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喜欢,所以并不准备藏起来,先告白再说,否则就他那头榆木脑袋,估计会被暗戳戳的什么也不捅。
陈小斌深吸了一口气,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后面的声音打断了。
"噢,看来我来的太晚了!"这个声音,是消失了好几天的钟馗。
陈小斌立刻转过头来,对着黑暗的树林咧嘴笑了笑,道:“老师,你不会看天色吗?现在是时候了,合适吗?”
来人正是钟馗,陈小斌的脸皮厚得惊人。
”哈哈,你这个伤了我的心的破孩子!“
钟馗从那片树林里走出来的,一边说着还一边演戏,捶着胸口一脸痛苦:“这难道就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吗?”
"住嘴!"
“祖师!”
他们俩异口同声地说。
此时钟馗恢复了三界中的面容,身材高大,行步间有气势。
“师父,有什么事吗?和老朋友叙旧怎么样了?”
看着变脸后的钟馗,陈小斌很快就适应了,年轻俊朗的脸庞上带着深深的微笑。
尽管钟馗是三界之首,但对于陈小斌来说,他却是一个嘴硬心软的导师。
这个时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愿意的,也是值得的,他愿意叫他师父。
"明天,我们要到三界去。”
话虽如此,钟馗微微一笑,目光极其平静地看着张韵儿,点点头。
张韵儿脸色一沉,嘴唇紧抿,手掌上更是被自己的指甲掐出了一道道白色的痕迹。
"是的,师祖!那就去告诉爷爷和族长吧!”
"唉……"
看着那匆匆离去的丽影,钟馗叹了一口气,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淡淡说:“那个小丫头,心里想必是非常伤心的,也许会在半路上抹眼泪。”
“那是为什么?”陈小斌不知为何,道:“我们去了,何乐而不为呢?”
"你们两个,走吧。”
可是,她的师祖张道陵这次前去,是不会回来的,对她来说,失去的是那些认为尊敬亲昵的长辈。
“《河图洛书》的使用,实在是难以理解。”钟馗平静地说,千年前他曾施恩,千年后张家来报恩,怪不得那个丫头一下子就心情不好了。”
陈小斌看向了远去的张韵儿,这小妮子看起来很冷淡,估计心里还指不定怎么伤心呢。
"现在会消失吗?
“现在?估算没有,但边界应该没有延伸。”钟馗双手交叠,两手向后翘起,懒洋洋地说:“那好吧,至少你给龙虎山留了点东西。”
“就算没有这些,龙虎山的子民也不会停止前进。”
钟馗浑厚的声音传来,道:“养精蓄锐,明天需要你帮忙,今天晚上把身体里的灵气好好地补充一下。”
“噢!"
陈小斌随着应了一声,转过身来,对钟馗笑道:“河图如此珍宝,竟然认得一个土人做主,觉不觉得憋屈啊?”
看着陈小斌那满脸笑容的脸,钟馗也微微含笑,转过身来,那容光焕发的脸,浮现出往昔的影子,有什么憋屈的?那是不是最好的安排嘛?快跟着来!”
“哪儿?”陈小斌挠挠脑袋。
"道陵想见见你。”钟馗形状一动。
“嘶嘶——”陈小斌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算是见父母吗?他身形一动,自动跟随钟馗走去,无意中注意到周围景色的变化。
穿过雾气浓重的沙漠,陈小斌终于来到了一间草屋前,这才停下脚步。
此处视野十分开阔,正在湖边冲刷着泥泞的脚印,想来就是张韵儿口中的祖先张道陵了。
陈小斌猛地后背一凉,这个道陵在传说中是不存在的。
而且眼前这慈眉善目的老者,在河图洛修炼这么久,也不知修为如何?
张道陵眼神扫过陈小斌的全身,满脸笑容,神采奕奕,他那经过岁月洗礼却依然锐利的眼睛,金光一闪,最后点了点头,笑道:“不错!这种骨头很棒,一看就是很好的修身材料。”
一边说,还围着陈小斌上下打量了一番。
"嗯,这个样子很帅,虽然没有我年轻时好看,但也清爽不油腻,呵呵……”张道陵摇摇头。
“晚辈陈小斌,拜见前辈。”陈小斌向前踏了一步,然后向张道陵行礼。
"你这个孩子,怎么对我不像以前那样客气呢?"
看着陈小斌的一举一动,钟馗立即想起了最开始见到自己的陈小斌,这其中的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
“哎呦,难道我的个人魅力比你强吗?”张道陵臭不要脸地跟着。
陈小斌一直笑着,就当听不见钟馗的抱怨了。
”老师和张道陵感情真好,自已在这里孤身一人,如今性格还如此乐天,想来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人魅力爆棚……”
想到这一点,陈小斌暗暗点头,忍受孤独,可是天大的本事。
“孩子,不必拘谨,老爷子并不像你想得那么严肃。”张道陵背起手来,嘴动了一下,道:“果不其然,不该这么晚才来,这样子活生生地老了你们两代。”
"你能使用障碍法。”
陈小斌手指着钟馗,成功地将他出卖,含笑道:“你看我这个样子,又是个坏家伙,还得感谢障眼法。”
"好吧,霍霍,等我到了三界施法,我就可以去泡三界的妞了!"
闻声,陈小斌先是愣了一下,他被这句话噎得无言以对。
"看见我的小孙女了吗?"张道陵冷冷地问道,眼神略微扫过少年。
"啊?"
陈小斌首先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说的应该是张韵儿。
"张韵儿?哦,我看见了。”陈小斌老实地回答说。
“怎么,我的孙女好看吗?喜不喜欢?”
这个没按套路出牌的三连问,杀了陈小斌一个措手不及。
陈小斌的脸僵硬了,说话比身体还老实:“喜欢,喜欢!”
“嘿,你这个孩子,我敢问,你敢回答,想起那一年,我追她祖奶奶时,都是走四分含蓄,加上六分孟浪路线,磨磨蹭蹭也是近三个月才跑到岳父家。”
张道陵当年也是情场浪荡子,四处拈花惹草留情不留种,用夫人的话说,多情偏偏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