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没有立即让陈珺珺进入房中,他面色略沉,
“是陈总。。是你父亲让你来的??”
虎毒不食子,他万万想不到陈富海手段居然如此狠辣,舍得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大半夜的送上门。。。
陈珺珺抬起头,霍銘又看到了黑框眼镜背后那双漂亮的双眸,她语气怯懦,
“不是。。是我自己想跟你单独说几句。。”
霍銘听到不是陈富海的授意,暗自松口气,见她羞怯为难的站着,又有几丝于心不忍,只得伸手将门开大,把她让进了房中。
她仍然穿着那件白色绸料衬衣,下穿一条黑色齐膝短裙。
进入房间后,她兀自走到沙发,先整理了下裙子,方才落座,上身端直,双腿斜向一侧,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大家女儿的文秀与端庄。
霍銘挨着沙发对面的床沿儿坐下,三人沙发虽也算宽敞,但他认为和她同坐在一张沙发上不十分妥当。
霍銘定睛凝视着眼前颇为拘谨的陈珺珺,好奇她此行目的到底为何。。。
陈珺珺则一直垂着头,几缕乌黑的发丝散在雪白的颈上,双手交握在膝上,不停揉搓着,像是在做着最后的关乎生死的挣扎。。。。
霍銘看着她这番挣扎又羞涩的模样,只觉得药酒带来的药力发挥更烈。。。周身越来越燥热。。。
终于,陈珺珺抬起头,眼镜背后漂亮的眸子里一派绝决之色,她抬手就去解衬衣上面的扣子,这羞涩又诱惑的动作令霍銘有了片刻的迟疑,是体内该死的燥热驱使下的迟疑。
他没有及时去阻止她。。。直到她完完全全褪去了衬衫,露出雪白的肌肤和纯白的保守内衣。。。。
体内的理智终于打赢欲望,他赶紧附身过去,将她褪到腰间的衬衫又披了回去。。。
“你这是干什么!”
霍銘有些恼火,对她,也对自己。
一双剑眉之下的双眸,终于恢复了平素的犀利,他站起身,正欲送客,并且打算说一句陈小姐自重之类的话,
衣衫不整的陈珺珺却突然从沙发上跪倒在地上。。。
“求你,救救富海实业,也救救我父亲。。”
她说着竟不可抑制的啜泣起来。
满腔怒意的霍銘被她这猛然一跪,再加上这梨花带雨的哭求,彻底心软如绵了。
他蹲身将她扶起,又为她披了披滑落的衬衣。。。
“陈小姐不必如此。。。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说完扶她重新坐到沙发上。
陈珺珺稳了稳情绪,穿好衣衫,才将一切缓缓道来。
原来富海实业正面临资金链断裂的巨大风险,这也是陈富海着急寻求上市公司并购的原因。
但富海实业凝聚了陈富海一辈子的心血与努力,他本是不愿轻易将控制权交与他人的,他有一儿一女,虽然儿子纨绔不成器,但打下这江山就是为了能传承下去。
女儿陈珺珺的存在原本一直是微不足道,但如今企业危在旦夕,迫于压力不得不出让,了解到霍銘是单身之后,陈富海终于发现了女儿的价值,萌生了将女儿许配给霍銘的想法。
这样,富海既能够平安度过此次危机,并且,企业最终还是在自己人手里。
陈珺珺对企业状况一清二楚,虽然父亲不看重她,她仍然心焦如焚,她没有父亲那样的功力,可以在外人面前自如的谈笑风生,也没有哥哥那么洒脱,终日纵情声色,不见踪迹。
但对于父亲的一石二鸟之计,她内心十分矛盾,依她的本性,是绝不会接受拿自己的婚姻做交易的。
但她看着年迈的父亲一夜白头,终日寝食难安,于心不忍,她看着亲手跟随父亲打下这片江山的老员工们,如果富海破产,拖家带口的他们又将何去何从??
她不想依从父意,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来做这笔交易,如果可以,她只愿意献出这一晚。
所以,宴席后她满腹踌躇,独自来到这里。。。。
霍銘听罢,暗暗舒口气,周身燥热已在一席话间褪尽。。
看来,这药酒并非是刻意用来催情的。。不然,他恐怕早已将她。。。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欲舍身救父,甚至欲舍身救众生的文弱女子,心中竟生出几丝敬佩来。。。。。
“你先回去吧”
他说。
陈珺珺一怔,似乎并不放心就此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