到破坏的痕迹,关淑怡感到很是匪夷所思,这些痕迹是谁也打不出来的吧?看看手机上陈小斌发来的那句话,关淑怡心里明白,自己对此事的看法,将决定自己与陈小斌的关系。
可不可以接受陈小斌阴暗面?那边陈小斌也很困惑,要不要把一切都告诉关淑怡?停了许久,关淑怡咬牙切齿,眼神里的困惑被坚定取代,她的手指按在键盘上,一字不差地敲打着。
“我看见一块碎肉,小武,你有危险吗?要不要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