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雨上花笑容微妙,娆画自是会意了,这其中一人可能是易容而来的,不过,如若真是这般,那妖又有何目的呢?
这个可是娆画千思万想皆想不尽的,接近那龙城大将军可有何用处?莫不然是因为爱?看那白衣女子将那苏霖的心紧紧牵住,便忽而觉得心下一怔,若是她自己有着如此般倾国倾城的容貌,那余飞泉当时可会弃她于不顾?
可她姿色也并不算差,倾国倾城虽谈不上,但风情万种,可便游刃有余了。
凛心一定,怕又被那余飞泉扰乱了心,娆画不再胡思乱想。
“那粉衣女子是谁?”娆画又孤心一询,直眸向那粉衣女子望去。
“那是苏霖的妹妹苏魅儿,虽算得上是国色天香,但因为其性格娇蛮,时常惹祸,那城下百姓避之无恐不及。但最近好似好多了,并未闻其责声落尽。”雨上花娓娓而谈,说罢便轻声一笑。
娆画微一点首,再绽眸而下,便又细细盯着他们。
灯火闪烁,光芒默定,一抹璀璨入了那苏魅儿的眼里,她绽出笑颜,便伸手一指而去,踏足一跳,再呼声呐喊:“哥,你快看!”
心中漾起了无比的兴奋,她已是许久没这般开心过了。
往前的节日虽说有那苏霖作伴,但她心里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如下她方才知道,原来是缺个嫂子。现在那旁边可就随了一个,如此便觉得心里满足多了。
若旁的月儿直眸一撇,便将这眼前的烟雨楼揽入眼中,顿然心里一怔,无止地回想:这不就是那日霍泱来的地方么!今日还是如那日一般热闹。女妓到底是什么…
眉头一皱,她又陷入无尽的沉思之中。那日她可是被云灵与苏魅儿敷衍了去,如下不知又被什么激起了心,便觉得一定要弄清楚才好。
须臾,月儿扬声一询:“姐姐,我们去烟雨楼喝酒去罢!”昂声落尽,顿然惹得那若旁的苏霖滞眸一定,那身后的苏魅儿与小颗也噗嗤一声,直直笑出了声,云灵也憋笑不止,面上满是窘然。
见她踏步就要向前走去,云灵紧手一牵,好在止住了她的步伐,便让她转过身来,敛眉一落。
“月儿…喝酒可以去那客栈里喝,那烟雨楼…还是免了罢。”云灵勉笑着,再颤声落尽,语柔音绵。
“为什么…那烟雨楼不也是酒楼吗?我看那里面的人也都是在喝酒啊,还有美女作伴…和其他客栈酒楼很是不同啊。”月儿一声道尽,满脸的天真无邪。
那苏魅儿已经笑得腹下疼了,便屈着身子捂着肚子。
“哈哈哈…”长吟声未绝,苏魅儿终于直起了身子来,便缓缓喘了口气,再喘声道:“月儿…你真是可爱。哈哈…”说罢又吟声昂昂绽起。
“没想到月儿姑娘竟然有此般爱好…”那小颗也颤声打趣道,语尽音长,说罢又捂口而上,尽力憋笑着。
“小颗…”苏霖只得直眸一撇,面上满是窘意,再微微地抿了抿嘴。
那云灵正不止地摇着头,嘴角也微微一扬,未予那月儿答复,便先替她解释道:“月儿不懂这些,自是不知道那烟雨楼是什么地方,各位见笑了。”说罢便诺诺一笑,点首而过,落手再将那月儿紧紧牵过来。
“姐姐…我…”月儿方才要落语而下,好在那云灵疾手探过,一把捂了她的口,便避免让她又胡声道言而起。
那烟雨楼上临窗的雨上花与娆画直眸临下,将这一幕疾疾探入眼中。
娆画噗嗤一笑,片刻笑言道:“那黄衣丫头似乎对我们的烟雨楼很是向往啊。”说罢抿抿嘴,抬手又扶着脸,心下好似已无了方才的忧伤。
吟吟笑过,雨上花落眸一探,便见那月儿面色无华,蹙眉不淡,又直眸望去那烟雨楼正门,眸里微光绽起,面上满是稚嫩之气。
她忽心一起,然之紧眉颦蹙而过,直眸一落,心下枉思不定,似乎在哪里见过月儿一般。
凝望不止,雨上花久久未离那月儿的脸,忽而振了振心,终于想起来,那日月儿直闯烟雨楼,她见过月儿一面。
“那丫头我好似见过…”雨上花缓言一出,眉帘微微一敛,便渐淡了面上诧色。
“哦?什么时候?”娆画也心生奇色,转过头来淡声一询,悠言如梦。
“那日她硬闯,说什么要找人…”雨上花言声一落,便蹙眉而起,努力回索着,眼眸一转,片刻便扬声道:“我记得那日霍泱正好来寻你,亦是从那之后,他便未再来寻过你。”
娆画清哼一声,敛过眼眸,只云淡风轻道:“霍泱?”俯眸而下,她又撇了那月儿一眼。
其实那日与霍泱道别,她只觉得与弃去其他客人一般,只是玩物,别无两样。
过多的,是她对那殷夫人的念想,她们好歹当过姐妹,但是不至于反目成仇。她知道这霍泱是这殷夫人丈夫的儿子,本想戏耍他一番,又不想反被戏耍了去,她自是不能放过那霍泱,便趁机深夜潜伏而入,施法令那霍泱沉睡不尽。
谈到霍泱,她又不得不思索几番,忧心漾色,她忽而蹙眉而上,片刻向那雨上花询声落道:“闻说那霍泱是被那宫中大夫给救醒的?”
娆画觉得奇怪,她施与霍泱的可是妖术,那凡人大夫怎般可能看破并医治?除非是被那降魔师或是别的妖魔鬼怪消除了去,否则是一辈子都不可能除去的。
本想给他个教训罢了,如此也罢。她与那霍泱早已没有关系,任他如何,她也不想再听。
“是啊,当时城中百姓幸灾乐祸,之后闻说是那宫中大夫将霍泱救醒,城下似乎一时炸开了锅,那大夫本该因此受尽敬仰,不想竟遭来唾弃,也是冤枉得很。”雨上花惬声笑语道,面上满是惬意,她倒很是镇定,想来是不知道那霍泱是被娆画所伤。
敛眉一定,娆画缓声叹气,城下风云她不想知道,她只知道,那霍泱一定不是被那宫中大夫所救。
“此事另有蹊跷。”娆画忽声一出,令那雨上花滞眸如故,凝眸望向了娆画,又闻她淡言道:“因为那霍泱,是被我施了法。”
雨上花顿然一挑眉帘,随即噗嗤一笑,她虽很是惊讶,但心下亦是十足的开心。
“原来是你啊,哈哈…”她满生笑意,便抬声道,吟声不止。说罢她又轻缓几声,片刻又道:“我早该知道,你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满口的甜言蜜语,最后给了些钱就想走了,真是有趣。”
她抬手捂着口,满生容笑,总算是出了口气。
“那到底是谁救了他?”娆画疑眸一抬,心下枉生疑惑,又忧思不解。
“定是被那降魔师探破了去,莫不然是被妖救了?”雨上花急言道过,说罢又绽笑而出,妍尽如诗。
“你别忘了,那霍府里,还真有妖。”娆画嘴角一扬,似乎想到了什么,便扬声落道,眼眸里漾起一丝凛然。
雨上花闻她此言,疾疾一索,终于想到了什么。那霍府里的殷樱,且不就是妖么?
她诧眸一定,觉得不可思议,那殷樱竟会施法相救?
“殷樱…”片刻她再缓声落道,又深扬了一口气。
“除了她,还有谁?莫不然是那霍皖请了降魔师去?”娆画似乎肯定是那殷樱所为,便坚声一落,嘴角微微上扬。
雨上花先是轻哼一声,颔首而上,又不止地摇头,片刻道:“没想到,她竟会为了霍皖那个老头而施手相救。”
“因为那是他的儿子,如此也算爱屋及乌了罢。”娆画缓缓地合了眸,又淡言道过。
“她是真的爱上霍皖了…他到底有什么好?”雨上花仍是不敢相信,便孤声叹道,敛眉一皱,散尽人间忧愁。
“这句话你也曾对我道过。”娆画侧过眸去,嘴角扬起了笑意,便感声叹道。
二人凝眸相望,那雨上花忽而清声一笑,便缓缓侧过眸去,语笑嫣然,方如轻揽浮云似揽愁。
“她虽不告而别,但她也是真有勇气。”娆画再叹声一道,至少那殷樱有勇气追求自己的爱。
而她自己,只能怯懦地呆在天隔角落。她不得不佩服殷樱。
“罢了,莫要再提她了。”雨上花摇摇头,敛淡愁眉,随即再叹息道。
便俯眼望去,那城路街边早已无了那云灵几人的身影,只留一方灯火阑珊。
“我记起来了,方才那黄衣丫头,当时说什么都要进来,且是为了寻那前脚迈进来的霍泱。”雨上花又忽而扬声道过,凛眸如故。
“寻他作何?”娆画敛眉一抬,云淡风轻道,面上现出很是无谓的模样。
说罢又俯眼临下,片刻便自答道:“定是被他骗了去,那霍泱油嘴滑舌得很,想必是骗过不少的小姑娘。”她轻哼一声,嘴角扬起不屑的笑意。
“那丫头稚嫩得很,我便不与她计较,将她赶走了去。”雨上花也哼笑一声,随言道。
“这女人啊,可真是好骗。可怜了小丫头。”娆画厉声道,眸里携了一丝狠意,亦是在唾那霍泱对她的欺骗。
不过片刻她便缓淡了心气而去,闭眸而上,再缓缓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