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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穷山恶水

黎哥饶命 灭蝇灯 7813 2022-11-09 04:08

  白染慢慢的伸出那双玉手,她眼中含泪把自己的手放在刘黎脸上。

  他的脸一片惨白,整副身体如玄冰一样冰冷。他的目光慢慢的放在了白染身上,白染道:“走吧,去看看妈。”

  她搀扶着他站起来,可他却是几个踉跄差点摔倒,蹲了这么久了,腿早就麻了。白染只能紧紧扶着他的肩膀往外面走。

  阴森冷清的太平间里,刘黎轻轻掀起白色的盖尸布。与白染一样静静的看着这幅容貌,他不是接受不了母亲的死亡。而是母亲的突然好转使他整个人产生了极度的高兴,然后又是突然的死亡来临。

  好比一个人费尽千辛万苦终于爬上了世界之巅,他还没享受这样努力带来的喜悦时。就被一阵风吹下了万丈深渊。这样的巨大落差任谁也受不了……

  他道:“你先出去吧!”

  白染点了点头,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在外面等你。”

  她出去后刘黎缓缓的顿了下来,目光闪烁着泪花。

  “妈,我们到家了我会叫你的。”

  这是母亲临终前说的,让刘黎到家了叫她,她或许醒来的时候就已经预见了自己的死亡。

  她很想解脱了,忍受了这么久的痛苦她早就向往了死亡。只是心里始终放不下这些牵挂,回光返照的机会让她最后能在他们身边陪伴片刻。

  刘黎哭了,他没有哭出任何声音,只是眼泪一直往下面掉落。这是他的母亲,也是朋友,一个自己一辈子只能有一个的朋友。他的脑海中回忆起了自己小时候,母亲时常在耳边唠叨的那些话。

  一幅幅的画面如同放映机一样在脑中闪过,最后与母亲现在的这幅模样重叠起来。

  他擦干净眼泪,控制好了自己的表情。

  “妹妹和父亲以后就交给我吧,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他们的。我一定会有那样实力的……”

  他的话语很平淡,但在内心却是重重发誓的这样说。

  起身把白布又缓缓盖上,向着外面走去。

  “走吧!”刘黎对着白染说道。

  随后往前面走,白染在后面紧紧跟着。

  电话声音响起,刘黎拿出来接过。

  “怎么了?”

  老贱道:“我听说阿姨……现在还在医院吗?我马上过来。”

  刘黎想了想道:“谢了,有这个心就够了。不过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把名门经营好,一切都得自己尽心尽力对师爷多加点防范之心。不能让他生任何的小动作……”

  老贱:“好,没有问题,那燕子哪里?”

  “燕子这事情可以交给师爷解决,他在这里根广,知道一些事情。让他把来龙去脉搞清楚,再决定。现在是起步时期,等我回来再说。”刘黎说完就挂了电话。

  白染见他这样说话知道他无事,心里放下了担心。

  父亲去联系了殡仪馆的车,要先送回了家然后再做法事再去火化,过后才是上山去。刘阳也是这样做的,因为是提前火化好了,证明一出做完法事就埋了。

  一行五人跟着殡仪馆的车就踏上了回家的路,从这里到家需要整整三个小时的时间。

  刘巧的年纪还是太小了,她接受不了母亲离开。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是哭,哭睡着了,醒了来又哭。反复如此,都哭成了一个泪人儿了。

  雨蝶和白染看着心疼,但无论怎么说也哄不好,只能让她自己哭完睡觉。

  一睡就是五分钟,然后又醒了。司机倒是也习惯了哭声,一边好心的安慰,一边开车。

  车子里面是一个很长的车厢,车厢中间是个铁的棺材,母亲在里面。四边都挨着有座位,大家就这样坐着。

  殡仪馆的车一般不从高速路走,只能从老路。这老路的路线隔高速很远,而且稍微偏僻。两边都是树木,弯路很少,又是沥青路面还算比较快。

  司机是一个中年人,看着一副精干的样子。他说过了一个很长的隧道就到了黑色段。

  他说着黑色段身子抖了抖,刘黎从后面递给他一根烟。

  “师傅,什么是黑色段?”

  师傅咧嘴笑了笑:“有劫道的呗。”

  刘黎一愣:“这g市还敢有人劫道?不怕死的吗?”

  师傅叹息道:“怎么没有,有白色当然有黑色。这些劫道的都是路边的居民,懒呗!农活不做只想着不劳而获,渐渐的这一段就形成了这样的劫道风。”

  刘黎道:“上面没人管管?”

  师傅摇头:“没有,这里的人一齐出钱把上面的人都买通了。谁会管?只要有人上报都会被吸血鬼拦下。”

  “吸血鬼是谁?”刘雨蝶凑到刘黎旁边问道,白染和父亲在安慰刘巧,雨蝶受不了哭声了也跟着过来聊天。

  “吸血鬼啊!就是委记,势力滔天,独揽大权。”师傅道。

  刘黎笑了笑:“那他光这个一年都是好几百万吧。”

  师傅微笑:“不好说,这些位高权重的人都摸不准。”

  刘黎说:“那师傅,他们不会连灵车都劫吧!”

  师傅摆了摆手:“不至于的,要不然我也不能走这里啊!”

  有了此话,刘黎才放心下来。他可不想到时候弄死人再惹上大佬,那样麻烦事情就多了去了。

  这隧道没有其他的车,很安静,一眼看不到出路。

  足足开了一公里才出去,果然。一出去,这马路两边就不再是一排排特意栽的树木,而是山林。还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人居住的房子,似乎是个寨子,但每家每户离得很远。

  路上就见到一些男男女女在路上逗留,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手里拿着农具,目光时不时放在远处,看看有没有车过来。

  他们这些人一见灵车觉得晦气,就自觉的走在路边上。

  雨蝶趴在窗口,隔着玻璃看外面。都以为没有事了,结果师傅却是猛的一脚刹车。大家都由于惯性向前面冲了冲,刘黎稳住自己身体问道:“怎么了?”

  “去他奶奶的,真是不开眼,被拦了!”师傅骂了一声准备下车,车前站了三个人硬生生的用身体拦下的车。

  刘黎看了眼身后,父亲他们都没事。

  “我下去看看,你们就在上面。”

  说着他赶紧拉住司机即将开门的手:“师傅,我下去吧!没事的。”

  还没等师傅开口他就打开车门下去了,把车门一关入眼的是三人。

  两个年轻人,头发飞炸炸的,其中一个还染的黄头发。若不知道还以为遇到老贱那帮兄弟了,居然还有一个小孩子,这孩子才十岁左右。他努力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感觉,手里拿着镰刀都挥舞。

  他们三人见有人下了车就走了过来,说的是土话,不过刘黎也听得懂一些:“你是什么人?死人家的吗?”

  刘黎点了脑袋,另外一个道:“吵干辣,普堵!”

  “我是!”刘黎冷冷的道。

  “昌蒙!”他呵斥道。

  “你们连灵车都敢拦,是想死了不成?”刘黎目光越来越冷,若耽误了行程没有天黑前回去,那么他会杀掉这几人清路。

  那个小孩的目光一直带着不屑,他总是往刘黎口袋看去,想看清楚里面到底有没有钱。

  “什么灵车不灵车,朋友,识相一点,拿钱出来消灾。不然你们今天怕是走不了。”那个会说普通话的道。

  “木马无样托马?待留,待鸡,跌了再叹!”那人道。

  说着他们就举起了手里农具,刘黎暗骂一声拔刀准备开干。

  父亲在车里就想下来,白染急忙把他拦住。

  “我想下去看看什么情况了。”

  白染微笑道:“没事的,刘黎他能解决的,我们等一会儿就好了。”

  父亲点了点头,坐了下来。这车窗是暗色,看外面本就模糊,再加上刘雨蝶和白染当着父亲,父亲就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刘黎一脚踹在那人都膝盖处,然后迅速提起往他腰上猛的一踹。

  这人被踹到这地上,另一个年轻人骂了句布给挥舞着刀对着刘黎一通乱砍。

  刘黎左摇右晃轻松躲过,那小孩挥起他的镰刀往刘黎腿上砍。

  他的右手枭雄寒芒一闪,猛的对着这孩子的脸一抽。瞬间皮开肉绽,鲜血四溅,孩子的脸从眉毛到下巴被开了一条深缝。

  他的两位哥哥见此情况大骂着冲了过来,一个抱住孩子一个提刀乱砍一气。

  江湖上有不成文的规矩,不得伤老幼病残,孕妇,这类人。但刘黎可不管是什么孩子,只要触犯到自己那就杀了再说。孩子又不是没有杀过,再杀一个何妨。

  “你!该死!”

  这人的砍法的确是乱砍,不过身为农村人还是能看得出来,这明明像砍柴似的。刘黎不想跟他刀碰刀,刀再硬能硬过砍柴刀?到时候枭雄卷刃了,怕是得去黑市重造了。

  司机师傅下来了,他们开车的不管怎么样都会在车上放到工具。比如长螺丝刀或者锤子之类的,可以防身,壮胆子,也可以修修车。

  他下来时就在座椅下拿了把三十公分左右的螺丝刀,他叼着烟骂到:“他奶奶的,老子开灵车一辈子了,第一次让人给劫了。几个小兔崽子……”

  他冲了一个向着那人打去,螺丝刀与柴刀碰撞迸发出了火星。

  刘黎道:“你本可以不下来的。”

  师傅道:“打了再说,要快点,他们人很多,一会儿全部过来咱们谁都走不了。”

  刘黎不再言语提着刀往那人手腕处一划,那人吃痛柴刀落地。刘黎不再给机会,一刀狠狠的捅进了他的肚子里面,随即抽刀。

  另外一个抱着他的弟弟,见自己大哥又倒地了,他嘶吼着,可没有再敢上来了。无能的哭着,目光很是狠毒的看向刘黎。

  师傅拉着刘黎往车上去:“赶紧走,他们来了!”

  刘黎歪头一看,心都凉了半截。密密麻麻的人从马路下面涌了上来,一猜,怕是有百十号人。

  手里什么都有,锄头,镰刀,柴刀,一米多火铳扛着就要上弹药了。这些玩意儿也只有苗子有了,而且是官府允许存在的。

  俩人急忙跳进车里,师傅赶紧启动车子。

  外面好几人往长铁管子放黑药,然后拿一根很长很细的铁签压紧。对着车子就是一枪,惊天动地的一枪,就算车里面人也被吓了一跳。

  父亲更是还没来得急问刘黎身上为什么有血,就被这一枪吓得差点没坐稳了。三女也是被吓得不轻,刘巧都吓愣了,也止住了抽泣的声音。

  师傅猛的就是一脚油门,从出了几十米远,听着车子的声音,速度越来越快。可即使这样还是能听都后面的哭声和炸雷般的枪声。

  师傅边开着车边骂:“去他奶奶的,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啊!老子车尾巴怕是都出了眼了。”

  白染和雨蝶过来挨着刘黎就往他身上摸来摸去的。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伤到了?”

  “就是啊!哥!怎么这么多血啊!”

  刘黎摇头:“没事的,不是我的血。”

  他把枭雄躲着放进了怀里,不过还是被父亲看见了。

  父亲也不是傻子一切都能在他的心里想明白。二十几万的手术费用,还有给自己的,虽然说刘黎讲是借的。但谁能不起怀疑,但一切都是板上钉钉子了。他只是关心了问了句:“伤着那里没有。”

  他虽然是干了一辈子农活,但也知道犯罪的凶险。有些话到了嘴边,看着雨蝶和白染还有刘巧,他就默默咽下了。

  刘黎暗叹,杀人也没有什么,上面那层想来应该不会管。只是这动静太大了,惊扰了安睡的母亲。想来这些村民杀人抢钱的事情还真是干得不少,否则怎么可能几句话不对就生了杀人之心。他看着衣服上未干的血,心里对这g市的格局有了一点点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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