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晚和自己的孩子……
苏清煜盯着张大毛一张一合的嘴,脑袋里嗡嗡作响。他习惯了算计,习惯了看一步走一步,可是这杀出来的孩子二字,着实让他手无足措。
如果没有常宁这一出,他会按着自己的誓言带着常晚去另一城过着简谱的生活,有了孩子更是将他们的关系栓得紧密,小日子会越来越好。
可现在不行,常晚脆弱的很她扛不住,扛不住除了被自己这个“厉鬼”碰了,身上又多了一个“孽”。
苏清煜狠狠地抓紧自己的头发,大脑飞快的想着处理对策,可是他算来算去对他都是痛苦的抉择。
孩子……也许目前为止自己和常晚感情转折的契机。
孩子……却是加重常晚痛苦的催命符。
他每呼一口空气,嗓子眼里如同着了火,那火辣的刺痛向下蔓延,燎着他的心。他的心脏如被加在火上烤,烤得血水滴答,考得外皮烤干了,内力还要挣扎跳动。
呜呜呜呜……。孩子,是他们的孩子啊!
可是为了常晚,他宁愿一个人痛苦下去,也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再恨自己一次。
苏清煜的模样比张大毛痛苦,他低着头两手拽着鬓角处的头发,眼睛瞪着土地上的小花,大颗大颗的眼泪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砸下。
“苏大哥?”
张大毛不瞎,这让不明所以的小乞丐也手足无措。
苏清煜没再理会张大毛的呼喊,翻身爬起,横冲直撞的向回冲去。
大毛急了,不知道平日里冷静又狡猾的苏清煜怎么像是被鬼追着似的慌张,他也迈着步子跟着苏清煜的身影,向着医馆白楼跑去。
正午已过,太阳还是明晃晃的晒人。
在白楼花园两侧煎药的少年扯着肩膀的湿毛巾抹了一把脸,嘴里叨叨着:“还是大夫清闲,开开方子配配药就成,哪像俺们大热天的守着炉子煎药……闻着这些药味儿,今天一天啥都吃不下了……”
抱怨归抱怨,煎药的少年还是蹲在炉火前瞧着火候。
他们医馆为啥那么有名气?
一是坐馆的大夫里有京城俩名医,一个是卢大夫,一个是邢大夫。卢大夫诊病用药很新奇,疑难杂症瞧得多。而邢大夫善养生调理,不少京城的官儿、大户的老爷夫人时不时的会来医馆找邢大夫诊脉开些调理的汤药。两个老者各有千秋,他们也没少给医馆挣银子。只是卢大夫性格怪异,好的时候能同他人说上两句,不搭理人时候连个人影也不给你。邢大夫倒是谦逊随和的人,因此他们都将邢大夫当作这间医管的主事人。
医馆有名气的第二个原因也是因为他们的药材好,特别是能在白楼中看病的病人,用的药材是一等一的上品。为了让药材的作用发挥到极致,这煎药的事儿都成了他们这些专职煎药的小童身上。水加多少,火候多少,药罐里冒出的热气儿缓急都是讲究。
“清儿!你屋的药好了!”煎药的少年身旁也蹲着一个煎药童,他和少年一样满脸通红,一脸汗珠,小肩膀上搭着一条湿棉布。
白楼里冲出一个岁的小童,她举着木托盘接过钳子里烧得冒烟的药罐。
“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