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觉得今天糟心透了!早上一帮兔崽子脑子有病去挑衅陆钧,被抓到刑部时,恰巧被彭之慧给看见了。这厮竟以佣兵藐视组规系监管不到位为由,训斥刑部司执刑不严,要求彻查刑部档案。查就查吧,结果没一会儿工夫,吏部突然下了命令,要求彻查七八前的六部档案,随后就在礼部司发现了个可大可小的违纪事件。大中午的被长老会里一帮胳膊肘外拐的家伙抓住这点熊了一顿不说,还被扣了一顶失职的帽子,张旭心里要多火有多火。
这还不算完,彭之慧纠集了一帮与轩辕氏关系不错的长老会成员,以此为由要求召集全员,公开审理,说是要严惩公然挑衅组规之人,重申组规神圣不可冒犯的准则。
TM这事分明就是有备而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再说,这事根本就是礼部和兵部某些人捅出来的篓子,关他刑部什么事?逮着他一顿批,是觉得老子好欺负怎么滴?张旭黑着一张脸看着下面一群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心情越发的不美妙起来。
“大家都知道,我们组织自成立之初,就设立了佣兵基本规则,一代一代传下来,组规已经是我们刻在灵魂里的重要规则,严守规章更是组织长盛不衰的根本。你们所有的佣兵在训练营时都被要求牢记组织规章,都应该知道违禁者必将受到严惩!”说到此处,张旭停下来扫了一眼下面的男男女女,厉声说道,“现在竟然有人公然违反组织规章,你们说怎么办?”
“严惩!严惩!”下面一群人高声呼喊。
张旭满意的看着下面群情激奋的人,心里稍稍舒坦了点。心道,很好,大部分人还是很自觉的嘛,至于那些不自觉的,今天老子也就让你们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来人,把人带上来。”
张旭一声令下,下面两组20个人被推到了广场的最前面。
“我们组织规矩很多,主旨有两个,第一,下阶佣兵不得冒犯上阶佣兵,第二,伴臣不得冒犯主君威严。这几个混蛋,刚从训练营出来没几天,竟然敢公然挑衅上阶佣兵,按组织规矩当鞭刑300,生死由天,来人,行刑!”
一声令下,出来40名掌刑师,两人一组,支刑架的支刑架,剥衣服的剥衣服,动作利索,眼看鞭子就要落下,场上突然响起一道女声。
“等等。”
众人定睛一看正是站在前排的鄢凌,一时间大家都看着这个昨天大出风头的女人,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事情。
鄢凌向前一步,抬头看着主席台上的张旭说道:“张部长,属下前些时候刚制成了新蛊,尚未找人试过功效,难得此次众位大人都在,不如就那这帮杂碎试验试验如何,我保证惩治的效果绝对不低于鞭刑300,不会落了组织声誉。”
“鄢凌,你是协作佣兵里的老人了,组织的规矩你应该知道,今天的场合岂是你说试验就试验的?你视组织纪律如无物吗?”一个长须老者没等张旭说话就冷哼一声。
“彭长老,您可别随便给我扣帽子,我也是想着先公后私嘛,既然组织不能通融,那我要求组织将这些人的刑审权转交与我。”鄢凌笑着说。
“鄢凌,组织这么盛大的刑审场面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不要得寸进尺!”彭之慧怒斥,暗指这事即便与陆钧有关,如此大的刑审也是很给鄢凌面子了,让她少捣乱。
鄢凌冷冷一笑,目光如炬的看着彭之慧,铿锵有力的说:“彭长来,说句犯上的话,您是长老做久了忘记了佣兵的血性了吗?我鄢凌的尊严自己不能维护,反而要靠组织大张旗鼓的维护,那我将有何颜面立于组织之中?我只知道组织崇尚弱肉强食,培养的是凶猛的战士,不是靠组织庇护得奶娃娃!别的道理你不用跟我讲,我也不想听,我就问一声,这些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到底冒犯了哪位上阶佣兵?”
“......”彭之慧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却没办法反驳鄢凌。他是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完全不顾及他身后的轩辕明。
张旭看了眼气的七窍生烟的彭之慧,心里暗爽,这个轩辕家鹰派的走狗,老子看你不顺眼很久了。他清了清嗓子替彭之慧回答道:“是个人佣兵营排位第一的陆钧。”
鄢凌就知道张旭会站在自她这边,嘴角一勾笑道:“昨日我请陆爷来舍下小酌,许多人都看见的,这些人早不挑衅,晚不挑衅,偏偏选人家从我家离开的时候挑衅,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安排来恶心我的!这是个人就能在我家门口挑衅我请的客人,看我好欺负吗?若不拿出点态度,就让你们这么随随便便的处理了,不是明着告诉所有人我鄢凌好欺负吗?人家陆爷该怎么想我!我还要不要在佣兵营里混了!”
她一番话说的句句在理,实则胡搅蛮缠,除了刚进组织的小白,哪个人不知道陆钧和鄢凌的关系,这话说的再义正言辞,也只不过是为了把人拦下来自行处置罢了。别说这整件事跟鄢凌一毛钱关系没有,就算真的是有人与鄢凌有私仇,转而寻到陆钧头上,陆钧还能为此找鄢凌的不痛快吗,八成眼睛不眨的就直接帮她料理了。
鄢凌看一众人等表情各异都不说话,接着说:“鄢凌也是守规矩的人,只请组织批准我亲自来刑讯这些人,要不诸位大人商量一下?”
“这次组织拿他们树立典型,自然不能交给你处理,还希望凌主以组织大局为重。”彭之慧仍不松口,拿大局来压鄢凌。
“不交给我也行,我当着众人刑讯一番总可以吧!”鄢凌退而求其次。
“有刑部司的掌刑师在,就不劳凌主操心了。”彭之慧摸着胡须说。
“彭长老,鄢凌奉职刑部司,是刑部司A级掌刑师,如此有意义的刑讯你一而再的阻止我掌刑,不免让人觉得此间多有猫腻吧。”鄢凌笑着说。
“你——”彭之慧气的胡子一飘。其他长老、部长或沉默或不语,没一个帮彭之慧说话,更是差点气炸了彭之慧的肺。
“彭长老,何必动怒,凌主所说也不无道理,你不防让她自己动手,否则凌主是不会放心的。”一片安静当中,站在第一排第一位的朱丽娇俏的说了一句。
鄢凌回头看她,见她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心中冷笑,凭你用了什么手段老娘都能得到想要的信息,想凭着这几个上不了台面的打向乾的主意,算盘未免打的太精。
彭之慧也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朱丽,看她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便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这边朱丽一开口,上面一群长老部长便商量了一下,同意由鄢凌掌刑。
鄢凌走到前方,抬起其中一人的脸仔细看了看,确定了下这人的精神状态,确定接下来的刑讯等级。
“注射一毫升噩梦7号。”鄢凌对站在一旁的掌刑师说道。
二十人闻声迅速的找到药剂注射完毕,一分钟后,在场的受刑者先后发出痛苦的嚎叫,全身的肌肉都抽筋般的纠结起来,刑架被剧烈的摇晃,两分钟后受刑者陆续出现痉挛、眼泪鼻涕不受控制的流出来,眼睛都有些翻白,似乎痛苦到了极点,甚至有五人都小便失禁了。
“这五个人,加增0.5毫升,其他人加增1毫升噩梦9号。”鄢凌点了点失禁的五人吩咐道。
掌刑师又迅速注射了鄢凌要求的药剂,片刻,整个中央广场上又回荡起此起彼伏的痛苦嚎叫,听得人恨不得捂上耳朵。
大约3分钟左右药效快速退去,场上嚎叫的声音逐渐变成了略微舒适的呻/吟,这种后劲儿就像是寒冷的人被包容在温暖的棉絮里,舒适的让人无法拒绝。
“敏感剂1毫升,1分钟后鞭50,不得见血。”鄢凌等他们稍微缓了缓就面无表情的吩咐。
掌刑师迅速注射药剂,一分钟后呼呼的鞭子声和受刑人的惨叫声接连响起。这鞭子抽的很有艺术,从上到下一排过去,鞭下皮肉青紫,皮肤却完好如初。
“饶命。”微弱的求饶声从后边传了出来,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
鄢凌好看的唇勾了起来,点着那个女人道:“暖阳4号1毫升。”
站在那女子旁边的掌刑师,迅速注射暖阳。女子有些迷糊的思维更加混沌,全身的伤痛似乎都消失了,身体轻飘飘的,如置身于仙境,每呼吸一口都能品尝到令人神往的甜美。
“小哥儿,来。”鄢凌伸出手指勾了勾,站在女子身边的掌刑师便乖巧的跑到鄢凌身边。
“真乖!”鄢凌揩油似的在人家身上摸了两把,看的台上台下的人眼角直抽。那被调戏的男子倒没什么反应,乖巧的很,其实心里在不停的翻白眼,实在是鄢凌这女人的品性刑部司人尽皆知,不乖巧会被修理的很惨啊!
鄢凌笑笑,示意他低头,然后在他耳边悄悄吩咐了几句,帅哥掌刑师嘴角抽抽面无表情的站到那名女子的面前,直接上手摸了起来,调整声音低声说:“真乖,舒服了吗?”那声调就像情侣之间的呢喃。
“......”众人对这边的画风一阵无语。
“你们也别闲着,噩梦9号2毫升。”鄢凌慵懒的吩咐一句后,慢慢的走动,慢慢的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反应。一片惨叫声中,那个步伐闲适的黑衣女子,让人感到一阵寒意。她仿佛是走在忘川河畔俯仰众生苦痛的冥神,冰冷无情,高高在上。
那边被男掌刑师催眠的女子已经有些意乱情迷,断断续续地吟喔:“听话,嗯,听话的。”
“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吗?”掌刑师呢喃的问。
“完、嗯,不,嗯。”女子的防备心理似乎还在,表情痛苦的纠结。
“看来没长记性啊,敢欺瞒主君,该罚!”掌刑师冷冷的说了句,再次注射了噩梦9号,然后站在一边看着她惨叫,再时不时的催眠两句。
“主君,丽,啊——!”女子刚说了几个字,全身的皮肉突然蠕动起来,接着尖厉的惨叫一声,就昏死过去。
“......”掌刑师苦逼地转头看着鄢凌,“大佬,任务没完成可不能怪我啊!”
鄢凌眯着眼睛看了看气息微弱的女子,不在意的拍拍小帅哥的肩头,转头看着朱丽笑的暧昧:“可惜了。”
朱丽接收到鄢凌的视线也妩媚的笑道:“也不算可惜,毕竟凌主还是玩了这么长时间的。”
鄢凌拍了拍手,不屑的扫了朱丽一眼:“当着我的面催动蛊虫,不觉得班门弄斧吗?”一句话结束,碧色瞬间充盈了鄢凌的眼眸,一阵莫名的风吹过,让鄢凌的表情变的森冷起来。
“嘶,怎么感觉突然阴冷下来了。”有人打了个寒颤嘀咕道。
“有种被野兽盯着的感觉。”另外一个人也说了句。
“......”陆钧隔着屏幕看着陡然出现的黑色巨蛇,默默无语。这厮好像又变大了,金色的纹路更加的繁杂。
“......”场上同样看到这条巨蛇的孔知南突然想起了缠着自己的红翎,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森蚺被召唤出来,庞大的身躯在空中扭动了下,就猛的俯冲下来,粗长的身躯慢慢的游弋在这二十个受刑之人的身边,时不时的吐出蛇信,霸道森冷。
“你看到什么了?”尤雁北奇怪的看着陆钧诡异的表情。
陆钧转头看他,“你不是也看着呢。”总不能说看那条暴躁变态蛇吧。
“鞭笞,催眠。”鄢凌冷冷的扫视所有的掌刑师,并用手指打了个刑部司掌刑师都懂的暗号。
于是一片鞭响嚎叫声中,点点绿色从每个掌刑师的手中飘出,众人知道放了蛊虫,但不知道什么蛊。莹莹的绿色好像遇风烟雾化了般将每个受刑的人包裹起来,让每个人都朦朦胧胧的。
随着鞭笞和催眠,场上逐渐发生了变化,有的更凄厉的叫喊起来,好像正在经历惨绝人寰的虐待;有的身体扭动起来,全身的皮肤诡异的潮红,甜腻的呻/吟声让人心神欲动,有的神色犹豫仿佛心中纠结难以决断。
“陆钧请来了吗?”鄢凌站在中间随意的问了句,声音不大,音调诡异,但在场的每一个受刑者都听的清清楚楚。
“不、不曾。”陆陆续续有声音开始回答,他们好像陷入了幻觉
“回答我的问题要使用敬称!”鄢凌平淡而不容置喙的说了一句。
“主君。”
“丽主。”
“啊!”
断断续续的回应声传来,除了森蚺附近的几个人,其他的尚未说话就如同刚才的女子般惨叫一声垂下了头。
鄢凌走过去看了看,这些人都是直接被蛊虫破坏了脑神经,即便醒了也是个傻子了。这种蛊组织里有,而且很常见,显然对方并不想让别人查出他这个幕后主使。
鄢凌仔细的感受了下这些人身体里的蛊毒气息,确实也没查出什么异常。
“各位长老,大人,刚才他们是不是说,是丽主吩咐他们去为难陆钧的?鄢凌可没听说丽主与陆爷有什么恩怨,莫不是借此故意落我的脸面!还有这几个,被人下了蛊呢,呵,直接破坏大脑让人变成白痴了,这般狠毒,真拿组织培养的佣兵当家奴使用吗?那鄢凌倒要问问在座的大人,是不是说,我以后也可以这么肆意招揽或控制下阶佣兵?”鄢凌转头看着演讲台上的一众长老和各部司的大人幽幽的说。
“.....”这话说的有点大了!
佣兵是组织的财富,每一个佣兵都是组织耗费金钱培养出来的,是组织长久生存的根本,只要从训练营毕业,组织就会给予相应的身价和相应的地位。组织里严禁佣兵之间私斗,严禁下阶不敬上阶,严禁上阶欺凌下阶,严禁伴臣不敬主君,本质上都是为了维护组织内的基本安定,保障新鲜血液的成长。所以,不论你位阶多高,组织的基本规则是不容挑衅的,违者必受严惩!
当然弱肉强食下,低阶依附高阶,高阶变相的招揽低阶或者驱使低阶都是不可避免的。平时,只要不过分,组织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水至清则无鱼。鄢凌如今把这事上升到了组织基本法的高度,使得这次的精心布的局有点偏离了方向,让某些人有些沉不住气的恼怒。
“你——”朱丽眼见风向被鄢凌弄的向她吹来,心里恼恨不已。
一直站着没说话的靳方守淡定的握住了朱丽的手,没什么表情的说:“只不过是几个下阶佣兵神志不清下说了句丽主,凌主就把这么大的帽子扣到我家主君头上,未免有借机排除异己的嫌疑。”
鄢凌在靳方守清冷的脸上扫了几扫,笑道:“也是,那我再审审,放心,绝对不会冤枉了谁。”说着眼睛往剩余的几人处一瞥,森蚺庞大的身躯就缠上了其中一个神志不清,喃喃自语的男子身上。巨大的蛇放头对着那人,碧幽幽的竖瞳带着威压紧紧的盯着他不。
“......”那人沉浸在幻蛊制造的幻境里。他们一行人正跟朱丽聊着今天的事情,朱丽不知为何对他们的行为表示不满,他正努力解释着,突然感觉环境一变,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黑色金纹的巨大蛇头,红红的蛇信子几乎扫到了他的脸上,他吓了一跳,刚想躲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巨蛇死死地缠住了,越缩越紧,他一时没搞清状况,本能的喊了一句:“我确实是按您的吩咐阻拦陆钧的,并未多做手脚,丽主饶命!”
众人都看向朱丽,鄢凌微微一笑收回了森蚺:“靳爷,这可怎么说的,你不会还说他们神思不清吧,这么多人怎么就指着丽主呢?”
“是我吩咐他们去的。”一个男人抢在靳方守说话前突然站了出来。
看着这个横插一脚的男子,鄢凌冷了一张脸,“严厉?嗤,你这是准备献祭?”
严厉直视鄢凌的眼睛,淡定的说:“凌主说笑了。这件事确实是我吩咐的,怪只怪凌主昨天太过张扬,我不过是找人教训教训你的相思而已,结果陆爷确实名不虚传,怪不得凌主得了陆爷后行事如此张狂了。”
事情发展到这,基本上不会再跟朱丽扯上关系了。鄢凌心里也没多少遗憾,毕竟朱丽再当不得权,也是东皇一组名义上的主君,靳方守是不可能让人把朱丽怎么样的。而这个严厉在协作佣兵里排名第九,算是靳方守一手扶持上来的,这次能废了严厉鄢凌也是满意的。
“这个人我要带走。”鄢凌没理会严厉说的话,指着严厉直接对主席台上的人如是说道。
“不行,严厉如今的阶品,也不是凌主想带走就能带走的。”朱丽冷冷的看着她。
这种事情上鄢凌从来懒得跟人理论来理论去,直接抽出匕首一甩,嚓的一声插在严厉的脚下,冷冷的说:“什么阶品不阶品的,枉顾组织规矩就是罪囚,我想组织此时也很乐意杀一儆百的。”
随后眼神锐利的看着严厉,“严厉,走到今天这地位不容易,你不是瞧不上我的张狂吗?行,姑奶奶给你一次机会。今天你只要能从我这走过十招,我亲自向陆钧求情,此事一笔勾销,组织的责罚我鄢凌替你领,如何?”
“好。若我输了,听凭凌主处置,不过此事与洪欣无关,希望凌主不要牵连于她。”严厉也是爽快的人,既然做出选择就要一力承担。
鄢凌看了眼严厉身边脸色苍白了的女子,笑道:“虽然不符合我一贯的行事作风,不过看在你这份儿怜香惜玉的情怀上,我便答应了。”
“各位长老可有异议?”鄢凌回头问道。
上面一片平静,显然都希望这件事就此平息。
严厉从容的走上前来,对鄢凌抱了抱拳。
说实话,严厉这人虽没打过交道,但在组织里风评不错,私心里,鄢凌还挺欣赏他的,可惜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若是轻易的放过他,就太不符合她鄢凌的人生准则了。
鄢凌等他站好,右腿一蹬,便拳脚生风的向严厉攻了过去。
要说鄢凌以前拳脚功夫也是不错的,只是后来奇奇怪怪的蛊虫用的多了,让人逐渐忘记了她曾经也是个人佣兵方面的佼佼者。特别是随着森蚺的成长,鄢凌的力量和速度更是进步飞速,感知力超出常人不知多少倍,往往对方一动手,她就能预判到对方的招式和攻击点。
两招过后,场上的人基本上就看出来了,这场对战严厉基本没有胜算。从两人交手开始,他就被鄢凌压着打,五招后被一脚踩在脚下,鄢凌俯身抓住严厉的头发,面无表情的将他的头向地上撞,砰砰砰的撞击声让在场的人都心下一紧。
“唔。”严厉被鄢凌撞的两眼冒金星,感觉头都要炸了,等鄢凌停手,抱着头闷哼一声。
“主君。”洪欣痛呼一声,忍不住向严厉这边跑过来。
鄢凌冷笑一声,一个擒拿手扣住了洪欣的脖子,“主什么君?从此以后他就是我的阶下囚,你最好聪明的滚远点,惹恼了我,我不介意把你一起收拾了。”
“凌主......,,放、放了她。”严厉一头一脸的血,抓住鄢凌的脚,艰难的说。
鄢凌冷笑,抬起脚狠狠地碾了碾他抓着自己的手:“何时你有资格命令我了?”
“唔。”严厉吃痛,闷哼一声不再言语。
“滚。”鄢凌放开洪欣,厉声喝道,说不出的暴戾。
洪欣吓的一哆嗦,看着地上的严厉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滚!”严厉看了她一眼,也呵斥一声,只是虚弱的没什么气势。
“呜呜......”洪欣还算知进退,一边哭一边回到了队伍里,像一只失去庇护的小羊,可怜的要命。
鄢凌看着努力直起身来的严厉,捏着他的下巴迫他抬头:“后悔吗?”
“不。”严厉脑袋昏昏沉沉的,剧烈的抽痛,还是坚定的回了一句。
“啪”鄢凌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直打的严厉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鄢凌抽出绳子把他绑了起来随手扔在一边。
“这些人,已过刑罚,具体去留,张大人决定吧。”收拾了严厉,鄢凌也没心思继续下去,指着刑架上剩下的一半的人淡淡的说着。
“鞭100。”张旭在所有人发言前淡定的宣布。
于是乎,广场上又是一阵子的惨叫。
“我怎么觉得鄢凌的身手长进了不少?”尤雁北摸着下巴说。
“她一直都是个力争上游的人,长进了也很正常。”陆钧淡定的回了一句,心里却想着上次参与的鲛人灵擂台赛。同样的举重若轻,同样的洞察先机,但鄢凌身上的那股狠劲儿不知比那苗女强了多少倍,先不说招数的精妙,只这俾睨天下遇神杀神的气魄就能让人胆寒的心生退意。
“再怎么进步,还是一样的暴戾。”尤雁北翻了个白眼,看着严厉那一头一脸的血就觉得碍眼。
陆钧自然知道鄢凌的暴力倾向,只是不用在自己人身上,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刚才刑审不就挺温和的,连点血都没溅。”陆钧说了句冷笑话。
“......”尤雁北无语,他不想评论那个药剂狂魔。
朱丽折了严厉,心里窝火的很,看着鄢凌就不那么友善。
“丽主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鄢凌笑着摸了摸脸。
“哼!”朱丽冷哼一声,眼光从李文珊脸上扫过,满是冷酷。
“......”李文珊没什么表情的回视她一眼,手心里起了一层冷汗。
等100下鞭子抽完,场上能正常喘气的受刑者不过了小猫两三只了。张旭大手一挥,掌刑者便迅速的清了场,对于这些挑战组规自寻死路的人,没谁会去怜悯。
等场地清理干净,张旭瞟了一眼下方,淡定的说:“好,现在处理第二件事。根据刑部清查,在档案中发现了伪造的结业证明,目前涉事的礼部司人员已经被控制。这是一次恶性的伴臣擅专事件,同时也是一次破坏组织管理者廉洁的不良行为,我希望相关人员主动承认,争取宽大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