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姬欢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很快地,被恐惧吓退的脑细胞又迅速占领了智商高地,片刻之后他就明白了“二师兄”的含义。
“你是说,这家伙是猪……”
“嘘……”贺潜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因为黑壮汉子正在向这边探头探脑的,大部分妖类的的感官都极其敏锐,要是发现有人观察并议论着自己说不定会干些出格的事。
贺潜倒是不怕,打不过还跑不过?但地上横着竖着都是活生生的人,惹得那妖怪发起怒来随随便便踩死一两个,那可是要哭晕一家人的,讹钱都不知道找哪个。
俩人装模作样的咣当咣当收拾做饭的家伙,卖冷饮的推车,避开了灯光的范围,隐藏在黑暗之中。
“老贺,依我看咱俩还是撤了吧!”姬欢欣见贺潜停下来仍在注视着那个黑壮汉子,坎坷不安的的说道。
虽然姬欢欣也算是半只脚踏入修行者的门槛,无奈资质在那摆着,就一个凌风真诀还算得心应手,冰霜咒言粗通,灭鬼神火马马虎虎而已。这胆量和能耐有时候是成正比的,你说让他半夜两点和一个妹纸约会估计能干出来,但要是深夜和一个妖物面对面的产生摩擦,那胆子还是欠点重量。
“咱要是怕他就对不起咱俩的脸,他那么丑还想来讨老婆,咱俩这么帅还光棍一个,不把他收拾了还真没有天理了!”贺潜开着玩笑来提高姬欢欣的士气,“小鸡,我看上官大小姐的病就是这妖怪搞得鬼,咱俩研究个明白,说不定就把上官大小姐给治好了,到时候得了好处咱俩平分。”
“嗯。”姬欢欣心思到底活动了,把手中的家伙什找个角落放好,准备跟着贺潜一起行动,这身体转了个圈,脑子也跟着转了个圈,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扯住贺潜:“怎么个平分法?是媳妇平分,还是财产平分?”
“媳妇归你,财产归我!”贺潜一板正经的说道。
“靠!”
……
黑壮汉子悄悄挪动身体,若无声息的来到豪门大酒店前。
平日昼夜喧嚣的豪门大酒店此时大门紧锁,透过玻璃窗门,大厅里有几个保安在椅子上打瞌睡,黑装汉子瞅了几眼,又一步一步绕到酒店后面。
后面就是酒店的墙,举目看到的是窗。黑壮汉子抬头看了下,又反转身向四周望了望,确定没有多于一虫一鸟鸣叫的动静后,这才又转了过去,手抓脚蹬地往上爬。
正门不通,走后门,这货是要翻进去的干活儿,蹑手蹑脚跟在后面的贺潜和姬欢欣目睹了这一切,寻思着自己要不要跟上去。
那黑壮汉子显然不精于此道,又唯恐弄出响声惊动他人,爬得和蜗牛一样辛苦,看得贺潜和姬欢欣也愁得慌,这妖怪当得也太不光明磊落了,大展神威的闯进去又能怎样?非要学个小毛贼一样翻窗越户,这一看就是没啥本事没啥后台的妖怪。
终于他爬到五层瞅见一个窗户大开着,翻了进去,那颤悠悠的身体,让贺潜给他提了一嗓子眼儿,心说这妖兄还真是比不过“二师兄”,最起码人家为了女人都是光明正大的调戏。
“走,咱也上。”贺潜移步上前,这次姬欢欣没再犹豫,毕竟那妖怪表现的那么差劲儿,自己不能连个妖怪的不如。
走到墙角,贺潜刚准望备上爬,突然听到楼上传来几声易于常人的尖叫,声音又尖又细,应该是个女人的声音,不过不是那种兴奋到*时的**,倒像是被流氓侵犯时的惊叫。
“快注射镇静剂!”又一句慌乱的声音飘入了贺潜的耳朵,一阵紧张的的脚步声后,一切又渐渐平静下来。
“怎么了?你要是临阵退缩,咱这就走!”姬欢欣见贺潜怔怔发呆,以为他又胆怯了。
“咱去顶楼!”贺潜指着最上面,“那里有动静!”
“啥动静也不能急着寻死啊!这要是掉下来可是成了做肉饼的好材料。“姬欢欣耳力不强听不到微弱的动静。
“我先上,等会我找根绳子再拉你!”贺潜不消多解释,身体直接像壁虎一样吸附在墙上,手脚齐用,整个人一扭一扭的向上爬。特种兵玩的就是爬高翻低的勾当,再加上他习练九转玄功获得的力量,仅仅指头就能将墙体扣个五指洞,徒手爬个50层自然不在话下,其实他原本可以直接跳上去的,就是担心落地的动静太大会惊动不少人的美梦。
片刻功夫,贺潜爬上了第50层,也找了开窗的房间翻了进去。
约莫二十分钟后,一条由床单,窗帘编制的绳子垂了下来,姬欢欣掐指念咒施展凌风真决使其脚底生风,然后又拽住绳子,荡悠悠的被贺潜提了上去。
这是一个总统套房,豪华的陈列让贺潜和姬欢欣这两个土鳖不容直视,也不敢多视,径直将房间门开了条缝隙,就瞅见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前围了许多人。
一个大腹便便的六旬老人在俩男子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边走边垂泪,一幅憔悴加悲伤的面孔,令人不不由得跟着也几分惆怅。
“这个人就是上官大小姐的他爹,亿万土豪上官雄。”姬欢欣惊叹道,白天的新闻发布会,这位房地产大亨可是露了脸了,旁边搀扶他的人个头低点的那个是他大儿子上官霸,个高的是他小儿子上官天。
“爸,您都几天几夜合过眼了,得好好注意身体啊,云乐的事交个我们哥俩处理了,您就别操心了。“上官霸接过保镖地上来的纸巾给他爹擦拭眼泪。
“妹妹这怪病得的真不是时候,眼看着一把手的儿子都快回国了,等到他们完了婚再得病也不迟啊,现在都成怪物了,这事是铁定黄了,依我看,省得妹妹再受苦了,前两天我托朋友搞了些药,吃了一点也没痛苦……“上官天撇着嘴阴阳怪气的说着话。
“畜生!你说得什么话?”上官雄甩开上官天搀扶的胳膊,”那是你妹妹,你妈生下了她的时候就走了,一辈子就没见过娘的苦命孩子,现在又成这样了,你还想让她死?“
“和一把手结成连枝不也是您生意上战略呀!难道你还真想着哪个穷逼把她治好,白白陪十亿嫁妆?”上官天在他老子面前也不知道收敛,还碎碎的说道:”您在外面的那些张姨,李姨好歹生再生个妹妹也行啊!“
“啪!”上官雄终于出手了,“你这个败家子还有脸说,整天在外面瞎混,闹出事还得老子给你擦屁股。滚,马上给老子滚,以后死了也不要死在我面前!“
“走就走!”上官天捂着脸,低声嘟囔着调头就走,这一过程上官霸没说一句话,只是搀扶着老爷子一个劲儿得劝着“消消火儿”,不过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还是出卖了自己,弟弟吃瘪,他挺高兴的。
看来上官老爷子生意风光,家门不幸啊!贺潜暗叹道。
“咱还出去不?”姬欢欣忍住不了,“再等会天亮了!”他话还没说完放了一个响屁。
得,这下不出去,也得出去了。
“谁?谁在哪儿?“上官雄的一大堆保镖黑压压的围了上来。酒店这几天暂停营业,居然有两个陌生人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好鸟儿。
“放风,小鸡,快放风!”贺潜催促道,要说这么些人,他绝对是能放倒,但远没有姬欢欣的法术能唬住人,毕竟人都对未知事物充满敬畏。
果然,姬欢欣的凌风真决一施展,走廊里刮起一股狂风将保镖们吹的动倒西歪后,所有人都震住了。
“别怕,我们是給上官大小姐看病的。”震住了他人,他就能听得进你说的话,比什么苦口婆心的解释是要强得多。
上官雄显然是见过世面的,神色倒也从容,直接说了声:“两位先生,请!”
保镖推开了房门,镇定的贺潜和故作镇定的姬欢欣跟着踏了进去,入耳是沉闷的鼾声,入眼是破碎的瓶罐碗筷,撕裂的被褥枕头,再往里面深看,一张大床上,五花大绑的绑着一个女人。
这是个怪异到极点的女人,确切的说只是下半身是女人曼妙的身姿。她的衣服虽然被扯得破烂,但前凸后翘的身体,还是证明这是个性感的尤物,只是脖颈之上那颗拥有肥脸大耳长鼻子的脑袋,怎么看都带有某种吃了睡,睡了吃的动物的特征。
“猪头妹?“贺潜和姬欢欣对视一眼,脑后闪过无数根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