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前世因,今世果
第四十九章:前世因,今世果
门外的嘈杂声此起彼伏。
第一次,我没有大叫着从梦中惊醒。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顾蕾压低了的声音,“你轻点!小颜在睡觉!吵醒了她,她会发飙的,你负责吗?”
“我找她有事儿,你就让我进去吧!”
这个声音好熟悉……
球球!
我没找到她,她自己倒是找上门来了。
“顾蕾!”
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朝着门外大吼了一声。
紧接着我就听到了顾蕾碎碎念着,“完了完了,这下完蛋了。母老虎被吵醒了,小白兔要遭殃了。”
而后门就被打开了,球球一个闪身,先进来了,顾蕾则是连门也没进,丢下一句“我去给你买晚饭”就跑了。
我有这么恐怖吗?
不就是上次被吵醒以后就直接下去,从正在看电视的顾蕾手里抢过她的蛋糕又直接pia在她脸上了吗?
“小颜,我有事儿要和你说!”
说完,球球就盯着我,一刻也不放松。
“说罢,什么事儿?”
我点了点头,而后就爬了下去。
“是小敏让我来找你的。”
我神色微动,差点一句“你也看得见小敏”就要问出口了,幸亏及时地控制住了我的嘴巴。
我故意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小敏?小敏是怎么让你来找我的?”
“我做梦了!真的,我梦见了小敏。她说,让我来找你!说你可以帮助我们!”
球球怕我不相信,一脸的急切。
“发生了什么?”
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儿,球球不至于这么紧张,甚至是害怕。
“我看到了,叶白的鬼魂。”
球球说到这里,眉头紧紧地皱着,一脸的不可置信慢慢的变成了恐惧。
我咽了一口唾液,伸出手指,点了点球球的身后。
“是她吗?”
球球不解,但还是顺着我的手指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她的瞳孔猛地睁大,身形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别说球球一个正常人了,就是见过鬼不止一次的我好了,也是吓得不行。
这真的不怪我右季肋部的肝右叶下面的那个梨形玩意儿小,而是这个叶白还特么地算个鬼?
头发长至拖地,从头顶像瀑布一般从整个脑袋上往下披着。
特么地导某夜凶铃的人铁定见过叶白,某贞子的原型灵感肯定来自于她啊!
只见她身上穿着一件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旗袍,手指甲长地都变了形。
最恐怖的是,她身上那件浅色旗袍被一块儿一块儿的血污所染红。
从血污的中间都破开了一个小洞,一条一条的白色蛆虫从里面不断地蠕动着。
特么地我刚刚吃了饭,直觉得胃里一阵子翻江倒海。
“你你你,麻烦从我的宿舍出去,再不走我就忍不住要吐了。”
我别过头,不去看叶白。
这个时候,我无比的痛恨自己越来越敏感的感官!
擦!这源源不断地往我的鼻子里头钻的恶臭是什么!
“呕――”
我到底还是忍不住呕吐了出来,将好不容易送到胃里的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
“小颜,你没事儿吧?”
球球很是同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伸手帮我拍了拍背脊。
“没,没事儿。”
我才说了一句话,就感觉到了周身的温度低了一个八度啊!
“陈逑!你找死!”
不知道是什么刺激到了叶白,她丢下这一句话以后,就甩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霎时,从她的无袖旗袍的肩部延伸出来了两条白色的绸缎水袖。
那水袖随着叶白手臂的挥动,就笔直地朝着球球的脖子打去。
在接触到了球球的脖子以后,打了一个转儿,就紧紧地缠在了球球的脖子上。
我伸出去的手,还来不及触到球球的衣服,球球就被叶白生生地拖了过去。
“你到底想怎样!”
我眉头紧紧地皱着,言语之间再掩不住满满的戾气。
叶白听了我的话,“咯咯”地笑了起来,“你这个小毛丫头,还想着来管我的事儿了?”
“你杀了小敏,已经犯下了弥天大错。现在又要对球球下手,你就不怕下地狱吗!”
若是换作以前,我定然会对“下地狱”这个词儿嗤之以鼻的。
然,如今我的丈夫就是地狱的王!
“下地狱?”
叶白的笑变得狂躁了起来,“我就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我还怕什么下地狱?”
“为什么,小敏和球球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害她们?”
其实,我是想到了的。
叶白和小敏还有球球之间,肯定有着道不清的牵扯。
只是,我不知道。
“无怨无仇?”
叶白冷笑了一声了,“小姑娘,你可听过一句话?
前世因,今世果。
若非她们于我有仇,我又何必满积怨气,在人间逗留了六十年,只为历练恶鬼,只为让她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别!”
我看着缠在球球脖子上的水袖越来越紧,心里一突一突的。
“哈哈哈――”
叶白突然笑了起来,而后另一只手轻轻挥动,水袖随即而出。
下一秒,小敏的鬼魂就被拽了出去。
“小敏!”
我能看到小敏,可是球球不行。
“小敏?哪里有小敏?”
尽管脖子上缠着水袖,可是在听到我的声音以后,球球还是用手紧紧地将水袖拽了一些出来,让自己透了一口气,随即便朝着我问。
不等我回答,叶白阴冷的声音又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你还想着那个贱人!”
贱人?
难不成……
!!!
“小敏,小敏才不是,才不是贱人……”
叶白的气息浮动得太频繁,周身戾气暴涨,手中的水袖也是将球球和小敏缠得越来越紧。
“勾搭有妇之夫,这种女人,不是贱人是什么?”
叶白恶狠狠地继续说道,“陈逑,我好恨啊!
为什么你竟会如此狠心?
我真想将你的心取出来看一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是红的还是黑的!
我是你的结发妻子啊!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卑贱的戏子,生生地割开了我身上的每一处,每一处动脉,眼睁睁地看着我失血而亡?!
你的心怎么可以这么黑,这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