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驱车快到交通大学门口时,接到了女儿的电话,李菊在电话中哭泣着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李飞心中暗暗赞叹,一个人制服三个歹徒,该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实力;一个女子做出了男人尚不可完成事情,这又创造了多大的奇迹。
李飞心中无限感慨,要不是茉莉花及时赶到,女儿就可能被歹徒绑走,那接下来将会发生多少不可莫测的事情。他感谢遇到这样一位善良、体贴、智慧、勇敢的姑娘,他的心又一次被融化了。他加足马力,急速向医院奔去。
医院门口早被一群记者和学生围住,学生在关切着“旗袍俠”的伤势,记者则等着采访这位神奇的女侠。
记者见不到女侠,就地采访起学生。李飞经过他们面前,像在听一个神奇的传说。
“太精彩了,这种场面我们只有在电影和小说里见过。”
“女侠可能是个留学生吧,一头金发太漂亮了。”
“我看像混血儿,他身上有很多东方特征。”
“没见过这样厉害的功夫,几分钟搞定三个绑匪,我们算是开眼了。”
来到包扎室,李菊首先扑倒父亲怀里,眼中又一次含满泪花。
李飞心疼地拍拍她的脑袋说:“没事了,都过去了。”
茉莉花的手腕已经包扎好,幸好没有伤着血管,李飞一只手托起她受伤的手臂,另一只手轻轻把她揽入怀中。
茉莉花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轻声说:“没事,我不是挺好吗?”
“爸,让阿姐回咱家住吧,就住妈妈的房间。”李菊在爸爸耳边悄悄说。
“你同意了?但我还没有答应啊。”李飞故意高声说。
“哎爸——”李菊撒娇地捶打着李飞的肩膀。
“目前还真是不可以,最好不要过早地暴露我的身份。”茉莉花认真地说。
“是啊,给媒体一点悬念,给犯罪者一点震慑,就让我们这个‘女飞俠’来无踪,去无影吧。”李飞低声说,“一会我们从后门走,让门口的警察告诉记者和学生说,‘旗袍俠’伤势不重,包扎好后,已神秘地消失了。”
“那你们是一条心呀?”李菊做了个鬼脸。
李飞和茉莉花同时哈哈地地笑了起来。
三人正要离开,茉莉花的电话响了,看她兴奋的表情,李飞知道一定是交易所的电话。
“有消息了,那些低价购入三家公司股票的神秘人绝大多数来自一个公司,叫帝高建筑开发公司。”茉莉花接完电话高兴地说。
“完了?”李飞问道。
“完了,这还不够吗?人家只能提供这些了。”
“是有点不够,但分量很大,接下来我们就好办了。姑娘查一下这个公司情况,看老板是不是姓古?”
李菊打开手机,很快得出结果。
“这是一家综合建筑公司,成立于二零零六年,总部在东昌路,总共有一千多名职员和建筑工人,老板叫古云。该公司为客户实行一条龙服务,即制图、测量、建筑为一体,且价格低,质量上乘,得到广泛好评。目前资产十亿元人民币,没有上市。”
“再查一下他有没有参与刚刚开通的十二号地铁线浦源路站的修建。”
“有,接下来就有介绍。修建浦源路站有二十多加建筑公司竞标,唯独帝高公司力挫群雄,不惜血本,以最低价获得头标,成为SH地铁站建设中质量最好,成本最低的典范。这里有人评论说太傻了,是不是有意在作秀?”
“不是作秀,而是势在必得。我们走,必须提前行动。”李飞说。
“我怎么办”李菊着急了。
“回学校去。”李飞严肃地说。
在路上,局长打来电话,他已经知道到那个姓古的初中同学是谁了,叫古云,学习非常优秀,后来考上了清华大学。
其中有一个细节:有一次老师让他俩翻译李白的《送友人》,结果平时比古云学习差的局长却得到了高分,这使古云很不是滋味,扬言要报“一箭之仇”。
当然这些局长都不知道,是刚才打听时一个同学回忆起来的。
当李飞问到古云和相关人员的关系时,局长说现在都搞清楚了,和封时喜是清华同学,和比他低一级的常桂梅在高中谈过恋爱,和局长以及任俊山是初中同学,和马晓鹏是高中同学。
“那几个歹徒交代什么没有?”最后李飞问道。
“没有,什么也不知道,说有人出高价让他们绑架李菊。还有,刚才马晓鹏打电话说,是那个李平的妻子说露了嘴。”
“哦,是这样。”李飞接着说,“我确定浦源路地铁站附近为窝点,通知专案组准备行动,不能等到晚上了。”
“好吧,专案组刚才汇报说在浦源路新地铁站搜索时,信号有干扰,但那儿刚刚开发,地面几乎没有什么建筑,客流量也很少,所以没有查到什么。”
“他是不会轻易让你查到的,毕竟是老谋深算,蓄谋已久,‘数箭之仇’早已准备得很充分了。”
“他会转移人质吗?”局长问。
“按他自负的性格是不会的,但我们还是越快越好。”
“好吧,我们分头走,马上行动。”局长的话里充满对李飞无比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