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幕墙外,赫然出现两架-飞-机。
一会儿,一架在上,一架在下。
一会儿,一架在前,一架在后。
两架飞机,飞行灵活多变,像两只自由自在的小鸟,在空中忽前忽后,忽左忽右,追逐打闹。
“我X,这种飞行技术,那也是没谁了!”
“这是在做飞行表演吗?”
人们刚刚赞叹完毕。
忽见一架飞机喷出一行字来:
方亦菲女神生日快乐。
接着飞机吐出几架小型无人机来,排成方阵,在楼前旋绕。
形成一个大大的IVU。
而那个舞阵,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这,就是凌啸的礼物!
这是方亦菲万万没有想到的。
毕竟,凌啸只是她借来用一用的男友。
她没想到,凌啸,只是一个假男友,就这么用心编排了这样好的礼物。
一时,一股莫大的幸福感冲撞着方亦菲小小的心脏。
那小心脏扑通扑通,不停的在胸口里蹦呀、跳呀,几乎要蹿出来了。
女孩最幸福的是什么?还不是有人宠着,捧着,用心呵护着。
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怎么表达?怎么表达一下?
方亦菲一下子跳了起来,抱住凌啸,眼睛里绽放着熠熠光彩。
趁凌啸不注意,猛的一口下去。
狠狠亲了他一口。
然后,一脸羞红的,把头一低,抵在他的胸口。
凌啸一下子懵了。
怎么,女神真的亲呀!
他也感觉到小心脏要爆了。
他曾千万次的幻想,美女亲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冲动。
可是,他也只是想想杨紫会亲自己。
从来没想过,方亦菲也会主动亲自己。
“完蛋了,媳妇,我又被人强吻了。”
凌啸又兴奋,又幸福,又内疚,“对不起呀媳妇。”
围观的人也呆了。
像看到了好莱坞大片。
不,比看到好莱坞大片更精彩。
“看到了吗?女神亲凌啸了!”
“那小子真的是女神的男友诶!”
“这是怎么了?世界有点乱,我想静静……”
而马大少,眼睛都快瞪出血来了。
特么的,这真是天噜了泰迪犬了,我花尽心思,方亦菲连看都不看一眼。
不看,那也就算了,竟然当着本大少的面亲那个臭小子,真是没天理了!
“表哥,你快来呀,替我揍这小子一顿,我要解解气,雪雪恨。”
马大少,不住的瞅向门外,只盼望自己的表哥来助阵。
那一队队无人机,仿佛受人指挥一般,在空中排成阵形,跳起IVU的舞来,而后,纷纷越窗而入。
围绕在方亦菲身边,周旋不止。
抛下一束束玫瑰。
其中一架无人机,落下地来,变身成为一个机器人,一边跳舞一边掏出戒指,单膝跪地,将戒指戴在方亦菲的手指上。
刚刚还在炫耀,自己的礼物如何贵重的马少华,这时,一脸死灰,就像被人打肿了脸一般。
而凌啸故意大声说:“小菲菲,我要你每天都生活在浪漫之中。”
而那些花痴少女,则一脸幸福的大叫:“哇,太浪漫了,这样的男友给我来一打,我不嫌多。”
“这是谁家的少爷呀,简直就是男友的标配呀!”
“大帅哥,求认识,求关注,求交往!”
“求微信,求QQ,求电话……”
方亦菲虽然向来文雅,自认有大家风范,可,这一刻,也被凌啸真真实实的感动了。
说好的是借用一天,假装做男友,可是,女孩一感动,往往会假戏真做。
一下扑进凌啸的怀里,几乎落泪道:“太感动了,凌啸,我的生日浪漫全靠你了!”
凌啸望着方亦菲晶莹的眸子,嫣红的俏脸,好想再亲她一口,甚至,臆想着她舌尖的味道。
他用手野蛮的搂住方亦菲的细腰,真想把她捧起来,托起来……
嗯嗯……
凌啸美美的,享受着来自方亦菲富士山雪峰的温柔。
简直要流鼻血了。
而马少华,则面如猪血,没脸再呆下去了,他讽刺凌啸没带玫瑰,结果,他的玫瑰比自己多十几倍。
他嘲笑凌啸不懂浪漫,结果,这小子动用了飞机表演。
一次又一次的打脸,让他颜面尽失,只得带着贴身保镖落荒而逃。
折了。
马家在这场宴会上被人家折了。
走到门口时,回头恨恨的叫嚣道:“臭小子,你等着,老子不把你打得忘了姓,老子随你的姓!”
“随我姓?你想的美,凌家不收你这种败类!”凌啸挡开方亦菲的视线,冲马少华竖起中指。
在方女神面前,一定要做个文明人。
就算是野蛮,也要看时候,野蛮的时候,一定要让她爽上天。
别想歪了,比如替她打脸马大少。
然而,马少华还没走出大厅,迎面碰到了一伙气势汹汹的小混混。
为首的一个剃着板寸,头顶上撅着一束长发,中间用铁丝盘着,直挺挺的。
冲天撅!
敢留这种头型的,一看就是个街头小霸王。
“表哥,你可来了!”马大少差点没哭出来。
此人叫卢韦,他父亲是公安局长,平时在大街上走路都横着走。
去年,飚车撞死人,跟没事一样,拿钱消灾。
从此后,他更加肆意横行,反正他老爸会出面帮他搞定。
在车展,相中了一辆保时捷,随便给某个公司的老板一个电话,然后坐在一边喝大茶。
不出十分钟,立马钱汇到车行账户上。他卢韦只负责开车走人。
卢韦身后,跟着一个一脸汤伤的保镖,脸上,还印着“玛莎拉蒂”的标志。
他一见凌啸,吓得浑身一哆嗦。
“你,就是凌啸?”卢韦眼神凌厉,一副七个不买乎,八个不在乎的样子。
“嗯!”
凌啸冷冷的点点头,“没想到,我在江宁还这么有名气。”
“呵呵,你知不知道,马大少是我弟?”卢韦差点把烟头都嚼了,眼睛瞪得跟炮弹似的。
“跪下来,给我弟道个歉,再自扇一百个耳光,我特么的饶你一条命。”卢韦说着,把马大少拉到凌啸面前,站正了姿势。
就等着凌啸开始道歉了。
“凭什么?”凌啸呸了一口。
“凭什么?你特么的还问我凭什么?”卢韦上前一步,“难道要我跟你讲讲拳头爆发力的物理课吗?”
“看来,你还挺有文化的。”凌啸呵呵一笑,淡淡的说道,“不过,我倒是想给你补习一下品德修养课,然后再给你上一上法律课。”
“有理论,还有实践。”
卢韦一听,把烟头一弹。
“在江宁,老子就是法律!”
怒吼道:“骆驼,把它废了!”
骆驼,身高一米八六,身材魁梧,手臂上块肌累累,块头极大,要不,也不绰号骆驼。
与凌啸一比,一个巨型,一个清瘦。
而且,骆驼还是特种兵退役。
卢韦最得意的贴身保镖。
实力碾压。
骆驼嘿嘿冷笑,双臂一绞,冲上去,一把抓向凌啸。
他五指如钢钩,常练铁砂掌,一爪下去,能抓破一扇实木门,直接洞~开。
卢韦撅着嘴,准备冷观凌啸受虐。
从以往的经历来看,只要凌啸被骆驼抓~住,凌啸的手腕必折无疑。
就算凌啸练过拳脚,只要擒到手上,他也非得跪求饶不可。
方亦菲一见之下,秀脸失色。
都自己胡出主意,借什么男友。
这一下可闹大了,要真是把凌啸打伤了,这下怎么收场呀。
都怪我,连累了凌啸。
她的心里一阵阵自责。
却见凌啸,不躲不闪,喝道:“看谁废谁?”
他身影一晃,一记高鞭腿。
大厅中,陡然狂风乍起。
众人眼前一恍惚。
只见骆驼整个身子腾空飞起。直直横摔出去。
嘭的一声,摔出七八米外,撞在墙角。
口喷鲜血,直接昏倒过去。
凌啸中指一指卢韦,正对着卢韦的眉心,冷喝道:“你给我记住了,从今天起,哥才是法律!”
发生了什么?
卢韦一下子懵圈了。
骆驼可是特种兵,而且,卢韦亲眼所见,骆驼一人,单挑十三个黑道高手,不过三五分钟,那十三人,个个倒地翻滚。
而骆驼却是毫发无损的。
可,眼前这个小子,只一脚,就把骆驼干翻了。
而且还是,口吐鲜血,昏死不醒。
这家伙还是人吗?
难道是死神下凡!
凌啸冷眸如霜,在卢韦众人身上,一一横扫而过,眼神锐利,似三九寒天。
卢韦感到一股冷气,从脑门直贯脚心。
双腿发软,身子发颤。
想逃,却拔不动腿。
他爸虽说是公安局长,可,眼前这人若是惹急了,暴打一顿,那可是现挨不赊的。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暂且先躲开锋芒,大不了,等铁人来了,再痛揍这小子一顿。
“你想跑?”凌啸读心术,早已识破卢韦的内心想法。
卢韦一愣神,摇摇头。
在江宁,向来只有他卢韦威慑别人,哪有人敢威慑他。
眼见被凌啸识破想法,为了颜面,反而不能逃了。
凌啸冷哼道:“你想请人来打我!”
卢韦又是一惊,自己的想法才刚冒个念头出来,总会被眼前这个小子识破。
真特么的怪事。
此刻,他反而硬皮起来,点点头,说道:“小子,你别逞能,等铁哥来了,你想跑也跑不了,就等着受死吧。”
“哈哈……”凌啸仰天长笑,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卢韦,往上一提,在他手腕上轻轻一捏。
一声脆响。
“啊!”
卢韦的手腕骨,直接碎成粉末。
“我管你铁人铜人,你叫来一个,我打一个,你叫来一对,我打一双,打到你跪地求饶为止。”凌啸最恨有人在他面前装逼,眼冒怒火,犹如野兽一般。
“你敢打我,”卢韦也算有种,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号叫道,“我爸是公安局长!”
“嗯!”凌啸本打算教训教训他就放过了,可是,他偏偏自报身份。
这种官二代,比富二代更可恨。
必须强踩。
凌啸手腕一翻。
啪!
卢韦被撂在地上。
凌啸一脚上去,正踩在他的脸上。
脚下稍一用力。
“嗷——”
卢韦脸色苍白,口中已溢出鲜血。
“你爹若不是公安局长,我还不打你呢!”
凌啸旋即脚便拿开。
卢韦的脸上,赫然一块——耐克牌商标印迹。
“哼哼,”凌啸一声冷哼,“给你盖个戳,方便大家都认得你,公安局长家的公子。”
围观的众人,纷纷在心中暗暗喝彩。
平时大家受卢韦气的可不少,街头一霸。
只是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今天见凌啸踩他脸,替大家一吐胸中块垒,好不酸爽。
大快人心!
“活该,这种人就该有人治治他。”
“让他尝尝欺负人的滋味。”
“街头小霸王的老爸可是局长卢必生,肯定饶不了这小子。”
“卢必生的儿子被揍了,江宁能太平吗?”
便在这时,忽听一阵急促纷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谁特么滴吃了能熊心豹子胆,敢在我铁人的地盘上闹事!”
未见其人,先夺其声。
只见那人一只独眼,右臂纹龙,左臂纹虎,后背纹熊,前胸纹个鸟。
一身纹得像个大心绣球。
一只眼睛瞪着凌啸,虎目生威,眼带血丝,仿佛要吃人一般。
此人便是铁人,真名铁英。
当时马少华让手下去叫人时,虽不认得凌啸是何等人物,但估计凌啸在江宁应该也是势力不凡。
所以,做了多手防备,一边叫了卢韦,那可是局长的儿子,在江宁黑白两道一手遮天,无人敢惹。
出了什么事,有卢韦罩着。
一边又叫了能打能拼的铁英,那可是黑道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厉害角色,敢杀人越货,无所不敢。
一旦出了事,就让铁人担着。
黑白两道,计算得很周密。马大少也算个有头脑的人,可不是白给的蠢材。
马大少和卢韦一见铁英来了,个个不禁一喜。
暗道:“臭小子,铁人来了,看你还不死!”
“铁人大哥,弄死他,弄死他,我保着你。”卢韦仗着老爸是公安局长,嚣张至极。
他一定要报踩脸之仇,他不禁摸了摸脸上的“耐克”标志。
看这次,这狗娘养有臭小子还能活?
铁英,江宁八大金刚之一,曾一人捣毁崆峒派。
与捏碎伏虎帮的金刚狼齐名,人送外号铁人。
然而,铁人只看了一眼凌啸,刚才还怒目锁眉的凶相,一下子化开了。
眉开,怨解,随即,脸上又现震惊之色。
卢韦在后面不住的大叫着:“铁哥,揍他呀!揍死这狗娘养的,我保你!”
一听狗娘养的这句话,铁人一下愣在那里,接着,浑身一颤,眼中满是惊恐。
突然反身一巴掌,狠狠的抽在卢韦的脸上。
霎时,嘴角鲜血直冒。
“妈……”卢韦骂未出口。
铁人反手,第二巴掌又到,这一下,铁人用足了十分力气,生怕打得不痛似的。
卢韦站立不稳,来了个旋转360度。
差点摔倒。
“草尼玛,你知道你惹了谁了嘛?”
面后,铁人来不及去擦一身的冷汗,猝不及防的向前一奔,噗通跪倒。
对着凌啸大叫:“尊上。”
“叫啸哥!”凌啸冷冷的道。
他最讨厌别人叫什么尊称。
铁人啊敢乱称呼,只得低声道:“不敢。”
跟在我人身后的,深知铁人向来铮铮铁骨,便是杀头,也不轻易跪人。
就连猎鹰楼主蓝羽,天龙山驻江宁总管黑玫瑰,他都不曾跪过。
可,这个不可一世,一人摧毁整个崆峒派的铁血男儿,却如此虔诚的跪倒在一个学生面前。
这少年是不是逆天了。
一个手下懵圈了,上前道:“大哥,你吃错药了?怎么跪这小子?”
铁人生怕他再说下去,反手扇出一个嘴巴子,骂道:“特么的就你啰嗦,还不跪下!”
同来的人中,有跟着黑玫瑰、蓝羽见过凌啸的,还有那个在厕所里被揍差点哭的彪哥,一个个更是诚惶诚恐。
纷纷叫道:“尊上。”齐刷刷的跪倒一片。
然后冲着后面的人叫道:“妈的,你们不想活了,还不快跪下!”
“尊上怒了,你们的脑袋就别想长在脖子上了。”
凌啸暗骂:“特么的,老子有那么恐怖吗?我又不杀人,就算打人,我也不打好人呀,打的都是为非作歹,十恶不赦之人。”
后面的小弟直接蒙了。
江宁什么时候又来了个尊上,难道是天龙山派来的总管吗?
看这级别比黑玫瑰高多了,高出不止一级二级。
除非是天龙山山主!
扑通!扑通!
二十来号人,跪作一片。
铁人生怕凌啸还不高兴,便道:“尊上,以后在江宁,打人这种小事,你告诉小的们就好了,不用自己动手。”
凌啸苦笑道:“我哪有打人,是贱人们犯贱,要打我,结果……”
“铁人,”凌啸仰脸望天,“这两个小子,你给我处理好。”
“可,”铁人嗑吧了一下,小声道,“卢公子可是的公安局长的儿子。”
让铁人揍马大少,那不在话下,大不了私下赔个不是。
毕竟都在江湖上混的,各人都留个面子。
可是,要揍卢韦,公安局长卢必生那里可不好交代呀。
而卢韦,听了铁人这句话,又拽了起来,横斜着凌啸,低声道:“早晚弄死你!”
即便如蚊蝇之声,那也逃不过凌啸的耳朵。他的感知可比常敏锐万倍。
凌啸脸上一寒,向铁人道:“你办不好,那就让黑玫瑰出面吧。”
“区区一个公安局长,在我面前,算个屁!”
确实,曾经的死神,惹是发起怒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便是一国国王见到他,也低声下气,嘘寒问暖。
何况一个江宁的局长。
铁人浑身一寒,颤声道:“尊上息怒,小的这就照办。”
转身向手下发号施令道:“还不快去,把卢韦那狗~娘养的,给我狠狠打,出事我铁人负责!”
噼哩嘭嘭。
拳落如雨。
卢韦和马大少一阵鬼哭狼嚎。
两张俊脸立时被揍花了。
那些猎鹰楼的人,下手又不敢太轻,生怕惹怒了凌啸,只怕这两个阔少和衙内连性命都难保住。
只得用了实力痛打。
肋骨都揍断了几根,何况五官,早已鼻青脸肿,成了个猪头。
末了,凌啸淡淡的说道:“回去告诉卢必生,让他控制一下猎豹队在江宁的行动,如果他弄不好江宁的秩序,就让他让出位置来,换个有能力的人。”
铁人哪敢怠慢,连连应承:“是,是,尊上放心,我会一字不漏的传达。”
凌啸这才招了招手,赵七跟上,傲然离去。
留下残局交给铁人收拾。
此时,铁人一脸刷白,毫无血色。
众多小弟一时也都愣在那里。
江宁本来就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加上地处沿海,经济繁荣,地下势力更是比比皆是,关系又极其错综复杂。
即便如此,那猎鹰楼背靠着天龙山华夏第一大势力,在江宁那也是拔得头筹的。
向来说一不二。
然而,在凌啸面前,猎鹰楼仍然要俯首称臣。
这凌啸,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这不是一个人。
这简直就是个神一样的存在。
直到看凌啸走远了,铁人才吩咐小弟:“快,手脚麻利点,把卢公子和马大少送医院。”
然后,又给卢必生打了个电话:
“卢局长,打您儿子卢韦的,是江宁任何人都惹不起的人物,你要不想死,就找个时机,乖乖去给尊上赔个罪,也好趁机巴结巴结尊上,要不,你那公安局长的位置也呆不住了。”
电话那头,直吓得卢必生倒吸一口冷气。
直骂自己的儿子:“猎鹰楼都奉若神明的人物,也是你特么的能惹的吗?赶快去磕着赔礼去!”
卢韦一听,直扇自己肿成猪头的脸:“我特么的被揍成了猪,还在给他磕头赔礼,我这是特么犯了哪门子邪-煞-冲,发的哪门子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