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没有去朝浴的噬影鬼!
第十章:没有去朝浴的噬影鬼!
“只要什么?”我像是不慎跌入水中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忙追问道。
“噬影鬼其实是没有记忆的,它只能凭借它自己身上残留的气味来寻找猎物。
也就是说,它现在可能已经不记得你了,再碰上你也认不出来你曾经踩过它,还害的它丢失了自己的猎物。
但是因为你踩过它,那你的气味就会留在它的身上。只要你被它碰上了,它就会想起来要杀了你。
哪怕它不记得为什么,但是它还是会很坚定的去执行气味交给它的任务的。”
“那我还是要死?”我很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很直白的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吗?
“不是啊小姐姐,你先听我说完嘛。”
小杰好似对我总是打断它表示很不满意,“噬影鬼虽然会记得身上留下来的气味。但是,噬影鬼每个星期天的晚上都会去一个指定的地方进行朝浴。
一旦进行了朝浴,它们身上的气味就会消失不见了。所以,只要你熬到星期天就好了。”
“今天,好像,就是……”
我猛地从床上做了起来,“砰”的一声,脑袋就撞在了床板上。
“小颜,你怎么了?”在安安静静百~万\小!说的齐琪和认认真真玩手机的顾蕾都被我吓了一跳。
“没事没事……”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对着她们摆了摆手,然后又假装无意的问起,“哎,对了,今天是星期几来着?”
“星期天啊。”齐琪看了我一眼,然后回答了我。而顾蕾见我没事就又趴回到了床上,继续看她的连续剧去了。
“小杰,你听到了没有?今天就是星期天啊,那是不是说明那噬影鬼已经忘记了要杀我的这件事儿了?”
一想到自己可以不用死了,整个人就像要飞起来了一样有木有!
“恩,大概是这样的。”
“那就好。哎——什么叫‘大概是这样的’?”
我的槽!这一百八十度的大喘气算是怎么回事儿?存心的呢吧!
“谁能保证那只噬影鬼真的去朝浴了呢?万一它没去呢?”
“你你你!”这个小鬼,怎么可能是那个那么温柔的老爷爷的孙子!
“嘿嘿,小姐姐,你不要紧张嘛。我刚才不是说了,噬影鬼每个星期天都要去朝浴的。
若是没有去的话儿,那么这只噬影鬼就会在第二天,也就是星期一太阳升起来的那一刻灰飞烟灭了。
所以说,不管怎么算,你都安全了。”
“好!那你就留到凌晨再走吧,省的它还记得我,赶在凌晨前来要我的命。”
我摆出一副臭不要脸的表情,定定的,深情的注视着小杰。
好吧,虽然我啥也看不到。
“那好吧。”小杰听起来好似很无奈,可是最终还是答应了我。
看来,鬼,还算是一种蛮可爱的物种嘛。
“对了,小杰,昨天追杀我的那只噬影鬼有没有家人?”
“小姐姐是想要给它的家人赔礼道歉吗?”
天!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天真烂漫吗?赔礼道歉?我怕我一个“对”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它们给“咔哧”掉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确保一下它们会不会来找我报仇!”
“小姐姐,你怎么又忘了。我说过了,经过朝浴的噬影鬼都会忘记上一周发生的事儿的。而没有经过朝浴的噬影鬼是活不过周一的。”
听到小杰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很多。虽然它一副看弱智的表情,不过我好心情的没有怪罪它。
“唔——小姐姐,我累了,我要休息一会儿,你自己玩吧。”
好吧!难道在小鬼的意识里,刚才它是在陪我玩吗?
“好……”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田恬就提溜着一盘蚊香回来了。
“小颜,你看,刘阿姨人很好的,我说要蚊香,她就给我了。”
田恬脸上带着笑,动作很是连贯的将蚊香点燃,然后放在了我的床边。
“田恬,谢谢。”
“不用不用。”田恬很是局促的摆了摆手。
“好了,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儿吧,我有事再叫你。”
这真不是我使唤田恬,而是我要是很客气的和她说话,她保准急的掉金豆子。
虽然只相处了两天,但是我真的很好奇田恬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她会这么患得患失。
好像在她的意识里,我拒绝她的好意和拒绝同她交朋友是可以划上等号的。
“好。”田恬听到我的话,点了点头就去忙自己的事儿了。
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盯着挂在墙上那只不知道是谁买来的粉色hollekity的时钟的秒针“嘀嗒嘀嗒”的走着。
我以为我会瞪大了眼睛坚持到凌晨,即便我的生物钟准的要命。
然而,我的意识,在十一点熄灯的那一秒,“pia嗒——”,断片了。
我睁开眼睛。
四周都是灰蒙蒙的,看不见一点儿的光亮。
我穿了一条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白色连衣裙,光着脚,漫无目的地在黑暗里走着。
忽地,一道强光直直的射向了我,我下意识的抬起手遮住了眼睛。
再放下时,那强光已经变得柔和了很多。
我隐隐约约还看到了那束光的源头站着一个穿了一身黑色的男子。
“哎——”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
那男子闻言转头,一对恍若蓝宝石般耀目的眼睛满是平和的看着我。
烈红的薄唇微启。
“吾心。”
“你在叫我?”
“吾心。”
“你是谁?”
“吾心,你不记得我了么?”那语气里竟含了丝丝的悲凉。
“记得?我原是该记得你的么?”
“吾心。”
“你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字眼和他对话。没有半点的违和和不适,仿佛,本就应该是这样的。
“吾心,来,来我这里。”那声音好似来自极远的地方,却又仿若就在我的耳边。
“谁,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汝肆——”
“什么?”
“汝肆——”
“你说什么?”
兀的,那抹光亮“咻”的一声不见了,连同那人也一并带走了。
然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啊——”我惊呼一声,猛地睁眼,却发现我正躺在宿舍的床上。
是,梦么?
借着窗外的月色,我的目光正巧落在了那枚时钟上。
00:00“01。
凌晨,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