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一愣:“龙哥!你干什么!”
阿龙苦笑:“对不起了,你自己去死吧!我想活下来!”
他扣动扳机,可枪没响。他身子一顿,拿出da
jia里面也是没有子弹!
他怒道:“你诈我!”
“龙哥……是你在诈我!”阿狗没有一丝慌乱,从怀里抽出一把挺子一下捅进了阿龙的小腹里面。
阿龙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他本想杀掉阿狗归降刘黎,想来还可以保一命。可阿狗也早就知道,把子弹打完给了他一把没有子弹的枪。
他捂着肚子满脸不甘的倒在地上,目光中透露着绝望。
阿狗对着外面吼道:“黎哥!李哥!他失去抵抗了!”
刘黎一听,依旧警惕的慢慢靠近屋子。
阿狗用挺子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刀,鲜血淋漓。他坐下对着阿龙略带戏虐小声的说的说:“平是我杀的,不过他真是傻子。叫你跑,这里是20楼,你除非跳下去。呵呵~”
阿龙苦笑着,疼痛让他在说不出半句话来。刘黎众人一进来,见到这一幕。赶紧把阿龙控制住,往外面带走。
老贱见阿狗手臂上的伤,唾骂一声赶紧跑过去扶着他。
“你怎么样?严重吗?”
阿狗略带虚弱的说:“没事的,李哥。我回去随便包扎一下就好了。”
老贱就先带着阿狗离开了,刘黎让黄生赶紧背着依旧昏迷的阿龙走。毕竟已经开了枪,这小区又是老年人多,怕是猹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刘黎走最后,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现场才回到停车场。众人一路疾驰回去,老贱带着几人把阿龙押去啸爷那里,刘黎这是带了俩人来到医院。
阿狗已经包扎好了手,一见刘黎来满脸笑容:“黎哥,怎么麻烦你过来呢?”
刘黎微笑发他一支烟:“没大碍吧?”
阿狗接过烟来点上,摇头:“没事,小问题的。只是麻烦你了。”
“走,出去喝两杯,给你杀杀毒。”刘黎拍着他的肩膀:“彩毛,走,咱四个先找个地方喝点。”
彩毛说知道有家烧烤店,只不过有点远。刘黎想了想说走路过去,车被老贱开走了。
几人在午夜的街道上走着,虽然雪没有再下了,可还是感觉凉嗖嗖的。如果有人细心之下可以发现,他们走路的位置很是巧妙。刘黎走最前面,阿狗在他后面。阿和与彩毛像是左右夹击一般在两旁。
路越走越昏暗,街上渐渐没有了人,变得有些凄凉。
风在呼啸,刮在几人的脸庞上如刀割一般,阿狗意识到了什么,他停了下来,不再往前走。
时间慢慢流逝,谁也没有说话,一切都变得很安静。
在这份安静之下总有一些东西弥漫在空气之中,这是杀意。
杀气、杀意是真的存在的,只不过现代社会很少有人有了,热武器和冷兵器杀人效果不一样。举个列子,你在喂广场上的鸽子吃粮,你心里要是起了把它们杀了的想法,并且非常强烈,它们会立马飞走远离你。
阿狗之所以停了下来,是因为他感受到了刘黎身上对自己散发而出的杀意。他天生感官就要比常人要好,要灵敏许多。
“黎哥,这是什么意思?”
刘黎冷笑转身,看着他:“没什么意思,只是想与你切磋切磋。”
他绝对不允许这种墙头草两边倒的人物存在于老贱身边,这种人时时刻刻都能反草,所以清了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阿和与彩毛慢慢的从怀里摸出铮亮的挺子。
“去死!”阿和提刀猛的往前面冲,挺子晃过阿狗。
阿狗一个下腰,抽刀与之碰撞。随之而来的是彩毛的刀,他猛的一个鲤鱼打挺一脚踢在彩毛的小腹上。
彩毛被一脚踢开,刘黎上了。枭雄在手里挽了一个刀花直冲阿狗面部而去,刘黎运刀行云流水,阿狗见招拆招。
俩人扑在一起如猛兽一般争斗,刀光剑影俩人连帮忙的机会都没有,只怕是越帮越忙。
刘黎加快自身的速度,保证杀伐是以速度决胜。他的目中闪烁凶光,就是这一点凶芒让旁边俩人不寒而栗。
枭雄的尖紧紧的贴着阿狗的侧脸划过,心中一紧,不过立刻有了更为大胆的举动。他的脑袋绕过枭雄的瞬间整个人上前一补,一刀向着刘黎的胸口刺去。
这个距离实在有些近了,连刘黎也没有料到。他左手一下子抓住刺过来的刀背,猛的向左边一甩,使他改变轨迹。
右手同时用力的回过来,狠狠一刀。衣服划破的声音,不过没有伤到多少皮肉,他不在给阿狗任何机会。
刀刀往要害刺去,不一会儿阿狗的身上多了许多伤口,白肉外翻,血象是塑料袋里面装的水一样,被扎上一刀就止不住的往外面流了。
枭雄刀身的黎两边都有凹进去的血槽,其实血槽的作用并不是为了大量放血,和快速拔刀。如刘黎这般捅在要害上出血量一样大,血槽的作用很多时候是捅了,不好缝合伤口。如三菱那种造成的伤口就不好缝合,伤口是不规则形状,血液比其他的兵器造成的伤口要流得快。
只不过那玩意儿功能太单一了,只能杀人,在战场上连个罐头都开不了,所以就渐渐的被淘汰了。
阿狗瞧准刘黎破绽一脚把他踢开,终于是让他没有近自己的身了。他早就不支了,这才不过打了几分钟时间,就已经见识到了刘黎的可怕。
并非刘黎强大,而是他自己对冷器没有那么练习过如何运用,大多时候都是用的小黑驴。
他踉跄后退几步,突然背后一凉。他回头一看是阿和,刀子直挺挺的这样插在了自己的腰上。刀快速抽了出来,一股鲜血飚射而出。
刘黎停了下来,没有上前。
“你不是喜欢背后捅刀子吗?现在你也试试吧!”彩毛狞笑一声冲到他面前,把他刀子打离手,自己左手抱住他的肩膀。右手狠狠地,一连捅了十几刀。阿和知道俩人从前有些梁子,再没有过多动手就让彩毛来。
他停了下来,阿狗的眼睛睁大,瞳孔也慢慢放大了。
刘黎道:“阿和,去买点强酸。彩毛,你把他先弄去郊外。”
大家分头行动,刘黎这是找了一些过来洗地,如果被猹子发现了,直接一查很容易就查出来。
他可不想自己被一窝蜂的揪出来了,如果在s市,直接把尸体随便一埋就行了,没有谁会想到去管。
郊外,森林里。彩毛已经挖好了一个深坑,还好有两天没有下雨,不然挖坑埋人都困难。但尽管如此这个两米多的深坑还是把他累够呛,阿和回来跟着一起挖,俩人硬生生挖了一个多小时才搞定。
刘黎来时见他俩人打着电梯坐地上抽烟,满头都是大汗。他道:“强酸呢?”
彩毛用手电筒灯光指了一下旁边的地上,是用一个玻璃瓶子装的,刘黎带上手套轻轻的打开瓶口。
“快点,帮忙,把他的手指挨个放进来。”
俩人帮着忙把阿狗的手指放入瓶子里面,手一进去就开始变颜色了,然后有血液融在水里。一分钟后再拿出来时,手指就像被烧过一样,上面的别说是指纹了,就连皮都能扒掉。
弄完以后把人扔在坑里,正面朝上,刘黎干脆直接朝着他的脸开始倒下去。强酸一接触他的脸就开始冒烟,皮肤被烧得滋滋响。这种化学物品和人肉被烧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实在难以接受。
“咕咕~”夜猫子的声音从上面树梢上响起,能听到它扑翅膀离开。想来也是受不了下面这个味道,彩毛说这个鬼灯歌叫起来渗人,赶紧收拾了好离开。
几人把烟点上也抵抗不了这个味道,又等了几分钟刘黎歪头去看,整在脸已经认不出来五官了,鼻子都被腐蚀塌陷,眼睛爆开。就算是亲妈来了也可能认不出来了。
几人赶紧掩埋,又狠狠地用脚把土踩结实,然后再盖一层细土,上面找了许多枯枝烂叶盖住。保证在这森林里没有那么显眼,几人才带着铁锹离开。
随便找了家酒店,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正准备出去吃东西老贱带着人回来了,刘黎问他:“怎么样?”
老贱嘿嘿笑着,从黄生的背上拿下一个黑色的背包:“当然没有问题了!”
他打开背包,众人围拢去看。麻子半瓶,很小的褐色颗粒。巧克力,五颗。与市面上的那些巧克力都差不多,如果细看还是能看出来包装有点点粗糙。零号胶囊一瓶,就和普通药物胶囊差不多,各种颜色都有。跳跳糖四包,很小的包装,与市面上的一个模样。
他道:“这些都是熊乾给我试试货的,到时候再让人过去拿货。还有这个玩意儿……”
他拿出一板药,上面写着几个大字:蓝精灵。
他道:“这玩意儿是第三代,反正大多拿来当蒙汗药用。人一喝,上了之后她会记不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叫什么……顺行性遗忘症,就是近期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融水之后是淡蓝色的,不过和相似饮料融和相当于无色无味。”
彩毛问:“李哥,这个怎么卖的?”
老贱道:“一板翻两倍,这个利润不高。还是二代那些高,成本才二十几块钱,如果品质好直接能翻一百倍。”
刘黎摇头:“我觉得不行,东西太杂了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黄生道:“那黎哥你的意思是?”
他道:“暂时先搞跳跳糖和零号吧,慢慢来。”
老贱想了想说:“我觉得那个玩意儿受欢迎,彩虹烟。抽出来的烟都是五颜六色的,虽然花里胡哨,但在熊乾哪里的确买得很好。”
刘黎想了想点头:“行吧,你决定就好。”
他对老贱示意眼神,老贱看懂了,他把东西都收了起来。
“兄弟们,我和黎哥有个想法,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彩毛几人当即表示直说。
老贱道:“我们想成立一个帮派,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帮派。名字叫血堂,你们有什么建议都可以说说。”
此话一出,6人沉默。毕竟一个帮派的成立是必然的,但会面临着许多麻烦。
黄生第一个表态:“我支持。”
其余几人犹豫片刻也纷纷表示支持,老贱微笑着说:“帮派的成立是为了我们大家的利益,这些你们也都知道,既然支持那我在这里就说说一个帮派应该有的东西吧!规矩,第一条。”
他在一旁说着,刘黎就默默观察这些人,那两个新来的在展鹏每天对老贱与刘黎的夸赞下。是死心塌地,眼中只有狂热与崇拜。
说完大家也没什么反对都意见出现,刘黎就语重心长的道:“各位兄弟,我知道你们怕。怕什么?怕死!我也怕,可我更怕这样碌碌无为、抬不起脑袋的活着。谁他妈的愿意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呢?你愿意吗?”
他指了一下黄生,黄生摇头:“活得憋屈那还不如不活。”
“就是嘛!既然都走上了这条路,那咱们都好好干。就是搏一搏心里的那个希望,至少咱们拼搏过、努力过,奋斗过。不管什么事情,只要用心做了,再差也能有三分。”刘黎说的慷慨激昂。
大家一想很有道理,静听着。
“不过我先说好,这里面是有风险的,而且极大,说不定今天大家还在一起玩乐,但明天的太阳能不能在你们眼中升起都是一个问题。就像黄生说的,活得憋屈那还不如不活。人活着靠一个高兴,一天天被人踩在脚底下欺负,那也那叫活着?也配活着!
为什么!为什么别人一辈子风风光光的,老子们就只能在这个社会的最底层摸爬滚打。那是因为我们没有机会,没有创造机会的权力,没有机会怎么去实现自己的价值呢?怎么被人认可呢?”
“对啊!黎哥!”黄生摸了把热泪:“黎哥,我要一个机会!我要站起来,我不要每天受人白眼了!我想站着活,你们呢!”
“站着活!”众人眼中狂热的吼道。
刘黎认真的道:“现在!你们有机会了,这个机会不是随随便便就来了,是人创造出来的,是谁!是你们的李哥,是你们的老大!”
……
他近二十几分钟的激情演讲,把大家都说的热血沸腾。最关键的还是黄生这个捧根,俩人一唱一和把气氛搞到了巅峰。
老贱看着这一幕心里苦笑,怎么都感觉像传销现场一样。不得不说刘黎有点口才,只是平时不愿意说这些罢了,觉得无趣。但他为了让这些人定心,定住老贱老大的位置,两瓶娃哈哈都喝完了,依旧感觉口干舌燥嗓子疼。
阿和带着俩新人跑出去了,回来时手里关公像、香蜡纸烛、白酒、纸笔。
大家跪拜关公,手里拿着刚刚点燃的一支香。
刘黎与老贱跪在最前面,一拜拜得是义气,二拜拜的是忠,三拜拜得是情。
彩毛执笔在纸写下血堂之名,已及堂规。然后是刘黎与老贱的名字,再然后是其他人的名字,老贱想了想也让他把胖子那些人的名字一一写下。
在关二爷面前烧了,也就代表从此有了名号。
找了个大盆子,每人一滴血,然后再分而食之。
喝之前每个人都要在关二爷面前发誓,都是愿为血堂效犬马之劳,尽心竭力,不得违反,若有……
反正都是这类的话语,大家喝着有酒量小的直接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