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风阁格局巧妙,正对着门的南墙从东到西是一排檀木窗,近处热闹的酒肆街巷,远处金光闪闪的广袤皇城,从这里都能看得到。()
怪不得小二说,三层是好景猎艳,这里是周遭最高的楼,这条街吐火的西域人,耍猴的本地人,当街说书的演皮影的唱戏的变戏法的,被一簇簇一群群的游人包围着。而她趴在窗边免了拥挤,得了免费,对好景一览无遗。
“常姐姐,这叫站得高望得远。这里地势确实好,盖在城中心,瞧,京城的北边的城楼都能瞧到。”苏清煜一手撑着窗框,一手扯过常晚的一缕长发在手中把玩。小二早就不在,所以他才一改“常弟弟”的称呼,叫回了常姐姐。
“我拦不住你抛银子,只能拼命的多看一看,要把这房钱看够本才行。”晚风吹开了常晚额前的刘海,她目光前置,不去看让她心里又乱又恼的男人,刚才他不停劝阻,点了一桌吃不完的饭菜。
“呵呵呵,常姐姐,你这么会过日子,我知道就好,不许给别人说。”苏清煜转过身子,腰部靠着窗框,斜身着常晚仰过去,硬是将自己俊俏的脸伸到鼓着腮帮的女子视线中。
渡风阁,渡风而来的是酒肆中的酒香,常晚转过头,秋风将他的发吹得有些乱,她像喝了二两粉红了脸庞,张嘴想继续问谷雨的事也迷离的忘却了。
“常姐姐,你怎么脸红了。”苏清煜是故意的,他突然将脸贴在常晚的脸颊上:“真的,不会闻了酒味儿就醉了吧,脸好烫呢。”
常晚吓了一跳,她慌乱的想向后退去,可是身上的长袍却碍事了。
她不知道是自己向后仰去,还是苏清煜惊慌的扑过来,她觉得自己就成了朝天的蛤蟆扑腾着胳膊向后砸去。
“晚儿!”
苏清煜在喊什么?
常晚听得不清不楚,下一秒她后背一紧,她被苏清煜拉入怀里,一同侧向一旁砸在地上。
她的后脑勺被苏清煜按着,她看不到苏清煜的表情,只听他呼呼的闷哼两声。
“常姐姐,疼吗?”
常晚眨着眼睛,闷闷的在苏清煜的怀里摇摇头。
她的老胳膊老腿当然砸得疼,可是没到要让自己痛呼的地步。常晚拉开苏清煜还着自己腰间的手,拉开二人的距离,仰头看着蹙着眉头冒着冷汗的苏清煜。
“小煜?你摔哪里了?”常晚直觉不对。她板过苏清煜的脑袋,看到左边额头上已经鼓起一个好大的紫包。再回头,果然看到桌子被苏清煜撞移了位置。
“常姐姐,我疼。”苏清煜靠在常晚软“平平”的胸脯上,不肯张开眼睛,他抖着鼻子,伸出长纸头比划自己的额头:“好疼……”
她知道这人在撒娇,可确实自己害他受伤吃痛,她的心一揪紧,不由自主的将怀中的高大男人抱得更紧:“我去找小二,要一些香油,涂在你额头上的老牛上,一会儿就好。”
“常姐姐……呼呼……你给我呼呼就不疼了,以前我受伤时,你的呼呼比香油有用。”